白雨婷站在斑馬線前,雙手捧著熱豆漿,栗色長卷發上綴滿了細小的露珠。他今天特意化了更精致的妝容,睫毛膏讓那雙戴著美瞳的眼楮顯得更加水潤動人。
“目標出現,九點鐘方向。”耳麥里李昊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周教官今天親自出馬了,偽裝成老奶奶。”
白雨婷輕輕“嗯”了一聲,余光瞥見一個穿著碎花棉襖的身影正顫巍巍地向自己走來。
那“老奶奶”戴著老花鏡,拄著拐杖,但白雨婷一眼就看出問題——那雙手雖然涂了老年斑妝效,但骨節分明,虎口處還有明顯的槍繭。
“姑娘...”周教官偽裝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刻意,“能扶我過馬路嗎?我這老骨頭...”
白雨婷立刻切換成甜度滿分的笑容︰“好呀奶奶~”他伸手去扶,卻在交接的瞬間“不小心”打翻了豆漿。
滾燙的液體直奔對方袖口而去!
周教官幾乎是本能地一個利落的後撤步,動作干淨漂亮得完全不似老人。
“哎呀!”白雨婷驚呼一聲,隨即眨著無辜的大眼楮,“奶奶,您身手真好~”
周教官僵在原地,老花鏡後的眼楮瞪得溜圓。他低頭看看自己敏捷的姿勢,又看看面前“女孩”純真的表情,一時語塞。
“您一定是練過廣場舞吧?”白雨婷繼續補刀,聲音甜得能擠出蜜來,“我奶奶也這樣,七十歲了還能下腰劈叉呢~”
周教官嘴角抽搐,硬著頭皮接話︰“是...是啊...現在的廣場舞...很鍛煉人...”
白雨婷突然湊近,幫“老奶奶”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假發︰“奶奶您的發質真好呢,用的什麼洗發水呀?”
周教官額頭冒出細汗︰“就...普通的...”
“啊!”白雨婷突然指著周教官的脖子,“奶奶您怎麼有喉結呀?”
“咳咳咳!”周教官劇烈咳嗽起來,“老...老年甲狀腺腫大!”
白雨婷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那奶奶要保重身體哦~”他揮揮手,蹦蹦跳跳地過了馬路,臨走還不忘回頭喊︰“對了奶奶,您拐杖拿反啦~”
周教官低頭一看——拐杖的橡膠頭正朝上指著天空。他懊惱地一把扯下假發,對著耳麥低吼︰“所有人注意!那個白雨婷絕對有問題!”
耳麥里傳來王凱憋笑的悶哼︰“噗...老大,她就是個普通女大學生吧?”
“放屁!”周教官怒吼,“哪有181的女大學生會這麼...這麼...”
“這麼可愛?”林濤忍不住插嘴。
“閉嘴!繼續找白夜!”
——
上午十點的陽光透過奶茶店的落地窗,在白雨婷的栗色長發上鍍了一層金邊。他今天特意選了一件淺粉色的毛衣,襯得膚色更加白皙。
“要喝什麼?”徐哲站在櫃台前,聲音有些發緊。他今天的偽裝身份是投行精英,深灰色西裝包裹著健碩的身材,金絲眼鏡後的眼楮卻不敢直視白雨婷。
“芝士莓莓~”白雨婷用甜美的少女音回答,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徐哲的手指在點單平板上僵住了︰“好...好的...”
“再加一份芋圓~”白雨婷補充道,突然湊近徐哲耳邊,“徐哲哥哥~你耳朵好紅呀~”
“叮當”一聲,徐哲的工牌掉在了地上。他彎腰去撿時,腦袋不小心撞到了櫃台。
店員小姐姐忍俊不禁︰“你們感情真好呢~”
兩人選了靠窗的卡座。白雨婷咬著吸管,奶油沾到了嘴角。
“別動。”徐哲聲音發緊,伸手用拇指輕輕抹去他唇邊的奶油。
徐哲看著指尖的奶油,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
“!!!”白雨婷瞪大眼楮。
“!!!”徐哲大腦當場宕機。
耳麥里瞬間炸鍋︰
王凱︰“臥槽!徐哲你出息了!!!截圖截圖!”
林濤︰“這畫面太刺激了!我需要降壓藥!周陽快救我!”
周陽︰“徐哲心率已經180了,建議立即停止刺激行為!”
方烈︰“已錄制視頻!這能笑一輩子!”
李昊︰“......”疑似在憋笑)
徐哲回過神來,整個人紅得像只煮熟的大蝦︰“對、對不起!我...”
“笨蛋。”白雨婷小聲嘀咕,卻在桌下用腳尖輕輕蹭了蹭徐哲的小腿,“專業點。”
這個動作讓徐哲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他手忙腳亂地端起奶茶猛灌一口,結果嗆得直咳嗽。
白雨婷無奈地拍著他的背︰“慢點喝...”說著自然地用自己的手帕給徐哲擦嘴角。
這一幕落在店員眼里,成了“溫柔女友照顧笨拙男友”的甜蜜畫面。
“那對情侶太好看了吧...”收銀台的小姐姐小聲對同事說,“而且好甜啊!男生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
她不知道的是,徐哲此刻正在心里瘋狂尖叫︰小白用手帕給我擦嘴!小白的手帕!上面還有小白的味道!我要把這手帕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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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婷看著徐哲魂不守舍的樣子,突然起了玩心。他湊近徐哲,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徐哲哥哥~喂我喝奶茶好不好~”
“噗——”徐哲一口奶茶噴了出來。
“哎呀,髒死了~”白雨婷嫌棄地皺眉,卻還是拿起紙巾幫徐哲擦拭西裝前襟。他的手指不經意劃過徐哲的胸膛,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
“你...”徐哲聲音沙啞,“你別玩了...”
白雨婷歪頭︰“怎麼?不喜歡我這樣?”
“不是!是太...”徐哲深吸一口氣,“太超過了...”
白雨婷突然正色,切換回原本的清冷聲線︰“徐哲,這是任務。”
徐哲一怔,隨即苦笑︰“我知道...”
但下一秒,白雨婷又切換回甜美模式,用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啊——張嘴~”
徐哲條件反射地張嘴,結果白雨婷手腕一轉,把蛋糕塞進了自己嘴里,得意地眨眨眼︰“騙你的~”
“......”徐哲絕望地把頭埋進手里。
耳麥里已經笑瘋了︰
王凱︰“哈哈哈哈小白太壞了!”
林濤︰“徐哲好慘,但是好好笑!”
方烈︰“最新表情包已生成︰"徐哲ソ絕望"”
李昊︰“......”疑似笑到失聲)
——
下午的安全屋內,白夜脫下假發,打開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的代碼像瀑布一樣滾動。
“周教官的生日......”他喃喃自語,輕松破解了第一道防火牆。
徐哲湊近屏幕︰“這是...教官組的內部通訊?”
“嗯哼。”白夜輕笑,“看這個。”他點開一條加密信息︰
【0630 周教官】所有人注意!那個白雨婷絕對有問題!
【0631 張教官】老大,她就是個普通女大學生吧?
【0632 劉教官】我查了蘭大外語系,確實有個叫白雨婷的
【0633 陳教官】而且她男朋友看起來挺正常的
【0635 周教官】放屁!哪有181的女大學生!
【0636 張教官】老大,現在年輕人營養好...
【0640 周教官】閉嘴!繼續找白夜!
徐哲忍不住笑出聲︰“他們真的完全沒懷疑...”
白夜勾起嘴角,繼續深入系統。他先是調出了所有教官的實時位置︰
? 周教官︰偽裝成清潔工正在憤怒地擦火車站玻璃)
? 張教官︰偽裝成外賣小哥電瓶車沒電了在推車,罵罵咧咧)
? 劉教官︰偽裝成商場保安被真保安隊長訓話,低頭認錯)
? 陳教官︰偽裝成流浪漢被城管追著跑,假發快掉了)
接著,他入侵了城市監控系統,把教官們的身影全部替換成了卡通貓咪。最後,他黑入了廣播系統...
——
下午四點整,蘭城商場內突然響起廣播︰
“各位顧客請注意,現有一只走失的哈士奇正在商場內游蕩。特征︰灰西裝,油頭,喜歡對美女拋媚眼。請見到它的顧客聯系服務台...”
正在巡邏的劉教官一愣,低頭看看自己的灰西裝,氣得摔了對講機︰“又是白夜!!”
<v,周教官正拖著掃把經過,當場僵住。更絕的是,屏幕上的貓咪全都戴著和周教官同款的老花鏡。
“噗哈哈哈!”路過的王凱實在憋不住笑,趕緊假裝打電話掩飾。
最慘的是陳教官——他正躲在巷子里啃面包,突然所有路燈開始播放《最炫民族風》,音量調到最大。更過分的是,路燈上的攝像頭精準追蹤著他,他跑到哪,音樂就跟到哪。
“白夜!!”陳教官仰天怒吼,“我跟你沒完!!”
——
傍晚的安全屋內,白夜站在窗前,看著玻璃上凝結的霜花。徐哲安靜地站在他身後,目光溫柔。
“快結束了。”白夜輕聲說。
“嗯。”徐哲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喜歡這樣嗎?”
“哪樣?”
“就是...女裝...”徐哲聲音越來越小。
白夜轉過身,窗外的夕陽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挺好玩的。”他頓了頓,“就是胸墊有點悶。”
徐哲︰“......”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
“看哪呢?”白夜挑眉。
“沒沒沒!”徐哲慌忙抬頭,結果撞到了吊燈。
耳麥里又是一陣爆笑。
白夜搖搖頭,轉身在結霜的玻璃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在下方寫上︰
「謝謝教官們這兩天的照顧~ by白夜」
寫完最後一筆,轉身對徐哲眨眨眼︰“走吧,該集合了。”
徐哲看著那個笑臉,突然鼓起勇氣︰“那個...我能...能留一張照片嗎?就...紀念...”
白夜盯著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隨你。”他轉身走向門口,又補了一句︰“不過要是敢外傳...”
“絕對不會!”徐哲立刻保證,“我發誓!”
白夜背對著他揮揮手,重新戴回假發,推門走入暮色中。他的身影在夕陽下拖得很長,既像那個甜美的“白雨婷”,又像是血狼小隊那個高冷的白夜。
徐哲站在原地,輕輕按住了胸口——那里,手機相冊里靜靜躺著一張偷拍的照片︰奶茶店里,陽光下的“白雨婷”正對著蛋糕露出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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