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樂樂忽然失蹤,趙恆怒從心起。
秦家莊園那麼大,明里暗里的保鏢十多個,都眼瞎嗎?
“好,我知道了。”
趙恆嚴肅道︰
“你也不用太著急……”
說完,他便是掛了電話。
現在,他一共有兩種大放向的猜測。
一是秦家莊園比較大,小樂樂不小心走丟了。
二是他暗中的敵人,如紀家、谷家還有童 那個女人這三方實力挾持了樂樂。
如果是第二種大方向,他將報復回去……前提是要保證樂樂的安全。
但凡樂樂有個什麼好歹,那就預備承受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怒火吧!
炒他麼的,商戰上的事情,敢牽連到孩子的身上,那都別想好。
“老公,你怎麼了?”
眼見趙恆掛了電話,頓時紅了眼,谷夢雨驚心不已。
因為,一直以來,趙恆在她心中都是淡定的自若的,哪怕遇到天塌下來,都能硬扛著。
說句不好听的……即便是之前她被誤會跟紀曉波不清不楚,老公都沒如此憤怒啊。
現在,顯然是發生了超級大事。
唰!
幾乎是剎那,趙恆那如鷹、虎一般銳利、犀利的眼光直逼谷夢雨。
“啊?”
谷夢雨更是嚇的魂不附體。
“不,老公,絕對與我無關,我發誓……”
“嗯!”
見趙恆緩慢點頭,谷夢雨心中悲戚不已。
在趙恆的心中,如果是出了事,她都能成為被懷疑的人選嗎?
她……就那麼不可信嗎?
“樂樂失蹤了。”
“什麼?”
谷夢雨駭然失色,再也不顧心中的情感,只覺得五雷轟頂。
“老公,你說什麼?咱家樂樂失蹤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冷靜點!”
趙恆有些不耐煩,巴掌都抬了起來,最終卻還是放下了。
之前,因為喬悠初差點被威脅的關系,後來他知道,喬悠初給他和樂樂暗中都安排了保鏢。
他們有不是什麼大人物,在有保鏢的情況下還出事,那這天底下的人還有太平的嗎?
還有能獨善其身的嗎?
所以現在從暴怒中逐漸清醒過來的他開始分析細節,覺得問題的大概率還是出在了秦家莊園。
秦家莊園也是有明暗保鏢的。
所以……這事兒……更大的可能是熟人作案。
關鍵時刻,他想到了一個人。
秦思馥!
如果是這女人將樂樂帶離秦家莊園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要知道,一個莊園不可能只有一個門。
就算表面上只有一個門,也絕對有一個暗門。
這是他看了幾千年早就看懂的東西。
所以不可能有人在悄無聲息之下帶走樂樂的……除非秦家那些暗中的保鏢都是廢物,或是樂樂中了迷藥。
上車後,他當即給秦謐芝打過去電話。
“秦家莊園是無死角布控的嗎?”
“是。”
那邊的秦謐芝猶豫了一下。
“恆弟……對不起啊,我在回去秦家莊園的路上,我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好,知道了。”
趙恆再度掛斷了電話。
在意這一點方面,他是願意相信秦謐芝的。
否則敢做出劫持他兒子的事情,那可就不是“同類”,而是仇敵了。
若是暗中的仇敵派人過來打一頓、哪怕是動刀動槍打打殺殺一頓,他趙恆也是“認”的!
但敢這麼對他兒子,不行!
這是底線!
家族紛爭、商業競爭,無論怎樣,都要給對方留一條活路。
就算是他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哪怕是要吃掉紀家,也不至于讓紀曉波、紀曉瀾兩個人混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這也是很多大財閥、家族很早就默認的規則。
當然,那些有能力誅人九族、十族的不在這個規則之內。
想到此,他看向谷夢雨。
對方直接是針對樂樂,未必就是沖他一個人來的啊。
也有可能是因為是谷夢雨這邊有大問題。
“視頻撤掉了嗎?”他忽然問。
“啊?”
谷夢雨愣了下。
“我……你剛說完,我還沒來得及,現在樂樂又出事了,我根本沒時間想這些啊……”
“嗯……”
趙恆點頭,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髒話。
實際上,他對樂樂有完全的責任。
但在表面上,就沖谷夢雨這句話,如果這是但凡是紀家做的,他就有了足夠的甩鍋借口。
因為並不難排除因為谷夢雨的逃婚以及網絡上的攻伐,逼的紀家狗急跳牆的可能。
當然,這想法,當然是在心中一閃而過的。
他最著急的,肯定還是樂樂。
如此再自我反思回來,讓他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難道是紀家知道了那些偷稅漏稅的秘密是他泄露的了?】
他暗自疑惑著,決定無論如何,吃掉紀家後必須要撈一筆錢,雇佣幾十個保鏢。
同時也要嚴密防備身邊之人。
要知道,這世上可不是誰都有趙雲那樣敢去攔截“孫上下”的人了。
不多久,一行人回到了秦家別墅。
“老公……”
卻是秦謐芝泣聲開口。
“還沒找到……視頻監控內顯示,樂樂可能是從我以前布置的暗道出去了……”
“什麼?”
谷夢雨瞪著眼,直接發瘋般沖了過去。
“你家有暗道,還能讓一個五歲小孩子跑出去?”
“住口!”
趙恆打斷谷夢雨,平靜的看了秦謐芝一眼。
“所以,你的全範圍監控,就沒有任何一點蹤跡嗎?”
“我……”
秦謐芝猶豫了下,小聲道︰
<叫我小恆……”
“什麼?”
秦謐芝也是錯愕了,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臉上一陣悲憤,趕走了眾多保鏢,最後看向谷夢雨。
“我……我不走……”谷夢雨橫眉豎目,是真的快瘋了。
“出去。”
“哦,好。”
谷夢雨瞪了秦謐芝一眼,悄然走了出去。
待得安靜下來,秦謐芝這才無奈嘆了口氣道。
“這事……可能是我那佷女做出來的……”
“秦思馥?”
“嗯。”
秦謐芝狠狠的灌了口酒,有些為難道︰
“所以,老公,能不能放過思馥一條命?剩下的,無論你如何處置,我都依你!”
“呵呵……”
趙恆笑了。
那秦思馥和紀家紀曉瀾不干不淨,這一次偷了他的兒子……
“那下一次,又敢做出怎麼樣的事情啊?”
“等一下……”
秦謐芝忙是糾正。
“老公~思馥她年紀還小,可能是一時糊涂……”
“嗯,好的,知道了。”
言簡意賅幾個字,卻是無異于宣判著兩個人感情的結束。
秦謐芝真真是極壞了。
平日里,她是何等淡定之人,完全可以擔得起巾幗不讓須眉。
可感受著趙恆無形中釋放出的暴怒的氣息,即便是她,都驚懼不已。
這男人……無論以前遭受過任何的恥辱、侮辱等,何曾如此生氣過?
一開始,她只是覺得這男人有趣,可現在……她知道的越多,越是覺得恐怖。
卻也不能半點怪趙恆。
因為這是禁忌。
若是她的孩子被人給抓了去, 如果孩子能一直安全倒還好,但凡出點事,她都要殺瘋了。
“你佷女,我兒子,應該稱呼她一聲表姐吧?”
“她怎麼敢啊?”
“你應該問問他們想比拼什麼!”
“正常的商業競爭,這麼玩啊?”
“禍不及家人,歷來有之。”
“你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給她,讓她把樂樂送回來,這事就此作罷。”
什麼?
秦謐芝愣了愣,感覺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