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父從兜里掏出一根紅繩,然後將紅繩往腳上系。
紅繩拴在趙師傅的兩個腳踝上,繩頭沒有打上死結。
弟弟們到底是小孩子,正是對新鮮事物好奇的時候。
看到他往腳上綁紅繩,一臉好奇地問道。
“趙師父,你在腳上綁紅繩子干啥呀?”
趙師父一邊綁紅繩,一邊回答道。
“這個呀是栓魂鎖,免得下去了魂亂飄。”
弟弟們听的一愣一愣的,邊听邊點頭。
周安看到這一幕無奈失笑,等這事兒過了後,得多和弟弟們講講唯物主義,可不能太信這些封建迷信。
趙師父用紅繩把腳綁住之後,便躺在了一張大木桌上。
這是周安家平常吃飯的大木桌,剛才做法事的時候搬出來的。
趙師父就這樣平躺在了木桌上,嘴巴里面一直念念有詞,手里還捏著厚厚的一疊紙錢。
小趙師父在地上插上了一炷香,點燃香後,白煙緩緩升起。
小趙師父點完香後,將地上的那一塊大石磨盤給搬了起來。
搬起來後便向著木桌靠近,最終將這塊石磨盤,放在了他爸的胸口上。
周安和弟弟們看到這一幕,眼楮瞪得跟核桃似的。
這!這是干啥?!
這塊石磨盤老重了,百八十斤呢,就這麼放在胸口上,不壓的慌嗎?
這趙師父也是快50歲的人了,被這麼壓著,不會出啥事兒吧?
周安用手直撓後腦勺,這操作他是真看不懂啊!
等到趙師父進入狀態,小趙師父空閑下來後,弟弟們圍著他問個不停。
“大哥哥!趙師父被磨盤壓著沒事兒吧?會不會壓壞啊?”
“對呀,這磨盤可重了,我剛才踫了一下,根本拿不起來!”
小趙師父對于弟弟們的詢問,沒有絲毫不耐煩,耐心地解釋道。
“磨盤這東西陰氣很重,能夠溝通陰陽,鎮壓陰邪,在走陰的時候,必須把這東西壓在胸口上!”
通過小趙師父的講述,周安了解到,在走陰的時候必須在胸口上,放一塊重達百斤的石磨盤。
真正會走陰的人,能夠承受這石磨盤的重量。
若是常人的話,估計受不住。
“大哥哥,趙師父的手里咋還捏著塊饅頭呀?那饅頭上咋血乎乎的?”
“大哥哥,趙師父的手里拿那麼多紙錢,是干啥用的呀?”
在趙師父的手中捏著兩樣東西,左手是厚厚的一疊紙錢,右手是一個血乎乎的饅頭。
小趙師父听完後,一一回答道。
“這血饅頭是用來喂黑狗的,要到下邊去,須得有黑狗引路。”
“手上的紙錢,是用來打點賄賂陰差的,不然的話不好辦事兒!”
弟弟們圍在小趙師父身邊,听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眼楮都格外亮堂。
周安站在旁邊不禁感嘆,這錢花的是真值啊,就幾塊錢能見到這種世面。
趙師父被壓在磨盤下,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念念有詞。
不光是嘴巴動,手里也沒閑著,有時候掰饅頭,有時候拋灑紙錢。
兩條腿也一直動來動去,就像正在走路一樣。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走陰終于是走完了。
听小趙師父說,做這走陰的事必須得早些返回。
若是在雞叫之前沒回來,那可就永遠回不來了。
小趙師父把他爸胸口的石磨盤給搬開,趙師父從木桌上下來了。
弟弟們趕忙圍了過去,紛紛問道。
“趙師父,你見到我爸媽了嗎?”
“趙師父,我爸我媽過得還好嗎?”
“趙師父,我爸媽有房子住嗎?有衣服穿嗎?能吃飽飯嗎?”
趙師父深呼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
“我剛才下去見著他們了,他倆在一起呢,有住的地方,不過是最差的茅草屋,身上的衣服也破舊的很,穿著草編的鞋子,日子過的很苦啊!”
弟弟們一听到這話,頓時眼眶就紅了。
小五和小六還沒听完,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他們寧願自己過得不好,也不希望父母在下面受苦。
“趙師父,你能給我爸媽扎一個大大的紙房子嗎?我想讓他們住的好一些。”
趙師父點了點頭,說道。
“我今兒回去後,就給他們扎紙屋和紙衣紙鞋,到時候幫你們燒下去就行。”
周安雖然不知趙師父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他也不想太過探究了。
“趙師父,那你給我爸媽多燒一些東西下去吧,錢的話不是問題。”
趙師父點了點頭,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行,那除了法事的錢,你再給我拿兩塊,我把這些事情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行,那謝謝趙師父了!”
把母親的一周年操辦好之後,周安緊接著又投入到打獵生活中。
周安如今手里的錢,和空間里的東西,夠他家生活好多年了。
其實可以躺平一段時間了,之所以還上山打獵,不是因為他勤奮過人。
而是大力哥上山的時候,總會叫上他,大力哥上山又實在太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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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力只要有空就往山上跑,每天不是在打獵,就是去往打獵的路上。
周大力沒有靈寵和獵犬,雖然每次上山打獵的收獲少一些。
但是勤能補拙,這段時間真是打了不少東西,換了不少錢了。
雖然沒仔細問他,這段時間到底攢了多少錢。
但周安覺得應該是把老婆本,攢的差不多了。
看大力哥每天都辛苦勞累,周安勸過他不用那麼拼命,錢慢慢攢就好了。
但大力哥卻不肯懈怠,畢竟他娶的不是本村媳婦,而是外省姑娘。
在這年頭娶一個本村或者鄰村的媳婦,是最省錢的。
畢竟都是村里人,彩禮給個二三十塊意思意思就行。
再準備些家具、棉被和糧食啥的,基本上也就搞定了。
可娶外省媳婦的話,花銷就變多了。
彩禮是一方面,車費也要花不少錢,畢竟來來回回的。
這年頭交通出行,不僅麻煩而且還貴。
從長白山下的西松火車站到大連車站,七八百公里的距離,坐火車要坐上一整天。
就算是最便宜的火車坐票,都要花七八塊錢。
來回坐個幾趟,差不多就夠在農村娶個媳婦兒了。
把媳婦兒娶過來後,不可能說以後永遠不回娘家了。
婚後偶爾走個親戚,就得花上一大筆,想想就燒錢啊。
因此在這交通不發達的年頭,娶外省媳婦是非常少見的。
周安知道大力哥之所以拼命攢錢,就是想早日和小蓓姐見面。
畢竟是已經確認男女朋友關系的情侶,這份相思之苦確實難熬。
這年頭又不像幾十年後,有手機隨時隨地都能語音視頻。
大力哥和小蓓姐只能書信來往,靠著一張張信紙和一幅幅連環畫,來緩解相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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