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金墉城內的水牢之中,滲骨的寒意如附髓之疽,一點點啃噬著被關在此處之人的意志。
趙傾然倚坐在牆角,凌亂的青絲垂落肩側,襯得她面容愈發蒼白。
那雙曾經顧盼生輝的眸子,如今只剩一片死寂,仿佛所有的光都被這暗無天日的牢獄吞噬殆盡。
楚淮澤低垂著頭,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鐵鐐深深勒進他的腕骨,暗紅的血漬早已干涸,在冷硬的金屬上凝成猙獰的痂。
他不動,亦不言語,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窗外,殘陽如血,最後一縷昏黃的光線斜斜地刺入牢中,映出浮動的塵埃。
暮色漸深,黑暗一寸寸蠶食著天光,亦如死亡正無聲逼近,要將他們徹底吞沒。
“喂!都醒醒,魏公駕到!”
當陳 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趙傾然與楚淮澤的面前後,他們倆才像是逐漸活過來了一般,開始瘋狂掙扎起來。
“啊——啊——”
楚淮澤雙目赤紅,青筋暴起,如困獸般拼命掙扎著向陳 撲去。
沉重的鐐銬深深勒進他潰爛的腕骨,卻仍阻擋不住他癲狂的沖勢。
喉間翻滾著積壓多日的污言穢語,卻被劇毒侵蝕的聲帶撕裂成嘶啞的吼叫,混著血沫從嘴角溢出。
那淒厲的嘶吼在水牢中回蕩,仿佛要將滿腔恨意化作實質的利刃,刺入面前之人的心口。
李蕭然眸光一冷,右腿如鞭橫掃而出,重重踹在楚淮澤胸口上。
楚淮澤尚未來得及收住張牙舞爪的攻勢,整個人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卻又被鐵鏈猛然扯住,“嘩啦”一聲重重跌回原地。
李蕭然嗤笑一聲,抬腳就要再踹,卻不料被陳 橫臂攔住。
“夠了,別再踹了,這倆可是寡人精挑細選才留到最後的玩具。要是就這麼被蕭然你給踹壞了,那寡人得少折磨他們多少天呀?”
陳 指節一扣,腰間長劍鏗然出鞘,寒光抵住趙傾然咽喉。
他俯身逼近,聲音柔和的,都不像是在面對一個與自己有著血仇的死敵。
“傾然,猜猜寡人為何今日來見你?"”
趙傾然唇瓣顫抖,只溢出幾聲破碎的嗚咽。
劍尖緩緩上挑,迫使趙傾然不得不抬起頭來,去正面對上陳 眼底的森然寒意。
“寡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言而無信,過河拆橋的婊子了!”
他忽地低笑出聲,劍鋒在其頸間擦出一道血痕。
“若非是想看你生不如死,那寡人早該將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了!”
劍尖在趙傾然頸間不停游走,陳 欣賞著她因恐懼而顫動的瞳孔。
片刻後,他方才收劍回鞘,指尖輕輕撫過劍柄上的浮雕,眼中閃爍著病態的愉悅。
“把它抬進來吧!”
話落,四名死士抬著一根兩丈長的特制木樁,緩緩走入水牢之中。
木樁的一端經過人工精心削尖,卻出于某種未知的考量,又特地進行了鈍化處理。
陳 趁著死士給木樁上涂抹潤滑油的空當,俯下身對趙傾然講道:
“你不是喜歡楚淮澤嗎?別急,寡人這就給你們倆穿起來!”
趙傾然瘋狂搖頭,散亂的發絲沾著血污黏在臉上。
她掙扎著向後退去,鐵鏈嘩啦作響,將其束縛在原地,圖做無用之功。
“別怕,傾然,寡人是不會讓你們就這麼輕易死去的!寡人可是花了大價錢,給這木樁進行了全方位消毒,確保你們倆能盡可能的多活哪怕是一秒鐘!”
待死士那邊準備完畢後,陳 方才直起身子,向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座位上走去。
“動手吧,先把他們倆的牙給通通敲掉,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讓他們有咬舌自盡的可能。”
死士們聞言,當即如鬼魅般欺身上前。趙傾然與楚淮澤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數雙鐵鉗般的手死死制住。
只听得" 嚓"幾聲脆響,二人滿口白牙已伴著血沫接連崩落,在地磚上濺開點點猩紅。
整個過程不過半炷香時間,卻讓在旁圍觀的小吏們無不脊背發寒。
“把他倆綁到那刑架上,從那無根之人開始行刑!”
陳 話音剛落,楚淮澤就被死士給按在了刑架上,冰冷的鐵箍鎖住他的四肢。
當尖銳的木樁抵上其肛部時,他的肌肉驟然繃緊,青筋在頸側暴起。
隨著第一記重錘落下,他的瞳孔猛然擴散,喉間竟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木樁撕裂血肉的悶響混著骨骼碎裂聲,在水牢內反復回蕩。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的脊背反弓如瀕死的魚,指甲在木制刑架上刮出深痕。
隨著木樁不斷深入,鮮血混著穢物從傷口徐徐涌出,在潮濕的地面匯成暗紅的水窪。
他的慘叫漸漸轉為嘶啞的嗚咽,眼白布滿血絲,涎水混著血沫從嘴角垂落。
當木樁從他上半部脊椎中穿出後,楚淮澤的四肢突然癱軟,只剩下肌肉無意識的抽搐。
他的目光開始渙散,卻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陳 嘴角那抹陰冷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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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然癱軟在地,雙腿不受控制地痙攣。
她死死盯著楚淮澤被木樁貫穿的身體,血沫隨著微弱的呼吸不斷涌出,可他卻還活著。
陳家死士正對那猙獰的傷口消毒包扎,顯然是不想讓他就這麼輕易死去。
楚淮澤的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開始劇烈抽搐,喉嚨里擠出嘶啞的喘息聲。
趙傾然渾身發抖,指甲摳進泥里,拼命向後挪動,可還沒挪兩步,就撞在了身後死士的腿上。
“傾然,下一個就到你了,你這是……想往哪逃啊?!”
陳 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低沉黏膩,像毒蛇的信子舔舐過她的耳膜。
趙傾然瞬間僵住,血液仿佛凍結,那聲音里裹著扭曲的愉悅,每個音節都在撕扯著她的神經。
接下來一炷香的時間里,任憑趙傾然在如何掙扎,仍未能逃過被陳 賜予穿刺之刑的下場。
當她切身的體會過這痛到窒息,卻又求死無門的感覺後,她才第一次開始懺悔自己對陳 ,對陳家所做過的那些惡行。
但是,為時已晚。
看著眼前這被自己勾勒出的“杰作”,陳 滿意地點點頭,對一旁在錄像的死士吩咐道:
“你待會回一趟陳府,直接把整個錄像機拿到宗祠內燒掉,也算是告慰我那些無辜慘死的親人了。
至于這兩個髒東西,把他們橫亙于宣陽門外,拿去平息民憤吧。
他們倆每天展覽六個時辰,每個時辰在他們二人身上各剮兩刀,切記不能致命,要薄如蟬翼,剮完後立刻包扎上藥,可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了!”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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