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是舊日

第496章 傳薪者生生不息,燃燼者永垂不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清川不改 本章︰第496章 傳薪者生生不息,燃燼者永垂不朽。

    考試結束,所有人都完成了考試,無一人不及格。

    事先有何安在的提醒,大家都沒有利用能力來求生,而是靠自身完成了求生,因此無人卡在及格線,大家都獲得了很高的分數。

    其中第一名出人意料,竟是大白鵝。

    倒也不是非常出人意料,它是散養的鵝,對人而言的生存,對它而言是生活,作為草食性動物,它吃草就能活,就算沒有淡水,它也可以從植物中汲取水分;升維後的大白鵝更是雜食,人能吃的東西它能吃,人不能吃的東西它也能吃。

    對人而言的扣分項,鵝直接無視,鵝喝水又不用淨化過濾,誰家鵝喝純淨水?

    游回陸地對人來說是一項挑戰,可它是鵝啊,鵝生性喜水,浪里小白鵝可不是白叫的,它優哉游哉地就游回來了。

    其實何安在對它的期望是能夠飛回來。

    考試結束,隨之而來的是畢業季。

    不似普通學校畢業季的歡呼慶祝,學院的畢業季是無比沉重的,因為他們要在畢業之際送別過去一年中犧牲的烈士。

    由當季的畢業生,帶領完成考試的一年級生,進行追悼送別。

    那是學院右邊的一處位于山涯上的陽光庭院,由透明玻璃打造的全景溫室,枕山背海,面朝華夏大地。

    庭院內鳥語花香、生機盎然,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蔥蔥;庭院內終年恆溫、四季如春,故而取名【長青庭】。

    穿過蔥郁植被,是一片碑林,上面銘刻著三百年間犧牲的烈士名字。

    每個校區都有一座用于銘刻烈士的碑林,這便意味著,長青庭的碑林,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僅是從東校區走出去的烈士。

    追悼在這里進行,按理說是由畢業生與所有完成考試的一年級生進行,然而今年的新生中有三個提前完成考試並離校的。

    王祿回去處理完集團的事情,便被他老爹趕回了學院,老爺子性格有些執拗,王祿說不通,只能灰溜溜回到學院等放假。

    葉隋風本是打算回來的,然而中途出了一點意外,並被牽扯進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中,便趕不回來了。此事之後再說。

    何安在則是辭去了新生代表一職,甚至都不在送別的隊伍中,他參與了送別之外的一系列工作,與學長學姐們進行了相關事宜的安排。

    當畢業生與新生的兩位代表致追悼辭時,何安在與一眾學長學姐在人群的最後面,注視聆听著這一切。

    其實絕大部分新生都無法理解當下的沉重,他們絕大多數還沉浸在放假前的喜悅之中,當然,這種場合他們會收起不合時宜的情緒。

    還未經歷過的他們,雖然是升維者,但此前一直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之中,他們所經歷過的,最悲痛的生離死別莫過于親人的離世,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碑林所銘刻的烈士生前都經歷了什麼,根本不明白只是怎樣的沉重。

    而畢業生則就不一樣了,那碑林上銘刻的名字,有他們的朋友、同窗、甚至是愛人。

    他們也曾是新生,也曾在完成一年級的升級考後來到這里送別烈士;可轉眼間,當他們畢業再來這里送別烈士時,曾經站在身邊的人,卻已是銘刻在了面前的碑上。

    使人成長的從來都不是時間,而是經歷。

    今日的新生,終將接過傳承的薪火,又終將薪火傳于後人。

    傳薪者生生不息。

    燃燼者永垂不朽。

    追悼送別是以新生與畢業生為主,當然不會只有這兩個群體,除此之外還有好多人,他們都在【長青庭】外面,等這邊結束,新生與畢業生離開,他們才會進來。

    何安在身邊站著的是那澤歲,現場負責相關事宜與工作的,基本上都是烈士的朋友或同窗,便也是送他們最後一程。

    追悼會結束後,便是暑假,新生們拎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便各奔東西了。

    大家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見過家人了,沒有過多逗留,互相道別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何安在驅車載著蕭文君回東膠,車上還有何清與大白鵝。

    “我听說,原定你為新生代表的,可是你婉拒了。”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蕭文君問向何安在。

    “嗯。”何安在鼻音輕嗯一聲。

    “你當時也在場啊,為什麼不當新生代表啊?你也不是不出頭的人啊。”

    “以前確實出頭,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傳聞;現在不出頭了,出頭太招搖;跟你同學四年了,你有見過我很出頭嗎?高中三年我哪次不是在人群的最後面,倒也習慣了,不被注視其實挺好的,默默無聞,悶聲干大事。”

    何安在說著,話鋒一轉,聲音隨之落寞,提及了他辭去新生代表的主要原因。

    “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只是參加烈士追悼儀式,而烈士卻是真真切切死在我的面前。”

    何安在此話一出,車中氣氛頓時變得沉重。

    問出這個問題的蕭文君大氣不敢喘,後座的何清手托香腮看向窗外,而大白鵝專心刷著手機絲毫沒注意車內氣氛的變化。

    “尹月專員在我面前被豎著劈成兩半,我沒能將他帶回來。”何安在語出驚人,听得蕭文君背脊發寒,她低著頭,沉默不語,“我眼睜睜看著羅卑學長被挖出了心髒,看著他被拖走,在我將他帶回來時,他只剩一張人皮。”

    蕭文君平日嘻嘻哈哈聊八卦很擅長,而聊這種話題,她根本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生來就擁有一座童話城堡的小姑娘,怎見得現實的殘酷?童話中死掉的公主,還可以被王子吻活,而現實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蕭文君微微抬眼,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何清,她希望看到何清與自己一樣的表情,希望得到何清的解圍。

    然而何清托著香腮看向窗外,一臉地風輕雲淡。

    何清注意到蕭文君投來的目光,于是便朝著後視鏡中的雙眸笑了笑。

    她可是將一整座研究所里的第四維度人類全部困死的鐵騎,她雖有獨立的情感,但她還未對這個世界產生情感,她的歸屬感只是何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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