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的溫情互動讓宿舍里的氣氛緩和了些。王凱悄悄松了口氣，正想開口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白辰卻突然轉頭看向其他人，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無蹤。
“明天早上六點，訓練場集合。”他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意味深長的說道“遲到一秒…… ”
血狼小隊成員集體打了個寒顫。李昊硬著頭皮開口︰“白哥，我們...”
“有意見？”白辰挑眉。
“...沒有。”李昊立刻改口。
白辰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再次掃過徐哲，停留的時間比其他人長了一秒。就是這一秒，讓徐哲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動彈不得。
“小夜，跟我來。”白辰轉向白夜時，語氣又恢復了溫柔，“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白夜點點頭，起身跟著白辰往外走。經過徐哲身邊時，他停下腳步︰“頭發...謝謝。”
徐哲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白辰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
等白辰和白夜離開後，宿舍里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呼氣聲。
“臥槽臥槽臥槽！”王凱抓著自己的頭發，“活閻王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死在哪個秘密任務里了！”
林濤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明天開始沒好日子過了...你們記得上次他特訓我們是什麼時候嗎？”
“五年前。”楊毅撿起掉在地上的隻果，擦了擦，“我躺了整整一周。”
徐哲疑惑到︰“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對小白就像變了個人？”
“因為那是他親弟弟。”李昊嘆了口氣，“白辰父母去世得早，他比小白大十二歲，基本是又當爹又當哥把小白拉扯大的。”
徐哲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很可怕？”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他，眼神里寫滿了“你是真不知道啊”。
“可怕？”王凱夸張地比劃著，“你知道他為什麼叫"活閻王"嗎？幾年前邊境行動，他一個人端了整整一個武裝據點，二十七名武裝分子，全部一槍爆頭。後來審問俘虜，那些人說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再面對他。”
“不止。”林濤補充道，“听說他在國外執行任務時，曾經把一個恐怖組織頭目活活嚇瘋了。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此以後那個組織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發抖。”
楊毅咬了口隻果︰“最恐怖的是，他看起來永遠那麼...優雅。即使渾身是血，也像在參加晚宴。”
徐哲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終于明白為什麼白辰看他的眼神讓他如此不安——那是一個保護欲極強的兄長在看可能拐走自己寶貝弟弟的“可疑分子”。
“對了，”周陽突然想起什麼，同情地看著徐哲，“你剛才是不是在給小白吹頭發？”
徐哲僵硬地點頭。
“還用手摸他頭發了？”王凱追問。
“...嗯。”
“還跟他對視了？”林濤加入。
徐哲再次點頭，心里涌起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集體倒吸一口冷氣。
“祈禱吧。”楊毅拍拍徐哲的肩膀，“希望明天訓練時白哥已經忘了這茬。”
與此同時，基地的高級軍官休息室里，白辰正親手給白夜泡熱可可。
“加雙倍糖，要奶，對吧？”白辰頭也不抬地問。
白夜坐在沙發上，異色瞳里閃過一絲驚訝︰“你還記得。”
“當然。”白辰把杯子遞給他，然後在對面坐下，“關于你的一切我都記得。”
白夜小口啜飲著熱可可，溫暖甜膩的液體滑過喉嚨，讓他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四年了，哥哥還記得他的口味。
“這四年...過得好嗎？”白辰輕聲問，藍灰色的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弟弟。
白夜點點頭︰“很好。李昊他們很照顧我。”
“我看出來了。”白辰的指尖輕輕敲擊扶手，“尤其是那個...徐哲？”
白夜歪了歪頭︰“徐哲人很好，總給我帶零食。”
白辰的眼楮微微眯起︰“是嗎。”
“嗯。”白夜沒注意到哥哥表情的變化，“有一次我發燒，他守了一整夜。”
敲擊扶手的聲音突然停了。白辰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真是熱心啊。”
白夜突然想起什麼，異色瞳亮了起來︰“對了哥，我狙擊成績又提高了，上次演習三千二百米移動靶，十發十中。”
白辰的表情立刻柔和下來︰“不愧是我弟弟。”他驕傲地說。
白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色︰“小夜，這四年...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白夜搖頭，“大家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白辰的聲音很輕，“如果有人敢...哥哥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白夜抬頭看著哥哥高大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四年改變的不僅是自己——哥哥身上那種壓迫感更強了，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隨時準備飲血。
“哥...”白夜猶豫了一下，“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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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轉過身，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我還有一些任務，不過會很快回來的。”他走回來揉了揉白夜的頭發，“怎麼，想哥哥了？”
白夜難得地沒有否認，輕輕“嗯”了一聲。
白辰的心瞬間軟成一團。他再次把弟弟摟進懷里，感受著這個曾經那麼小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得幾乎和自己一樣高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白辰低聲說，“以後不會了。”
白夜靠在哥哥懷里，聞著那熟悉的冷冽氣息，四年來的孤獨和思念在這一刻得到了慰藉。
他知道哥哥的工作性質特殊，但內心深處，他多希望哥哥能像普通人家的兄長一樣，經常陪在身邊。
“對了，”白辰突然松開懷抱，表情變得嚴肅，“那個徐哲...只是戰友關系？”
白夜疑惑地眨眨眼︰“不然呢？”
白辰仔細觀察弟弟的表情，確認沒有任何隱瞞後，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沒什麼。只是問問。”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還小，感情的事不急。”
“我成年了。”白夜抗議道。
“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小孩子。”白辰捏了捏他的臉，然後看了眼手表，“該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
白夜點點頭，起身時突然想起什麼︰“哥，你住哪？”
“軍官別墅區。”白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有空來吃飯，我親自下廚。”
“你會做飯？”白夜驚訝地瞪大眼楮。
白辰笑了︰“這四年學的。總不能一直吃軍糧。”
送白夜回宿舍的路上，白辰的思緒飄回四年前。
那個雨夜，他接到絕密任務通知，甚至來不及和熟睡的白夜道別。四年間，他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支撐他活下來的信念之一，就是要再見到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弟弟。
而現在，弟弟長大了，身邊還多了一個...追求者？白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那個徐哲，看白夜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
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好好“認識”這些血狼隊員。
尤其是徐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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