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冬陽聞听一臉詫異,認識他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華問青如今已是一百一十歲的高齡,早已不問世事,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個年輕人?
華冬陽眼珠轉了轉,臉上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中醫這一行跟修行界關系密切,一個老中醫如果不懂得陰陽五行,不懂得玄學方面的知識理論,那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老中醫。
應無劫他確確實實沒見過,但是卻听他父親提過一位老神仙,老神仙有一位特別的出彩的弟子。老頭心中有了計較,笑眯眯的說道︰“對,我是華老頭的兒子,如今我也是華老頭了”。突地臉色一正,“小子,你別跟我這兒打馬虎眼,剛才問你的問題回答一下”!
應無劫小嘴一撇,“華老頭怎麼能有你這麼個蠢兒子,他如果今天站在這里听你問這種問題,估計能被你活活氣死”。
“嗯”?老頭懵了,這個丑孩子說話也太不客氣了。這說話的口氣怎麼跟我的長輩似的,這也太沒大沒小了。
一時間就是客廳內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懵逼,死一樣的寂靜。
鄧紫雲看著應無劫,心情緊張到極致。手心里都攥出汗了,她如何都沒想到應無劫這麼拽,看不起解仙長就算了,現在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華神醫說話,這哪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態度,這分明就是個老怪物。
“小子,你言語間羞辱冒犯華神醫!當真是該死,來人,給我把他丟出去”!鄧紫明又跳出來了。
“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應無劫用一種討厭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沖著他微笑著屈指輕輕一彈。
鄧紫明再次“啊”了一聲,然後沒了然後,這一次直接昏死過去了。
客廳外瞬間沖出一隊黑人,一個個的太陽穴鼓鼓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應無劫就好像沒看見似的,我們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喝著手中的茶。
華冬陽則是跑過去扶起暈死的鄧紫明,隨意的推揉了兩下人也就緩緩轉醒。鄧古通隨意的擺了擺手,沖進來的這些人見狀又退回了門口處。
“二爺,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太狂妄了。竟然敢毆打明弟,不給他點教訓,他當咱們鄧家是什麼地方了”。
鄧古通微微的瞥了這個說話的年輕人一眼︰“紫平,不得無禮”。
人就是這樣,當你展現出了自己實力。就會受到應有的尊重,一味的退縮忍讓,只會讓那些有眼無珠的人越發的猖狂。
再多的人應無劫他們自然也不怕,面對那些人憤怒的眼神,他也絲毫不在意。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再跳出來說三道四,他也不介意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長長眼。
華冬陽此時心中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見鄧家小輩並無大礙,知道是這小子手下留情。臉上掛著笑的走了過來,彎腰躬身︰“老夫愚鈍,小友,可否賜教一二”?
“誒,這個態度就對了嘛”。應無劫笑眯眯看著他︰“我問你,你也算是道醫門的傳人,不說見多識廣吧,最起碼的見識應該有,你見過活人長尸斑呀”!
華老頭心中一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了解他的底細。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這世上知道他父親名諱的人不多,知道他華家道醫傳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老夫實在慚愧,家中的醫經之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敢問小友,何解”?
華老頭的態度讓鄧古通等人一愣,皆是滿臉詫異的看著應無劫,想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什麼花來?
“陰陽相合,五髒藏神。魂魄畢具,乃人也”。應無劫看著他︰“事兒你得知道變通,活人身上生出尸斑?為何”?
華冬陽一臉的懵逼,為什麼你倒是說呀?這皮球怎麼又踢回來了!我要是知道,我還用低三下四的問你啊?
“三魂七魄這種簡單的道理我就不跟你講了,人丟了魂的癥狀,是發呆、痴傻。若是走丟了魄呢?那是不是就相當于人死了”。
老頭听得連連點頭,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後說道︰“小友說的有道理,但現在的問題是鄧老爺子魂魄俱在呀!解仙師給看過啊”!
華老頭皺著眉沉思,“問題怪就怪在這里,鄧老爺子脈搏跳動有力,不像是魂魄不全之證……”
應無劫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行不?讓我先看看病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可好”?
“哦哦哦”。華冬陽這才反應過來,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見不到病人,那也沒辦法下定論。
“敢問小友怎麼稱呼”?
“叫我應無劫就行”。
“無劫,無劫,好名字”。華冬陽也沒說出這名字好在哪,反正就是好。微微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應小友,隨我來”。
鄧古通這些鄧家人個個面色凝重,他們是不相信這個小年輕能解決老爺子身上的問題的。但華神醫做主相邀,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奔樓上了。
一上這二樓,應無劫皺起了眉頭。這二樓的空氣可不好,陰風撲面不說,陰風當中還夾雜著一股尸氣混著妖氣。
當然這種情況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身上發冷,後脖頸子冒涼風。
等他們一行人進了鄧老爺子休養的臥室,在臥室中的尸妖氣息更加的濃郁。
床上躺著個白頭發的老頭,觀其相貌,應該是過了耄耋之年。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一呼一吸間,吐出來的卻是一口口的黑氣兒。
“這是尸氣,但又不太像,好像夾雜著妖氣”。十三輕聲嘀咕了一句。
應無劫聞听沒有言語,盯著這老頭看了一會兒。“他醒過沒有”?突然扭頭問了這麼一聲。
鄧古通聞听如實道︰“大哥是先昏迷,然後臉上才長出這東西的。昏迷之後,一直沒有醒過”。
應無劫听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也沒問。瞪著一雙小眼楮開始在這屋里踅摸,鄧家真是有錢,這房間內除了一些醫療器械外,剩下的可以說全是古董。
應無劫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一幅古畫上,因為最數這幅古畫黑煙冒的最重。
畫中人好像是一位古代女子,扛著鋤頭好像在刨地。這畫上還提著一首詩︰“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落款是鹿門子。
應無劫扭回頭就問了一聲︰“這鹿門子是誰呀?有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