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眸掃了眼,沒有理會。
趙恆則湊到桌子中間,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要喝點烈酒嗎?”
女子想了下,輕輕點頭︰“好。”
趙恆點了一瓶軒尼詩xo,親自倒酒,放入冰塊,二人便開始對飲起來。
其間,二人交流並不多,各玩各的,像拼桌的陌生人。
當第二瓶酒開啟後,趙恆歪著頭道︰“吊墜很漂亮。”
“謝謝。”
女子終于放下手機,珍重的撫摸那枚紅寶石吊墜,解釋道︰“這個吊墜並不值錢,但比較有意義,我很喜歡,所以經常佩戴。”
趙恆的視力很好,透過紅寶石,隱約看見里面包著一個“秦”字。
他試著道︰“看來秦姑娘是個有故事的人。”
女子嫣然一笑,眸中有波光流轉。
她托著香腮道︰“先生的故事似乎也不少吧。”
趙恆見對方沒否認姓氏稱呼,順著道︰“我的故事並不多,但遇到秦姑娘,故事便立刻變得精彩了。”
“把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稱作姑娘,小先生您的嘴巴一直這麼甜嗎?”
“我姓趙,至于甜不甜,秦姑娘嘗嘗不就知道了?”
“不正經。”
女子翻了個媚眼,搖頭道︰“放棄吧,趙小哥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姐姐還有事,走了。”
說罷,她提提包包,躬身湊近趙恆的耳朵︰“多謝趙小哥的酒,下次見面加聯系方式吧。”
趙恆點頭︰“好,期待下一次對飲。”
女子灑脫的向外走去。
一同離開的,還有一名穿著干練看起來像保鏢的女子。
趙恆以注目禮送別二人,也不用杯子了,干脆拿著酒瓶喝了一大口。
濃烈的洋酒充斥了口腔肺腑,他深深呼吸,嘴角笑意不止。
“真是個有趣的野玫瑰啊。”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渾身是無標志的大牌,強勢、危險又美麗,同時還有一種難馴的野性。
最重要的是,他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找到了同類、同頻的感覺。
夜色深深。
這一晚,趙恆少見的喝醉了,回到家已是凌晨兩點。
他搖搖晃晃的去了趟衛生間,濃重的酒意刺激的頭腦昏昏欲睡,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喬悠初的房門打開,臥室內柔和的燈光慵懶的灑進昏暗的客廳。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看著那張異常俊朗的面龐,心底一軟,一整天用冰冷包裹著的外表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情款款。
“真是個粗心的家伙,喝那麼多酒,躺下就睡,也不怕凍著。”
她呢喃著,將客廳的空調溫度調高幾分,便坐在一旁,就著微弱的光,一手撐著下巴,凝視著日思夜想的面龐。
睡夢中的趙恆似乎並不安穩,眉頭輕皺,仿若有愁緒凝聚在一起。
“想來,應該是為離婚的事情憂愁吧?”她輕嘆。
在她的印象中,趙恆是絕對強大的,好像這世間沒什麼能壓垮他。
一如初見之時,他邋遢的外表下藏著無比堅毅的眼神,仿佛只要他想,便沒有什麼能阻擋他。
活了二十多年,她從未見過那樣干淨、純粹且自信的神采。
于是,幾乎是相見的第一眼,她就心動了。
那一刻,她想,如果這輩子要戀愛、結婚生子,那就一定是這個帥的令人心驚肉跳的男子。
四年來,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人,親眼見證了他從大學的神壇走下,變成看起來平庸無奇的家庭煮夫,自然的,也見過他為了家庭收斂了所有鋒芒的樣子。
可到頭來呢?
他為了家庭婚姻付出了所有,最後卻輸的一塌糊涂,傷痕累累。
饒是如此,這幾天接觸下來,趙恆依舊表現的淡然自若,看起來沒事人一樣。
可她清楚,這個男人不過是將傷口藏起來,獨自舔•舐罷了。
“哎,師兄,你看起來好可憐啊。”
她無奈而笑,取出一張毯子,走上前,輕輕蓋在趙恆的身上。
而就在她彎腰之際,不知何時,一張大手已然覆在了她的腰肢,霸道卻不蠻橫的力道幾乎是理所當然的將她攬了過去。
並不寬大的沙發上,二人緊緊貼著,平穩的呼吸灑在喬悠初的秀發上。
這一刻,偌大世界都安靜了。
喬悠初秉著呼吸,只覺得越發澎湃的心跳聲仿佛要陷入趙恆溫柔又寬廣的胸懷中。
她想要抬頭看趙恆俊朗的面龐,可又貪戀他的懷抱,便干脆縮著頭,什麼都不管了。
“呼~真好。”
“師兄終于抱我了。”
“和昨晚喝多後的懷抱很不一樣,這可是師兄主動的哎。”
“唔……師兄都抱我了,我回抱一下不過分吧?”
喬悠初像一只初見人世的小貓咪,任由喜悅的情緒在心里撒歡。
酒精並不足以讓趙恆入眠,但這個晚上他在沒喝湯藥的情況下,竟破天荒的睡了近五個小時。
醒來時,他看著懷里老老實實的喬悠初,嘴角不自覺泛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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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狹窄的沙發上本是不舒服的,可這妮子滿臉都是幸福滿足感,濃密的睫毛下是一片靜謐,微微嘟著的櫻桃小口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真是個傻姑娘。”
他寵溺的撫過喬悠初柔順的秀發,隨意瞥了眼窗外的肚白,深深呼吸,再度閉上眼假寐。
不管怎樣,先享受這短暫的歡愉吧。
“咯咯咯……”
模仿公雞打鳴的稚嫩聲音響起。
睡眠中的喬悠初猛然睜大雙眼,明亮的眸子眨了眨。
“哇,爸爸、喬阿姨,你們在做什麼呀。”小樂樂很是好奇。
噗通!
喬悠初頓時一個大紅臉,慌亂起身,左右環顧,像是找個沙堆把自己頭部藏起來的鴕鳥。
趙恆臉不紅心不跳,穩如老狗。
他清了清嗓子,隨口道︰“那什麼,悠初啊,謝謝你昨晚的照顧。”
什麼照顧?
照顧到人家懷里嗎?
“沒……沒關系。”
喬悠初胡亂應付著,一手捂著滾燙的臉,感覺自己沒法見人了。
趙恆伸了個懶腰,老神在在的洗漱過後準備早餐。
因為剛搬過來沒多久,直至昨天才將早餐的各類物品準備好。
三人如一家似的坐在餐桌前,樂樂依舊好奇寶寶似的問來問去。
喬悠初頂著一張時不時就發作一次的大紅臉,耐心的喂樂樂吃。
直至二人準備出門時,趙恆才從房間拿出一個腕表大小的東西。
那是一個粉色的防狼警報器,中間處有一個防觸踫按鈕,下側墜著一根小繩子。
“這個給你,平時最好隨身攜帶。”
趙恆認真道︰“按下按鈕,會直接撥打我的手機,拉下繩子則會響起警報聲,一周充一次電,明白?”
本有些羞臊的喬悠初身軀悄然一顫,洶涌的心湖如同被拋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後,很快歸于平靜。
看到警報器的第一時間,她以為這是趙恆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還未來得及開心,了解了用途後,所有的激動都化為道道暖流滋養周身。
警報器這東西她听過、也見過,但帶有撥打電話功能的,還是第一次接觸。
可見趙恆在準備這份禮物的時候,一定是真的用了心的。
她努力忍著濃濃的感動,微微哽咽道︰“謝謝。”
趙恆笑了笑道︰“我該回‘沒關系’,對吧?”
喬悠立刻想起自己剛才胡亂回的“沒關系”,知道這壞人是在打趣她,耳根瞬時紅到了底。
“不理你了。”
她羞憤的白了個飛眼,拉著樂樂出去了。
房間安靜下來,趙恆再度成為“孤家寡人”。
他收拾了衛生,又看了會監控軟件,優哉游哉,竟開始期待晚飯做點什麼,喬悠初又會不會喜歡吃。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他捏著下巴,心下怪異又莫名。
真的很奇怪。
明明和喬悠初才認識幾天而已,不知覺間竟有了一家三口過日子的錯覺。
他猛的搖了搖頭,甩去不切實際的想法,低頭看手機時,無意識翻動的手指忽然頓住了。
紀曉波發了一條朋友圈。
文案是︰帶病上班,依舊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下面的配圖是一張工作群的截圖,其中的某個頭像,赫然是喬悠初。
趙恆暗暗皺眉,心底泛起不妙的預感。
奶奶的,這孫子又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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