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推門進去後，面色憔悴的喊了一聲︰“東哥。”便不再言語。
六爺跟東哥相視一笑，看來這是輸光了。
“怎麼啦？東旭，怎麼這麼沒精神，剛才我可是听說你贏了不少啊！”東哥明知故問道。
賈東旭聞言臉上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東哥，剛開始是贏了不少，可現在全都輸光了！”
“沒事，輸輸贏贏的都是常事，下次贏回來不就好了？”東哥鼓勵道。
“小兄弟，東子說的對，我看你這手氣挺不錯的，也許是後半場運氣沒了而已。”六爺附和道。
賈東旭低著頭不說話，腦子里一團亂麻。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
說著東哥站起身跟六爺告了別，六爺也是擺擺手表示不送了。
賈東旭就跟木頭似得跟著東哥一直走到大廳門口。
等東哥推開門的時候，賈東旭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白，早晨的冷風一吹。
賈東旭這才清醒過來，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玩了一晚上。
此時的他就好像做夢一樣，回頭看了看大廳。
透過人群看見方才還跟著他喊“大哥”“兄弟”的漢子們正圍著新的“幸運兒”獻媚，有人往那人手里塞籌碼，有人遞上香煙，還有人添著茶——和當初對他做的一模一樣。
“走吧！別看了，回去休息休息再來玩。”東哥催促道。
賈東旭點了點頭，跟著東哥出了大院門，在一個路口各奔東西。
賈東旭就這麼一路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剛一進門。
賈張氏的質問聲隨之響起︰“東旭，你去哪了？怎麼一晚上沒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啊！”
秦淮茹也在一旁擔憂的看著他︰“東旭，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身上還這麼大味道？趕緊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洗洗！”
說著就走上前，攙著賈東旭給扶到床上。
賈東旭就跟木頭人一樣，任由秦淮茹給他脫衣服，讓抬手就抬手，讓抬胳膊就抬胳膊的。
“東旭，你這是咋了，別嚇媽啊！”賈張氏走過來問道。
賈東旭看了看倆人，面色難看的說道︰“媽，別問了，昨天晚上熬了一宿，我這會實在是累，等我睡醒了再給你們說。”
說完就躺床上，一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片刻功夫，呼聲就響了起來。
賈張氏跟秦淮茹倆人面面相覷。
“媽，我先去把東旭的衣服洗了，這沾的都是煙味。”
“等會！把我那兩件衣服也順手洗了。”賈張氏坐回自己的床上說道。
秦淮茹撇撇嘴，接過賈張氏的衣服放在盆子里，出了門。
後院
睡了一覺起來的林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摸出手表看了看時間。
霍！已經九點了！
趕緊拿上東西去中院洗漱去，他今天還打算去趟街道辦見見王主任，盡快把手續給辦妥。
走出後院後。
迎面撞上了剛好出來洗衣服的秦淮茹。
“早啊，小林。”
秦淮茹面帶笑容的給他打招呼。
林凡雖然不想搭理她，但面上總要還是做些功夫。
“早。”
“昨天晚上...”
“可別！要謝就謝柱子，不關我的事，那東西都是柱子請的。”
林凡連忙擺手道，說完往盆里接了水，蹲在一旁洗漱起來。
秦淮茹見林凡不想理自己，也接了水，在一旁洗起衣服。
林凡洗漱完後，也沒跟她打招呼，徑直回了後院。
片刻之後，林凡換了一身衣服，往挎包里裝了一盒茶葉，一盒桃酥。
鎖好門後推著自行車就出了後院。
雖然其他人出門基本都不鎖門，但林凡可不想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別人能隨便進來。
路過中院的時候，看見秦淮茹還想跟他搭話，也不理她，腳步加快就出了中院。
出了大院門，騎上自行車就往街道辦趕。
雖說今天是休息日，但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的，不時的飄過肉包子的香味。
不一會，林凡就到了街道辦門口。
街道辦的朱漆大門半敞著，門墩旁坐著位穿藍布衫的大爺。
面前擺著副象棋殘局。
“大爺，王主任在嗎？“林凡推著自行車走上前問道。
等了一會，這老大爺好像是沒听見一樣，林凡還以為他年紀大耳背，于是湊到他耳邊大聲喊道︰“大爺！”
“我沒聾！”老大爺氣呼呼的說道，手指不停地掏著耳朵。
“大爺，我找王主任。”林凡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大爺這才摸出一個登記本，沒好氣的說道︰“小子，順著填。”
林凡接過來後，發現需要填的信息還挺多，姓名、工作單位、等等。
支好自行車，林凡拿起筆龍飛鳳舞的填完，“好了，大爺給你放那了！”
說著就推著自行車往里進，可是被大爺給攔下來了。
“大爺，我不是填完了嗎？”林凡疑問道。
“工作證！”大爺眼皮也不抬的說道，在看過登記本後，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小子長得還行，就是這個字可配不上你的長相。”
“大爺，我不是填完了嗎？怎麼還要工作證啊？”林凡沒好氣的說道，這老頭還損自己字不好。
“嘿！我不看你工作證，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瞎填的？”
林凡無語的從挎包里掏出工作證遞過去。
老大爺接過來後，仔細的看了半天，一會一瞅林凡。
“我說大爺，您是不識字嗎？”
“識字啊！就是今個忘帶老花鏡了，看不清。”
“那你看不清，怎麼說我字不行？看不清還問我要工作證？”林凡憤憤道。
老大爺笑了笑︰“就是看不清才說你字不行，要是看清，我就不說了。”
“我說大爺，您是沒事拿我逗悶子呢？”林凡不耐煩道。
“行了，進去吧，讓你小子打擾我研究殘局。”
林凡推著自行車就往里進，只不過在路過老大爺的象棋時，直接把他幾個棋子給弄亂了。
完事趕緊推著自行車往里跑，留下後面老大爺的叫罵聲︰“你小子，有本事別出來！”
林凡就當沒听見，可進來以後犯了難，自己不知道王主任的辦公室啊。
“林凡！你怎麼來了？”
林凡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靚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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