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簡南星也接到了紡織廠的通知。
來通知她的婦女眼里閃爍著幸災樂禍︰“簡同志,廠長他們要求你快點去紡織廠。
這件事可是鬧得不小 ,你可要好好思量。”
簡南星心里閃過不安,不過想到什麼,她又變得鎮定自若起來。
簡華就是她的保護傘,只要簡華還在她的戶口本上,那孟德海就不得不保她。
不會出事的,一個小小的員工,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簡南星這麼安慰自己,走在紡織廠家屬院的時候,不少人指指點點的目光,終究讓她破了防。
冷著一張臉,騎上自行車,快速朝著紡織廠走去。
一來到紡織廠的辦公室里面,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心里惴惴不安,當听說季雅是在紡織廠大門口告的狀,簡南星只覺得眼前一黑。
辦公室門口守著小伙子,他伸手攔住了簡南星︰“簡南星同志,麻煩您先去左手邊第二間房子等著。
領導們都在開會,一會兒就會處理你們的事情。”
簡南星看到陣仗擺的這麼大,心下更加忐忑。
等到了第二間房子,正好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季雅。
簡南星的眼里閃過怒意,看了一眼門口沒有人,反手就把門關上。
她聲音里帶著譏諷說道︰“看不出來呀,小小年紀這麼多心思。
竟然還知道在大門口告狀,今天會來領導參觀的事情,只有上頭幾個干部知道。
你又是從何得知的?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簡南星越說越氣,憤怒就如同一只無形的大手,不斷拉扯著她的心緒。
看到季雅如同一只受驚了的兔子,紅著眼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這副做派像極了她記憶中的那個人,就是那個狐狸精,要不是她,孟德海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和她離了婚。
這樣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搞得好像別人欺負了她一樣。
季雅這副模樣,不知道是誘惑了哪個領導,才得來了這個消息。
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簡南星越想越氣,甚至忘了自己來的初衷。
扯開膀子就朝著季雅的臉上扇去。
季雅原本有能力躲的,忽然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挨了簡南星這一巴掌。
“啪”清脆的響聲,打的季雅的頭都往側邊偏了幾分。
同時也讓火冒三丈的簡南星徹底清醒過來。
看著季雅臉上的紅腫,簡南星的手都在顫抖。
她憤恨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躲?你明明能夠躲開的。
我知道了,你這個賤蹄子,就是想誣賴我。
這副狐媚的模樣,指望誰給你做主呢?”
季雅單手捂住臉,泫然欲泣,把清純委屈的小白花演的明明白白。
她這倒不是裝的,本就是個清冷性子,再加上秀麗的臉龐,稍微落淚,就引的人十分心疼。
這一巴掌確實是她算計了簡南星。
但對待惡人,就該使用這樣的手段!
簡南星還在那里罵罵咧咧,饒是心中氣憤不已,也不敢再動手了。
就在此時,門被打開,簡南星的聲音戛然而止。
門口站了大大小小十幾個人,廠長,副廠長,街道辦主任,還有好些她不認識的人。
簡南星只覺得自己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連忙伸手扶住桌子,心思一轉,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捂住臉哭訴道︰“廠長,我來紡織廠有多少年了,你不是不知道。
這麼多年,我為了紡織廠兢兢業業,為啥要去冒領一個小姑娘的功勞啊。
這分明就是污蔑,我的為人,廠里的人都是一清二楚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活像是死了爹一樣。
眼角的余光打量眾人,看到廠長臉上的遲疑,簡南星慌亂的心情也逐漸穩定下來。
畢竟涉及自己的親屬,孟德海沒有說話。
可他的臉上卻浮現了幾分不屑,以前他也是被簡南星這副模樣騙了。
實際上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簡南星的為人處世。
想到再遇到簡雪的時候,她的控訴讓孟德海心如刀絞。
當初他明明寫了很多信,簡雪兒也回了不少信。
但都被簡南星偷偷的截走了,她冒充簡雪兒給孟德海寫絕別信。
又在此期間趁虛而入,因著她是簡雪兒的堂姐。
他們全都深信不疑,最後簡雪兒心如死灰的遠嫁他鄉。
直到前些時候,他們才再次重逢。
閉了閉眼,孟德海壓下心里的思緒,一言不發。
“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簡南星同志的為人處事,我們還是有所了解的。”
一個婦女有些遲疑的說道,她和簡南星的關系不錯。
另一個男人也忍不住搭話︰“我也比較相信簡南星同志,這個季雅同志,我也見過一兩次。
平時的表現中規中矩,也沒有啥突出的地方。”
看到眾人都偏袒簡南星,季雅心中的委屈更甚,她站起身子,微微側頭露出自己臉上的紅腫。
“如果每天踏實工作,被說是中規中矩,那我無話可說。
家屬院很多人都知道,我爺爺年輕時候會做畫,我從一歲多筷子都拿不穩的時候就開始握筆了。
這次機器出故障,上面的花紋我看了幾千遍。
畫了不知道多少張圖,才找到一個完美的角度,對這批布再次進行渲染。
我所有的手稿都在這位領導的手里,各位要是不信,大可以檢查一下。
從剛開始計算,到後面徹底成型,每張張都寫了我的小字,還有時間。
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她鏗鏘有力的話,讓眾人不自覺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當看清楚她臉上的紅腫時,甄家隆有些詫異的問道︰“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呢。”
季雅委屈了吸了吸鼻子︰“我剛才就是和簡南星同志爭辯了幾句,她上來就伸手打我。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她怎麼會這樣子?”
一番話說的簡南星眼神慌亂,她轉頭看向孟德海,意思很明顯,讓他出面為自己說話。
孟德海充耳不聞,仰頭望天.....哦,不,天花板。
簡南星看他指望不上,徹底慌了,連忙怒喝一聲︰“你全是血口噴人。
我平白無故被人潑了一身髒水,還不能有點兒自己的脾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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