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奪看到我過來的時候,掐掉了手里的煙︰“你起來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
    “我睡的已經挺多的了,溫罕咋樣了。”
    “先別進去,讓他多睡會,半夜疼醒過好幾次,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你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安排給他做了義肢,很快就會送來。裝了那個東西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只能上前擁抱了一下他︰“讓你破費了奪哥,花多少你給我寫個條子,我後半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給你還上,這個人情太大了,我不能欠你。”
    “別說那個,這都是小事。之前咱倆還有過節,那都一筆勾銷。況且我還有事情拜托你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如果你肯幫我,你的後半輩子我能讓你衣食無憂。”
    氣氛到這了,我也不能打退堂鼓,主要我真不知道我能幫上張奪什麼。
    “你說吧奪哥,我能幫你的我肯定會幫。”我盯著張奪的眼楮,認真的問。
    “現在還不是時候,有很多事情我還沒處理好,等到時候再說吧。你這幾天就好好在這里休息,照顧好他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關于溫罕後續的安養問題,我也需要時間去辦。
    千萬記住了我不在你和瘦猴不要跑出去了,到時候我回來再找不到你們,那可不好辦了。”
    我連連點頭,和他保證絕對不會離開這里,然後我倆一塊下了樓,張奪直接給我帶到了吃飯的餐廳。
    這下我就比較拘謹了,一堆人伺候吃飯,我確實有點放不開。
    于是我提議說,我要端一些回去和瘦猴一起吃,他也沒拒絕,就默許我這樣做了。
    和瘦猴一起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院子里開了出去,我想那應該是張奪。
    下午我去找溫罕的時候,他已經能喝水了,江晴看到我來了,把水杯放下走了出去,留下我和溫罕獨處。
    溫罕看我穿著病號服還以為我也受傷了,連忙招呼我過去,問我傷哪了。
    我看著他膝蓋以下空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反倒安慰起我來︰“沒事的,這樣方便安假肢,多那兩塊肉反而使不上力。”
    看到他強顏歡笑的樣子我心里更難過了︰“都是因為我,要是當初我不離開你,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你放心你後半輩子我養你,有我一口吃的我絕對不會讓你餓著。”
    “說啥呢你,等我恢復好了能跑能跳的,還用你養?你好好的就行了,我只怕……薛陽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說起薛陽,我實在是覺得很不解,于是就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都到這時候了可別瞞我了,誰知道薛陽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溫罕推開了我喂水的勺子︰“其實我大多數也是听來的,對他們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覺得薛陽和749局的人好像在內斗。”
    “內斗?說來听听。”我忍不住好奇。
    “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他們好像確實在找什麼,但是這個東西他們找不到,而且他們懷疑這個東西薛陽是知道的,又或者說他是知道那東西的關鍵。”
    這說的我雲里霧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反正你就記著,現在的749局早就不是以前的749局了,他們好像在搞什麼實驗,但是這個實驗缺少某種東西。
    而他們所謂的特招,其實就是在尋找知道這個東西的人,我們都是被他們招來的小白鼠。”
    “可是這跟我們有啥關系啊,我的意思是我們本身就是個局外人不是嗎?”
    溫罕動了動眼楮,讓我再喂他一口水︰“其實這件事好像跟你有點關系,我們這批人里,有他們要找的人,我懷疑這個人是你。”
    “你是說,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或者說我能帶他們找到那個東西?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說這個的時候我心里也在反思,因為我知道我的身體確實很奇怪。
    溫罕盯著我的眼楮︰“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測,但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特別。”
    “特別?咱倆那會兒都是小孩子,有什麼特別的?”我躲過他的眼楮看向別處。
    “說不上來,就是給我一種你不屬于你那個年紀的感覺,我總感覺你身體里還有別的靈魂,我想薛陽應該是和我一樣的感覺。”
    我心想糟了,難道溫罕也發現我很不對勁了嗎?可是我又無法解釋我身體的這些事。
    “其實在礦洞時候,我見到了薛陽並且和他獨處過。
    他說你身上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但是需要特定的事激發出來,我想他做的這些,就是為了把你身體里的潛能激發出來。”
    溫罕又說︰“假設現在749局分成了兩伙人,一伙是薛陽為首的,他不想749局的人得到你,另一伙人我不知道他們的頭是誰,但是他想把你帶走。”
    “所以在礦洞的時候,是另一伙人把你關在那里嗎?他們用你來引出我?”
    溫罕搖搖頭︰“不是的,我被抓到了那里,這又涉及到第三伙人,就是那個西域非法組織,他們覺得我的血很有用,不過我們被救出來,他們的窩點應該已經被搗毀了……”
    我突然問溫罕︰“石彪呢,你覺得他是哪邊的人,你覺得他和薛陽是一伙的嗎?可是他又知道你被關的地方。”
    “這我不知道,我沒和他接觸過啊,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很危險。我現在這副身體,保護不了你。對了,我讓你去找鏡釋師兄幫忙,他怎麼沒有來?”
    我說我去找了,結果被薛陽提前一步,跟我一塊來的是薛陽假扮的鏡釋師兄,真正的鏡釋師兄現在生死未知。
    說完我倆都陷入了沉默,我心想下次見到薛陽,我定要問他鏡釋師兄人在哪?
    溫罕讓我幫他把床搖低一點,他想再睡會。我點點頭,給他蓋好被子,又回到了瘦猴的房間。
    其實我也有話想問瘦猴,畢竟他突然出現在礦洞這件事,他不給我說清楚,我真的會覺得很奇怪。
    瘦猴讓我給他扒荔枝,他一邊吃一邊說︰“我肯定不可能是自己找過去的,這說來可話長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董茂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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