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光閃過,我和他出現在一棟摩天大樓的房頂之上。
    他將我放下,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和手銬。
    我連忙跑過去扶起溫罕,將手指伸到他的人中處,還有呼吸。
    “快救人!”我對著那個人大喊。
    他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個一塊黑色的長方體,按了幾下︰“喂,我現在在……”為了避免讓我听到,他故意走到了遠處。
    原來他手里拿著的那個是一個手機,不過看上去好先進,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機。
    等他打完電話後,走過來幫我一起將溫罕抬了起來。
    我們一起將溫罕從天台上帶了下去,來到了一處電梯旁。
    他伸手按了電梯,我一看樓層,居然是88層。
    電梯上來後,他直接掏出一張卡刷到了76層,然後把溫罕抬到了一間房間。
    “我剛才打電話叫了車,但是他們最快20分鐘能趕到這里,我現在叫樓下給我送上來一輛輪椅,一會我們把他推下去。”
    說完他又拿起床頭櫃上的座機撥了起來。
    我撕開溫罕的衣服,血水已經將他的衣服染透,那兩處槍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正中間和左側肋骨邊緣。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傷及心髒,但是還在源源不斷的出血。
    溫罕的氣息也很微弱,人也處在昏迷的狀態中,頭也有些燙,我拍了拍著溫罕的臉叫他的名字,他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那個人從床頭櫃底下取出了一個藥箱,我立馬搶過來打開抽出紗布,將紗布一點一點塞進他皮膚上的窟窿中,直到再也塞不進去為止。
    然後跑到洗手間里扯過一條毛巾,墊在他的左側身子下邊,再用手掌分別按住堵滿紗布的窟窿上。
    那個人掏出一盒煙,將煙盒外邊的塑料膜撕成兩塊,推開我的手,用膠布貼在他受傷的位置上,這個辦法好,我暫時松了口氣。
    門鈴響起,嚇了我一跳。
    本想去開門,又被那個人攔住,他指了指我的手,我的手上全是血。
    于是我又跑到洗手間清洗,等我出來時,他已經把輪椅推到了床的旁邊。
    我和他一起將溫罕的衣服全脫了下來,給他套上浴巾,然後將他抬到了輪椅上。
    並在他身上蓋了一條毛毯,開門將他推了出去。
    “等一下。”那個人突然說道,然後轉身回到屋內拿了一頂帽子戴在溫罕的頭上,這才急匆匆的去按電梯。
    這七十多層電梯足足下了有3分鐘,好在中途沒有人進來。
    一樓是一個類似于酒店大堂的地方,看上去裝修的十分氣派豪華。
    走到門口,那個門居然是自動打開的,這著實讓我驚訝了一番。
    門口停了一輛救護車,我們剛出來,直接從那車上下來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緊接著就幫我們把溫罕轉到了擔架上抬到了車里。
    溫罕被套上了呼吸機,我也連忙跟著坐進車廂里。
    本來以為會直接去醫院,可是車開著開著,我覺得不太對勁,他們直接將車開離了市區。
    等我反應過來時,立刻大吵大鬧︰“快去醫院啊,再不去他就要流血而死了,為什麼不去醫院!”
    那人再次掏出手槍,抵在我的太陽穴上︰“別吵,我們會救他的,安靜一點。”
    我還想再說什麼,腦後直接被人敲了一下,我頭一暈,趴在溫罕身上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關在一間沒有窗戶的封閉房間內。
    自從以前被關進密封倉後,我現在對這種封閉的空間都有一些抵觸感。
    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敲門,下一秒直接被絆倒,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上有腳銬。
    我掙扎的爬起來使勁敲門,門上有一塊玻璃窗被打開︰“吵什麼?安靜一點。”
    “放我出去,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我要見他!”我對著玻璃窗大喊著。
    ??的一聲,玻璃窗被再次拉上。
    等了半個多小時吧,門被打開了,那個男人出現了,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制服,示意我站起來跟他走。
    因為有腳銬我走的很慢,他在轉角處還等了等我。
    這里好像類似地堡一般,一路上我都沒有看到窗戶,整個都是封閉的,和地下實驗室差不多,讓我懷疑我們現在處在地底下。
    他在一個艙門面前停了下來,門口有一個按鈕,他脫下手套將自己的食指按了上去,艙門噗呲一聲打開了。
    我趕緊跟上,發現這里應該屬于一個手術間,各種設備器材什麼的應有盡有。
    在這里邊還有一個房間,沒有看到門,只能看到一扇巨大的玻璃。
    中間有一個玻璃密封倉,我走進一看,里邊躺著帶著呼吸機的溫罕。
    “我們救他的時候,發現他失血過多,于是準備給他輸血,他是b型血。
    可是剛輸入一點,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抗血反應,整個人的皮膚加速衰老,嚇得我們的醫生立馬停止了操作。
    他現在身體十分虛弱,能不能挺過這關就靠他自己了。”
    我的手指捏的嘎 嘎 響,直接揮拳將他一拳打飛,這一拳我使出了全部力氣,他躲閃不及,嘴角被我打的流出了血。
    這時沖進來兩個保鏢把我控制住,可是我根本無法冷靜,對著他狂噴︰“你在說什麼狗p話?
    他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你給他輸現代人的血,你是瘋了嗎?我要殺了你!放開我……放開……”
    沒想到他不但沒有生氣,而是擦了擦嘴角的血,對那兩個保鏢擺了擺手。
    我再次沖過去抓住了他的領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可以來回空間穿梭?你究竟想做什麼!快說啊!”
    他對著我冷哼一聲︰“你就那麼心疼那個家伙嗎?我是誰?我是邊昱哲,好久不見了,爸爸。”
    我抓住他的手頓時松開了,我抱住頭不斷的後退︰“不……這不可能……你說謊……為什麼會這樣?現在是幾幾年?”
    頭痛欲裂,我連忙抓住身邊的那個保鏢︰“現在是幾幾年?不!這不可能……”
    那個自稱是邊昱哲的家伙走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推到了椅子上︰“怎麼了邊策,很吃驚是嗎?現在是2025年,我就是那個被你拋棄了十年的孩子,邊昱哲!”
    說完他直接甩給了我一張照片,照片的邊緣已經泛黃,上邊是我和惠芬以及一個小男孩的合照。
    喜歡哀牢山尋死記請大家收藏︰()哀牢山尋死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