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林凡一覺睡醒了，他竟然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
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看了看手表才早上六點多。
也懶得做飯，從空間里搞了一個酸奶燕麥片就當早飯了。
洗漱完後，照例背上自己的小挎包，推上自行車就去中院準備接上一大爺上班。
“小林！早啊！”
林凡抬頭，看見一大爺也穿戴整齊，站在房門口。
“一大爺，您也早啊！走吧？一起上班去？”
“行啊！走吧！”易中海點點頭，滿臉笑容。
林凡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易中海仿佛想到了什麼，回屋拿了個墊子墊在後座，這才側身坐了上去。
林凡摸了摸鼻子，看來一大爺實在是顛的受不了了。
自行車吱呀一聲，駛出了院子，清晨的涼風帶著些許寒意，撲面而來。
路上，易中海直接問道。
“昨天那小子，閻解成，是去找你問出路了？”
林凡蹬著車，速度保持在不快不慢，“嗯，跟我聊了聊，挺迷茫的。”
他沒多說，知道閻埠貴肯定已經把事情原委都跟易中海說過了。
不出意外的話，看來閆解成還是選擇了跟著一大爺易中海學鉗工。
“您看著辦就成。”林凡接著說道，“收徒弟這事兒，得看緣分，也看您自個兒的心氣兒。要是覺得那孩子還行，就帶帶；要是覺得不合適，也別勉強。”
他把選擇權完全交還給易中海，沒摻和半點自己的意見。
易中海听了，心里熨帖不少，這林凡說話就是有分寸。
“嗯，我心里有數了。”他應了一聲，沒再多言。
自行車穿過胡同，匯入了上班的人流中。
到了軋鋼廠，林凡跟一大爺道了別，徑直去了醫務室。
打開門窗，散散屋里的氣味，擦了擦桌子，又把爐子燒上。
準備給自己泡個茶喝，忙完剛坐下。
廠里的大喇叭突然“滋啦”響了兩聲，隨後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帶著特有的廣播腔調︰
“喂喂——全體職工請注意，現在播報一則表揚通報！”
林凡點上煙，豎起耳朵听著。
“茲收到南鑼鼓巷派出所寄來的感謝信一封，信中特別對我廠職工林凡同志跟何雨柱同志提出表揚！”
林凡微微有些意外，這王二虎動作這麼快嗎？剛上班表揚信就到了？
“林凡同志和何雨柱同志在買冬菜途中，協助公安機關處理突發事件過程中，表現出高度的責任感和敏銳的觀察力，沉著冷靜，智勇雙全，及時發現並協助控制了破壞分子，有效保護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避免了更嚴重的損失……”
喇叭里的聲音繼續回蕩著，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敘述了一遍，雖然沒提具體細節，但“智勇雙全”、“保護人民財產”這些詞，分量可不輕。
“……為表彰林凡同志和何雨柱同志，這種見義勇為、無私奉獻的精神，廠委會研究決定，給予林凡同志和何雨柱同志通報表揚一次，並號召全廠職工向兩位同志學習……”
廣播一連說了三遍才結束，但帶來的影響開始擴散在各個車間以及科室。
林凡靜靜听完後，臉上沒什麼表情，默默地等著水壺燒開。
與此同時，軋鋼廠三食堂後廚。
何雨柱正唾沫橫飛地跟馬華、劉胖子還有劉嵐吹噓著什麼。
大喇叭里的聲音也清晰地傳了進來。
“嘿！听見沒？！林凡同志！何雨柱同志！”何雨柱一臉興奮，眉飛色舞。
“我跟你們說，當時我就在旁邊，我一腳就把那人給踹倒！然後林凡過來後，才把那人制服！”他開始添油加醋，把自己的作用說的很重要。
馬華听得一愣一愣的，“何師傅，真的嗎？那您也太厲害了！您當時就不怕嘛？”
他覺得要是自己，對面手里還有刀，那自己肯定不敢上。
劉胖子給何雨柱遞了根煙，沖著馬華說道︰“還能有假啊！這廣播里可都說了！師父，你可真厲害！”
劉嵐倒是安靜地听著，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就一個小毛賊而已，我三下五除二，就這麼.....”
何雨柱興奮的說著，手上還開始比劃上了。
就在何雨柱比劃得起勁的時候，食堂主任王漢英板著臉推門走進來。
“師父，王主任來了。”劉胖子小聲提醒道。
“王主任，您來是有什麼事嗎？”何雨柱尷尬的問道。
“我來有點事，不過恭喜何師傅了，你這名頭可是響徹全廠啊！”王漢英笑著說道。
“哈哈哈，您抬舉，有事您說話！”何雨柱笑道。
王漢英笑著點了點頭，掃視眾人一圈後，發現人很齊。
清了清嗓子說道︰“經廠里研究決定，”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劉嵐同志工作表現良好，從今天起，轉為正式工。”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愣住了。
劉嵐自己也有些發懵，不過片刻之後就反應過來了，看來是李懷德交代的。
“以後，你就主要負責打菜窗口那邊的工作。”王漢英補充道，目光在劉嵐臉上停留了一瞬。
“啊？主任，這……”何雨柱最先反應過來，滿臉不解，
“劉嵐轉正了？就……就負責打菜？”
這太突然了！轉正就算了，怎麼還安排了個最輕松的活兒？
打菜誰不會啊？
這跟以前在後廚幫忙摘菜洗碗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馬華和劉胖子也是面面相覷，眼神里全是問號。
這劉嵐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怎麼突然就得了這麼大個便宜？
劉嵐定了定神，臉上泛起紅暈，低聲道︰“謝謝主任，謝謝廠領導。”
王漢英點點頭，沒再解釋什麼，“這是廠里的安排，大家好好工作。”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後廚。
留下何雨柱、馬華、劉胖子三人，大眼瞪小眼，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嵐這轉正，也太輕松了吧？
後廚里，剛才還因為廣播里的受表揚而熱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劉嵐受不了屋內的氣氛，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轉身就出了門。
劉胖子好像是想起什麼︰“師父，這劉嵐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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