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最後除了小女孩之外,我們兩個人都擱淺在積水潭旁。
    我比溫罕先醒來,他實在是太虛弱了。
    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個為什麼會出現兩個石室,這個就非常正常的直接通積水潭,那個有死魚的真的很詭異。
    但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地點。
    我望了望積水潭後邊的峽谷深處,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攙扶著溫罕,拉著小女孩走進峽谷深處。
    任何人都不會猜到,我會選擇躲到這里。但是目前我實在是沒有力氣給溫罕,弄到土林上邊的那個井洞中。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的將他帶到那條土林之間長長的通道內。
    太累了,我們三個人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兩周後,我已經完全適應了峽谷之中的生活。
    出去打獵時,遇到了薛陽派出的商隊,搶劫了一只怪鳥和兩把弓箭。
    那只怪鳥在我堅持不懈的馴化下,成了我的坐騎。
    我就是利用它將溫罕和小女孩帶進土林上邊的井洞之中的。
    溫罕好了很多,可臉上的氣色依舊很差,他丟失了太多的血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補回來的。
    有了弓箭後,我就開始做箭矢。想打點肉給溫罕補補。
    小女孩叫果果,也可能不是這個音,但是溫罕就是這樣叫她的。
    她和溫罕不是一個寨子的,卻是在溫罕被挖眼楮後,第一個伸手幫助他的人。
    果果長得瘦小看不出來幾歲,她自己也說不明白,我們姑且算她7歲吧。
    她非常依賴溫罕,我們從地牢逃出後,她基本是寸步不離開溫罕。
    事實上果果現在屬于孤兒了,她的父母還有寨子里的長老都被抓去當苦力了。
    新被關進來的人告訴她,她的父母親因為高強度的體力勞動,累死在還沒建好的祭壇那里,永遠的回不來了。
    小小的她還不是很理解死亡的意思,後來她在地牢里親眼看到有人餓死後,她才更依賴溫罕。
    溫罕用自己的血供給她,小孩吃的不多,而溫罕自己去喝死掉人的血,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在地牢苟活著。
    我問溫罕到底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還有他之前去哪了,一直沒有露面。
    他說在我被薛陽帶走後,他就被押回了西邊的那個石屋,就跟之前一樣被關在那里。
    直到後來薛陽帶著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來到石屋那里,他以為我是來救他的,于是飛快的跑到那個我身邊示好。
    可對方非常厭惡的踹了他兩腳。
    他仔細的聞了聞,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和我完全一致,只不過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一刻他確定了那個人不是我。
    但那個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那個我看出來薛陽非常不喜歡溫罕,于是就讓人拿了刀來。
    在薛陽的面前,親手挖出了溫罕的眼球。
    溫罕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最後的情形就是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很難想象經歷了這些的溫罕,對我還抱有善意,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我的間接原因導致他變成了這樣。
    溫罕說他不怪我,而且他現在很知足,因為我又回到他身邊了,而且還活著。
    他睡覺很不安穩,常常被噩夢驚醒,沒有眼楮的他直愣愣的坐起來非常恐怖。
    我發現幾次後,直接將他攬過來,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在安撫小貓,幫他重新入睡。
    今天也是一樣的,我把溫罕哄睡著後,摸了摸果果的頭,就準備把怪鳥牽過來,從這里直接飛出去。
    果果拉著我的衣角,小聲對我說︰“早點回來。”
    怪鳥飛出去後,在井洞上方的天空盤旋,離老遠還能看見,果果在下邊和我揮手。
    這次出來不僅僅是打獵,更重要的是我想潛進古城中,將   之石偷出來,這是讓溫罕快速恢復氣血的重要之物。
    誰敢攔我?攔我者必死。溫罕就好比是我兒子,為父則剛。
    我騎著怪鳥總共飛了三次,也算是摸到一點門道了。
    雖然不知道薛陽是怎麼馴化它們的,但是每一只怪鳥都沒有自我意識,只能按照固定的路線飛行。
    我這只也不例外,我發現它無論怎樣最終的飛行目標永遠是古城的方向。
    前幾次我都是直接將銳器扎入它的後脊,迫使它下降。但這一次我不想這樣了,我倒要看看它會把我帶到哪里去。
    怪鳥圍著古城的邊緣飛了幾圈,像是在感知我想停在什麼地方,又或是它也在尋找落腳點。
    然後直飛到了古城最高建築,鐘樓的上方。這里不止一只怪鳥,它們三五成群,都帶著止咬器。
    落在房頂後,我小心翼翼從它身上滑下來。有一只怪鳥發現了我,對著我一頓嘶哄,不過沒關系,它帶著止咬器我並不怕它。
    我鑽進鐘樓,從這里一層一層走下去。整座鐘樓外表被建的很富麗堂皇,可這里邊簡直就像豆腐渣工程,糟糕透了。
    你見過用碎木板拼接的窄小樓梯嗎?這里就是,而且還大小不一,我一個沒踩住,直接摔了下去,還好下邊的內部結構是實心的,不然我真的會摔得特別慘。
    我向上觀望,上邊應該沒建完只是打個一個基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半路停工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吐了吐嘴巴里的塵土,想著我一會要是逃走,還要從這里爬上去找那只怪鳥,真是有夠受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能不能活著出來還兩說呢。
    往下走,漸漸可以听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這座鐘樓的一層是佛堂。
    難怪原來的遺址變馬場,薛陽還真有你的。佛堂里有幾個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僧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他們都穿著鮮艷的衣服,並沒有剃頭,也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和尚。
    所以就叫他們僧人吧,他們都戴著金黃色的尖角帽子,有的穿紅色的衣服有的穿白色加橙色。
    不斷的有人進來跪拜,然後他們就負責給那個人送花遞香。
    在我潛伏的二樓滿牆都是書,不知道是不是經文。
    我躲在這里準備挾持一個上來的僧人,然後穿著他的衣服溜進古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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