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對我的童年沒有什麼太深的印象了,我只知道我以前小的時候不會說話,是和溫罕認識後才開始說話的。
    至于為什麼我叫辛邊策這個名字,在我面前的這個叫邊策的人,應該就是關鍵。
    我看他的身影,但是有幾分很像“那個人”的感覺,就是我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在別的時空的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附身在我身上,和我共用了一個身體。
    天啊,這有點可怕。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如果我回到了屬于我的那個世界,按照那個世界的軌跡,這些人都會來找我,因為他們就是想要我這個身體里的……邊策……
    我腦袋很痛,扶額坐在了床頭︰“你這樣,我們中間相隔了太長的時間,在這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現在我要睡了,我把那個人放出來你和他談吧。
    不過,作為這個身體的主人,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先答應我,等我醒來,一定要把你們兩個人的聊天,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你們種的因一直都是我在承受果,我可不想再被耍的團團轉了。”
    這個叫邊策的人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他救命恩人的孩子,在未來因為他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這些。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有睡意,這個叫邊策的人也真是好心,直接照我脖子來了一下,我沒睡,我昏了。
    再次睜眼的時候,這個叫邊策的男人已經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他臉頰青紫,脖子上還有很深的手指印。我雙手立馬捂住嘴,免得自己突然間叫出來。
    心髒撲通撲通跳得不行,眼前的事是我無法預料的。我真的沒想到他能殺人,在我睡著的時候他殺了他自己!
    驚魂未定的我眼角余光瞟到了床頭的一張紙,上邊寫著︰
    把尸體背到後山處理掉,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不要再調查我的事了,不然我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還有,這個空間你的父母只有兩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速速離開,以免讓自己陷入難以脫身的境地,這是最後的警告。
    我已經平靜了下來,一把捏碎了紙條。不是,這種感覺真的太讓人氣憤了。明明我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卻總要按照他的意願辦事。
    他殺了人他怎麼不處理了再把身體還給我?竟讓我干這擦p古的活!氣壞我了!
    不讓我調查我偏要問個清楚,我這就回去問溫罕去,溫罕一定知道他是誰!
    我寫了一封留言信,以這個死人的名義。
    就說家中突然有事,只能半夜離開,感謝這幾日的收留。順便把身上的錢拿了幾張出來擺在桌子上。
    真的好想去看一眼我的母親,可是在這個時空是不被允許的,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好恨自己沒能救她。
    整理好心情後,我將那尸體背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來到後山的防空洞那里。
    這里沒有荒廢,洞口的落葉很明顯是有人掃過的痕跡。
    我現在洞口前,思索著真的要把他扔在這里嗎?既然已經死了,埋了不是更好?
    算了,還是按他說的做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既然讓我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哪知下樓梯的時候,我一個沒踩穩,尸體從我背上滑落直接滾了下去。
    我叉腰站在原地,心想只要送到這里就可以了吧,他又沒說放在哪里。
    況且這下邊好黑,我還真有點害怕。想到這里我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防空洞。
    天亮的時候,我已經到了鎮上的車站。這一宿沒干別的光走路了,這給我腳趾和腳後跟,走了好幾個大水泡。
    我火急火燎的趕回小院,瘦猴不在院里,溫罕正對著稻草人練他的冷兵器。
    回頭看到我回來了,露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
    我水也沒喝一口,就把他叫回了屋里,然後問他關于邊策的事。
    這家伙一開始還跟我裝聾作啞呢,我問他邊策是誰他就是不肯說。氣得我直接搶過他手里的刀。
    “我現在腦子很混亂,你快點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只想弄清楚我為什麼會卷入你們這個事情來,這對我不公平。”
    說完我直接拿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砍他我下不去手,畢竟我對他有手足兄弟情。
    但是我可以弄傷我自己,這副身體一定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我覺得溫罕不會舍得讓我破壞這副身體。
    溫罕一個勁的勸我冷靜一點,誰能告訴我怎麼冷靜?冷靜不了一點。
    我突然想到也許這本就不是我的人生,我的父母還有我認為的這幾個朋友,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都是為了那個叫邊策而存在的npc 。
    可我是真的把溫罕當兄弟唉……
    溫罕解釋道,他說他之前根本不記得別的空間的事,和我在一塊那些記憶也是真實。
    上次被抓去之後,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他才知道他和這個叫邊策的有這麼大的淵源。
    他還怕我不信,開始對天發誓起來。我根本不想理,我又問他我是誰?
    溫罕笑了一下︰“你就是邊策,邊策就是你。”
    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我和那個人的過去完全沒有交集,我應該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局外人,我怎麼可能是邊策呢。
    溫罕走過來幫我把頭發捋順,他說我很像以前的邊策,天真果敢。
    說我也許就是邊策分裂出來的純真,所以我和那個人都是邊策,我們兩個人在一塊才是一個完整的邊策。
    這話我不認同啊,因為我這副身體里還有別的靈魂,只不過他很少出來。我知道的,那個靈魂一直都想干掉石彪。
    所以我這成了難哥難弟收容所了唄?一想到這里就生氣,真的好想把他們從我身體里捻出去,這樣這副身體才能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一個人的。
    溫罕吐了一口氣,然後借助假肢的力量走到我的身體,他趴在我耳朵邊上輕輕說了一句︰“邊策你累了,你現在需要好好的睡眠,別想那麼多了。
    這時瘦猴從外邊回來,他看到我後大喊一聲︰“你特 的夠快的了,本來還以為你明天才能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