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外的何安在掛斷與顧寧的通話後,便點上了一根煙,獨自在包間外抽起了煙。
而在包廂內,王興竟也為何安在助攻起來。
“何安在響應政策回鄉創業,我爸讓我跟他學習。”
有關何安在的消息,是一則又比一則更令人震驚。
蕭文君與何安在舉止親昵,關系鐵定不一般,蕭文君為何安在說話也就算了;可與何安在沒什麼交集的錢堂寧也為何安在說話,他們雖然很難接受,但還是能說服自己的。
而現在與何安在不對付的王興竟然竟也為何安在說話了,眾人此時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那可是王興啊,去年差點把啤酒瓶掄何安在頭上。
听到王興也為何安在說話,眾人頓感一陣虛幻不真實,做夢都沒這麼離譜,甚至出現了時空穿梭了的錯覺。
清北大學學生,暢銷書作家,回鄉創業的老板。
這不應該是多少年後的聚會內容嗎?
在座眾人還只是毫無成就、毫無建樹,今天吃飽就不考慮明天的學生,而他們一直瞧不起的何安在已經趕超他們太多太多。
他們無法理解何安在的變化,更無法理解發生這些也才一年的時間。
然而這僅是何安在最不起眼的,甚至不被視作成就的一些閑散事跡。
雖然難以置信,但還是有人能辦到的。
何安在真正在做的事,才是他們真正無法理解的。
蕭文君看著眾人的反應,神色淡然,就像一群連球都拍不明白的三歲小孩子驚羨于成人投出的三分球,對小孩兒來說,他們在多少年後,甚至都無法將球投到籃筐的高度,而殊不知那他們所驚羨的三分球,卻只不過是成人世界中的片刻閑暇。
蕭文君正有些走神,陳曉清忽然坐到了何安在的位置上,她的旁邊。
余光中的變化令蕭文君微微恍惚,這一幕讓她感覺無比熟悉,就好像在曾經的某一個時刻經歷過一般。
“蕭蕭,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人聲嘈雜,議論不止,陳曉清突然湊到蕭文君的身邊說起了悄悄話,現實與虛幻的界限模糊,這不正是之前她曾夢到過的一幕嗎?
蕭文君的意識有些恍惚,等她反應過來時,陳曉清已經說完了。
就是陳曉清不一直想約何安在出去玩嘛,又一直約不動,何安在不出去,而過段時間他們有個初中同學聚會,計劃是要去蕭文君的游樂園玩,陳曉清希望蕭文君能幫她與何安在創造機會。
蕭文君磕他倆的cp磕了三年,是最希望他倆在一起的人,所以陳曉清才找蕭文君直言不諱,希望蕭文君能夠幫她。
雖然與夢中說的話不一樣,但意思與目的卻是一樣的。
這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每個人都有過,蕭文君在此之前也經歷過,只是從未有著這般清晰,清晰到明確的知曉是什麼時候經歷過這一幕。
蕭文君看著陳曉清那一臉渴求的表情,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楚楚動人。
不知有幾個男人能拒絕這個表情。
很可惜,蕭文君不是男人。
蕭文君微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拒絕道︰“別了吧,你們不合適,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何安在說過,夢都是反的,只不過,相反的並不是陳曉清會不會來找她撮合自己與何安在,而是在夢中答應了陳曉清的她,在現實中拒絕了陳曉清。
听到被蕭文君拒絕,陳曉清也感到一陣錯愕,要知道蕭文君可是在她與王興在一起後,也還都堅持撮合她與何安在,蕭文君對這件事的執著就像小姑娘的第一個布娃娃,她以為蕭文君會一直執著下去。
是小姑娘已經有了新的娃娃?還是說……小姑娘已經過了玩娃娃的年紀?
“陳曉清,你是不是也知道何安在的事情?”就在這時,一人突然問向陳曉清,打亂了陳曉清的思緒。
陳曉清突然與何安在走那麼近,當著前任的面,甚至都不顧旁人的目光,在此之前眾人還覺得匪夷所思,可在知曉了何安在情況後,那陳曉清的行為就不奇怪了。
然而陳曉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
也就在這時,何安在回來了。
見狀陳曉清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何安在出去接了個電話抽了根煙,回來後便發現席間的氣氛與自己離開時不一樣了,不過他不在意,他將手機還給蕭文君,然後坐下飲盡了杯中的茶水。
“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怎麼能只喝茶呢?你又不是不能喝。”江天放起身,便要來給何安在倒酒,“我們知道你開車來的,酒店有專門的代駕……”
突然,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剛起身的江天放一愣,“請進。”
包間的門被推開,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大伯?五叔?”江天放見到來者無比詫異。
來者竟是他的大伯江騰仁與五叔江騰信。
這敬酒套流程他是懂的,可這里是同學聚會,在座有誰值得他大伯跟五叔親自來敬酒的?他可不會自大到以為大伯、五叔是來給他捧場的。
酒店敬酒雖然有門檻,但過了門檻就不會區別對待,不會根據客人的身份或身家而分門別類,不會草草敷衍,一般就是誰有空誰來,除非是特別尊貴的客人。
而他大伯將要從他爺爺手中接管酒店,可謂日理萬機。
因此他五叔可能來給他捧場,但他大伯絕對沒這閑工夫。
江騰信看到江天放,便向江天放招了招手,示意江天放先坐下,然後他便在在座之人中掃視了一眼,便立刻精準地鎖定了何安在。
雖然何安在背對著他們二人,且沒有因他們的到來而回頭,但他們認得何安在的衣著。
“這位領導。”江騰信端著托盤上前,來到何安在身邊。
“嗯?我嗎?你是?”何安在疑惑道。
“您貴人多忘事,我們過年的時候見過的,當時您跟王秘書一起來我們酒店吃飯,我們一起喝過酒,您還記得嗎?”江騰信將托盤放到桌上,諂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