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沒有哀牢王後就停滯不前,歷史還會重演,所以一定要有一個哀牢王這樣的人來推動歷史,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選,我要輔佐你,成為新的哀牢王。”
    眼前的薛陽讓我覺得陌生,我直呼你瘋了,身體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薛陽走向前來拉住了我︰“你別害怕土豆,我們和哀牢王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絕對不會做危害別人的事。
    你看看這些寨子里剩下的老弱病殘,難道你不想變的強大一些,保護她們讓她們過的更好嗎?
    怪鳥這僅僅是個開始,如果我們一直停滯不前,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我們,那我們肉體凡身,又能堅持多久呢?
    你要收集的那個魔羅血池,僅僅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相信我,只要我們在這個創建一個強大的國家,就會有源源不斷他們這樣的人來投奔我們,到時候想要填滿魔羅血池簡直是輕而易舉……”
    薛陽還想要說些什麼,我已經不想听了,掉頭就走。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土豆,你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走回竹屋後,我倒在了床上,腦子里不斷的浮現剛才薛陽說的那些話。
    溫罕從外邊回來了,屋子里的水沒有了他去打水了。
    他舀了一碗水放在我的床頭,看我眉頭緊鎖又摸了摸我的額頭︰“哥哥,你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薛陽的那些話我沒法跟溫罕開口,即便是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讓我來當哀牢王,在這里建立一個國家,這種事我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沒有我們的到來,他們原本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
    這次戰斗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了,又怎麼能再次把溫罕和他的村民拖下水呢?
    一連幾天我都躲著薛陽,他知道現在在我面前出現落不著好,竟也沒回來睡。
    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一直在想著怎麼樣心平氣和的跟他再談談這個事,我一直堅定我的想法,我想勸他打消這個念頭。
    多方打听後得知,他已經離開寨子很多天了,他跟土司說的是要去收拾鳥人部落的殘局,還讓他傳話給我,說我想通了就去那里找他。
    溫罕正在幫一個阿嬤挑水,看到我急匆匆的向寨子外走去,直接放下水桶跑過來攔住了我︰“哥……你干什麼去?”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去找你陽哥商量一些事情,天黑就回來。”
    “我跟你一塊去。”
    “沒事的,我已經恢復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不用擔心。”
    “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溫罕那純情狗狗眼我無法拒絕,于是只能默許他跟著我。
    我們在樹林里,迂回曲折地走了許久,終于再一次抵達了,那個曾經屬于鳥人部落的幽深峽谷。
    這里一片荒蕪和死寂,散落在通道中的那些尸體早已不見蹤影,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淨淨。
    我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呼喊著薛陽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峽谷中回蕩,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目光掃過周圍的石壁,上面那些黑漆漆的洞穴,讓我的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走到祭壇附近時,才終于察覺到了一絲絲人類的活動跡象。
    祭壇旁的一處洞穴內,點著一塊油脂蠟。
    原本因木樁塌方而堵塞的祭壇,也被清理了出來。
    一根根粗壯的木樁釘在一起,圍成了幾個堅固的籠子。
    其中一個籠子里赫然關著一只體型巨大的怪鳥,它無力地趴在地上,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嘴巴被套上了用藤條做的止咬器,使得它無法張開嘴巴發出鳴叫或者噴射火焰。
    薛陽去哪了,眼瞅著太陽快落山了,我們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于是準備原路返回。
    剛走了十幾步,听到一陣口哨聲,緊接著就看到他,騎著一只怪鳥從空中盤旋而下,落在了祭壇之上。
    于是我們又折返回去。
    薛陽從怪鳥身上跳了下來,將它塞回了籠子之中。
    他見到我們很開心,忙招呼我們去他住的那間洞穴內,我則是驚訝他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駕馭這些怪鳥了。
    洞穴里邊十分簡樸,只有一塊石頭堆成的一個小桌子,上邊放著那塊油脂蠟。
    地上鋪著一張草席,應該是他從寨子里帶過來的。石壁上刻滿了各種古文和圖形。
    他將身上的布袋子解開,倒出來很多野果,還有一個竹筒,打開里邊全都是竹蟲。
    “你就吃這個?”我皺了皺眉。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滿滿的蛋白質。”薛陽說完當著我和溫罕的面,直接丟進嘴里兩只生的蟲子。
    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玩意兒,一咬在嘴巴里爆汁的感覺。
    溫罕學著他的樣子,伸手就要去抓一只,被我打了手,反正這玩意兒生的我可不吃。
    薛陽還把竹筒推到我的面前,讓我嘗試一下,被我果斷的拒絕,于是他提議給我用火烤一烤。
    我直接拉住他,談正事要緊。問他那皮上的文字研究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他就來勁了,又坐回到我身邊,開始滔滔不絕的給我講他的研究成果。
    甚至還給我展示了一下,如何讓這些怪鳥听他的指示。
    “目前已經破解了百分之80吧,召喚蛇神這個確實挺難的。包括溫罕他們的族人的語言都是沒有文字記載的,只能靠口授傳播,所以他還在推理計算中。”
    溫罕一臉霧水︰“你們說的是什麼。”
    薛陽這才反應過來,這麼多天我居然都沒有跟溫罕說我們的計劃。
    于是他又耐著性子跟溫罕講了一遍,果然,溫罕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警告薛陽停止現在所做的一切。
    我甚至從溫罕的眼神里,看到了想要和薛陽拼命的神情。
    “你有前科我不信任你,蛇神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之前大祭司也是翻車了,哀牢王變成了傀儡你都忘記了嗎?
    你這樣會將邊策重新致于危險的境地之中,我不可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兩個人針鋒相對,我連忙擋在他倆中間,生怕下一秒他倆就會扭打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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