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走過來給我倆松開了繩子。
    “好久不見,是我的人魯莽了,我不知道他們抓的是你,我的手下攻打了附近的寨子,跑了幾個,我還以為抓到的是那些人。”
    眼前的薛陽讓我覺得陌生,我揉了揉被勒破皮的手腕︰“所以……你還是做了?你想當哀牢王。”
    “不,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這個現在正在建立的古城,都是為你建的。”薛陽掀開了布簾︰“要一起出去看看嗎?”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當哀牢王,你要當你自己當吧,溫罕,我們走。”我用胳膊肘撞開薛陽,拉著溫罕走了出去。
    “你會回來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薛陽在後邊喊道。
    溫罕回頭看了薛陽一眼,快步的跟上我。
    回到這個時代就方便多了,吃的什麼都很好找。
    進入樹林後,溫罕爬樹掏了幾個鳥蛋。我接過他遞給我的鳥蛋,用牙磕開一個小口,生吞了三個,已經餓過勁的我,這三個鳥蛋也沒吃出來啥滋味。
    我們一路向寨子走去,到了河邊卻沒有看到停在這里的竹筏。
    心想薛陽應該不能攻打這里吧,那樣就確實太不是人了。
    溫罕吹了口哨,不一會兒,娜孜阿斯劃著竹筏就出現了。
    她警惕的看著四周,還沒等劃到岸邊就招呼我們趕緊上竹筏。
    我們  水過去,爬上了娜孜阿斯的竹筏,娜孜阿斯轉了個身,竹筏晃晃悠悠的向寨子那里開去。
    回到寨子里,我們才得知薛陽雖然沒有攻打這里,但是限制了他們的森林使用權。
    而且還會搶奪他們打到的獵物,以及讓他們種糧食每年上貢,不然就要打這里。
    真是太過分了,氣得我捏碎了一個竹筒杯。
    寨子里的人見到我們回來還是很高興的,主要是見到溫罕比較高興。
    特意拿出了之前存的臘肉煮了,我和溫罕就著山芋吃了兩大碗。
    這是這幾天吃過最飽的一頓,吃飽後我開始後悔,如果當初不離開這里,沒準還能制止薛陽的所作所為。
    我問吉克瓦苦距離我們走過去了多長時間,他扒拉著手指算著,說是72天。
    才72天薛陽就做出外邊的那些規模了,不得不佩服他的頭腦,所以他是學成了什麼咒語嗎,才能讓那些人那麼听他的話。
    這幾天疲憊不堪,我吃了飯就大睡特睡,直到第二天溫罕把我推醒。
    “怎麼了?”我一臉懵逼的坐起來。
    “薛陽把土司和一些村民抓走了,早上他們去後山祭拜山神的時候,都被抓走了。”溫罕有些著急。
    “你確定是薛陽派人抓走的?”
    “千真萬確,有人偷偷跑回來送信兒的,20幾個人村民就回來他一個。”
    “他抓那些村民做什麼,那些村民能干什麼?”
    “我猜可能是為了挖地宮。”溫罕看著我。
    溫罕問我還記不記得之前他帶我進去古城的密道。
    我點點頭。
    他說那個其實就是他這個時代的父親,在以前那個空間被哀牢王抓走的時候偷偷挖的。
    當初他們被哀牢王抓去當奴隸,干的就是挖地宮的活,所以他猜想薛陽可能是想效仿哀牢王。
    我立馬提出了我的疑問,我們從那石門回來的時候,那石門里不就是連著地宮嗎?還有那些蛇通過的隧道。
    石門、地宮、古樹下那個裂縫,他們環環相扣,全都是連在一起的啊。
    溫罕搖搖頭,說其實不是的。原本古城沒有那個地下暗門,那個是哀牢王後建的。
    沒想到居然直接跟下邊打通了,具體是從哪里開始通的,他也不知道。
    因為在他之前的記憶里,他一直被哀牢王鎖在西邊的那個石頭小屋里。
    現在這些村民都被抓了,我們還在寨子生活,就不能不管。
    溫罕遞給我一套獸皮做的衣服,我換上後,將我那破破爛爛的外套以及老頭背心都丟掉。
    我拿了一把弓箭,這弓箭本來是吉克瓦苦的,現在他也被抓走了這玩意也用不上了,我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溫罕將一把切肉的刀磨鋒利,我們兩個人背上水壺就向古城出發了。
    一路上我還在想,真晦氣,昨天剛從里邊出來今天又進去,不知道薛陽還會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們。
    來到古城里,這里一宿之間又蓋起了好多的土房子。
    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再加上我們穿的和他們差不多,所以他們根本無暇顧及我們。
    直到我們走到了正在搭建的城門框架那里,被幾個拿著武器紋面呢男人攔住了。
    我當即用他們的語音告訴他,我要見薛陽,見他們的王,讓他提我是邊策。
    不多會兒,通風報信的回來了,但是卻說只能讓我一個人進去。
    我把溫罕拉到身邊︰“這是我弟弟,我們一起的,你們的王知道他的。”
    那紋面男人很凶,一把將我和溫罕分開︰“要麼你自己進,要麼你倆一起滾。”
    溫罕的眼神犀利起來,我看他將手伸進衣服里,知道他想拔刀了。
    連忙按住他得手︰“沒事的,我自己去,很快回來,你在這里等我。”
    溫罕拉住我的胳膊,不想讓我去,但是我還是將他的手拿開︰“薛陽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沒準我去了可以把土司他們換回來,听話,等著我。”
    紋面男人催促著我,我回頭看了一眼溫罕,就跟著紋面男人進去了。
    圍牆他們也蓋的半拉卡嘰的,進去了也分不清哪是哪。
    繞過了很多正在干活的村民後,紋面男人將我帶進了一個獸皮搭建的帳篷里。
    薛陽並不在這里,紋面男人叫我等,于是我扯過一條墊子坐了下來。
    大約半刻鐘吧,薛陽回來了,一進來就將門口那塊布遮好︰“怎麼了土豆,才分開十幾小時,你就想我了?我就說你早晚能想明白的。”
    呸,我翻了他一個大白眼︰“我為什麼來你不知道嗎,快把土司他們放了,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剛回去你就抓了人,什麼意思?”
    薛陽摸了摸下巴,踱步到我身邊︰“這個嘛,恕我不能從命了。
    我們不能改變歷史進程,不然很多事就都對不上了,再說我現在確實需要他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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