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信中樞崩塌後的宇宙並未迎來預想中的安寧,那道逃逸的暗紫色流光如蟄伏的毒蛇,悄然潛入了宇宙邊陲的“遺忘星域”。這片被星圖刻意抹去的荒蕪之地,漂浮著無數文明的殘骸,而在其核心,一座由破碎的熵影鎖鏈與扭曲的信仰圖騰交織而成的祭壇正緩緩成型。當最後一塊帶有荊棘王冠的殘片嵌入祭壇,虛空之中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熵影之主並未真正消亡,他在等待一個將所有生命拖入深淵的契機。
翡翠星上,無醫書院的修復工作正在緊張進行,但眾人的神色卻依舊凝重。望舒時常撫摸著熵盾上新出現的細微裂痕,盾牌表面偶爾會滲出一絲涼意,仿佛在警示著新的危機。青崖的量子監測站持續發出微弱的警報,那些被淨化的金色暗紋,竟在部分文明的歷史資料中重新顯現,如同癌細胞般緩慢侵蝕著剛剛重建的信仰根基。
“我們遺漏了什麼。”明淵在全息星圖前佇立良久,星圖上代表熵影殘留的紅點雖已黯淡,卻始終未曾徹底消失。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遺忘星域的坐標上,那里如同一個黑色的傷疤,靜靜地橫亙在宇宙邊緣。林婉與秦逸的意識碎片也在此刻產生共鳴,化作流光纏繞在熵刃之上,似乎在指引著什麼。
望舒帶領小隊駕駛經過再次改良的“淨念方舟2號”前往遺忘星域。當艦船突破星域外圍的暗物質屏障時,艙內的所有設備突然失靈,舷窗外的景象扭曲成無數張痛苦的面孔。這些面孔皆是曾經被熵影之力吞噬的生命,他們的哀嚎聲穿透船體,直擊眾人的心靈。“是精神攻擊!”青崖大喊,雙手在已經黑屏的操作台上快速敲擊,試圖啟動備用防護系統。
就在此時,望舒的熵盾自動亮起,黑白光芒在艙內形成一道保護膜。盾牌表面浮現出初代道侶留下的古老醫紋,這些紋路如同活物般游動,將攻擊一一化解。“她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望舒低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方舟繼續深入,終于在一片由破碎星核組成的漩渦中心,發現了那座詭異的祭壇。
祭壇之上,熵影之主的虛影正在緩慢凝聚,他的身軀由無數信徒的怨念與歸墟能量交織而成,每一次波動都在撕扯著空間的穩定。“歡迎來到終焉之地,守護者。”他的聲音如同無數齒輪的摩擦,“你們以為淨化了法典就能高枕無憂?只要生命還有欲望與執念,我就永遠不會消失。”話音未落,祭壇四周的鎖鏈突然暴漲,將淨念方舟死死纏住。
明淵帶領突擊小隊強行突圍,熵刃揮出的劍氣在鎖鏈上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但每一道傷口都會在瞬間愈合。望舒則操控熵盾,試圖尋找祭壇的弱點。他發現祭壇的核心處,竟跳動著一顆由金色暗紋與黑色熵能組成的心髒,那是熵影之主的本源所在。
“必須同時切斷金色暗紋的信仰之力與黑色熵能的侵蝕!”望舒大喊。林婉與秦逸的意識碎片化作兩把手術刀,精準地切入心髒表面的金色紋路;青崖則啟動方舟的量子共振裝置,釋放出能中和熵能的特殊頻率。在雙重攻擊下,心髒表面出現了裂痕。
然而,熵影之主卻在此刻發出狂笑,他的身軀突然膨脹,將整個祭壇包裹其中。“既然無法被毀滅,那就與我一同墜入永恆的黑暗吧!”他嘶吼著,開始引爆祭壇中的所有能量。望舒深知,一旦爆炸,整個星域乃至周邊星系都將被吞噬。
千鈞一發之際,望舒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將自身的意識與熵盾、熵鐘進行三重共鳴,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沖向熵影之主的核心。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他看到了宇宙誕生的曙光,也看到了生命在熵增中不屈的抗爭。“真正的平衡,不是消滅黑暗...”他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而是讓光明與陰影,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隨著一聲巨響,光芒照亮了整個遺忘星域。當塵埃落定,熵影之主的身影徹底消失,望舒卻陷入了深度昏迷。他的熵盾裂痕加深,但盾牌中央卻浮現出一道新的紋路——那是一個融合了光明與陰影的符號,或許,這就是對抗熵影的最終答案。而在宇宙的更深處,歸墟之主的殘識正在悄然注視著這一切,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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