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月听了也沒接茬，撅著嘴就出去打電話去了。這顯然是要抗爭一番，可惜她不知道，她早就被家里人賣了。
“瞅這意思？她還想掙扎掙扎”。
十三笑道︰“她往哪掙？合同都簽了”。話說完指了指那張契書。
“我怎麼覺得不好呢？咱這麼多人坑人家一個小姑娘，這良心上真過得去”？
十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瞪了他一眼道︰收人家房子的時候，你可沒覺得不好。別廢話，看我眼色行事。
付西月是哭著回來的，“啊……，十三，我爸媽逼著我搬家，房子也不讓住了，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付西月哭得老慘了，銀行卡被凍結了，攢的私房錢也被她姥給拿走了。那真是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關鍵是還欠了債，五百萬的外債。
十三裝模作樣，一臉同情的道︰哎喲，這可怎麼辦呀？我們倒是暫時可以收留你，不過，你還欠著我們幾百萬的佣金呢？
付西月哭得更慘了，胡小翠都忍不住想上去勸勸，狠狠的心一咬呀，就當沒看見。
就听十三這王八犢子開始忽悠了︰月啊！你先別哭了，你緩一緩听我說……
順手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等付西月的情緒漸漸穩定，道︰“是這麼個事，我說說你听听。”
“你琢磨琢磨唄！你現在必須要做個頂仙弟子，入了這一行呢，別的任何的工作你都干不成了，頂了仙兒就算是入了道，你就要開始積攢功德，否則的話“人家”也不樂意，一不樂意就會給你搗蛋。鑒于這個情況呢？……”
十三拉著長音︰我們百了堂，經過集體商議決定雇佣你，給你一份工作。你除了在我們這兒混一口飯吃，別處你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你說是不是？
應無劫悄悄的湊近了胡小翠耳邊，低聲耳語︰這孫子像不像大灰狼？
胡小翠的眼楮一翻，沒理他。
就看付西月傻傻的點了點頭，十三柔聲接著又道︰但是有個事兒呢？我得跟你說明白，你差我們的佣金，這個錢不能免！主要的這也不是你欠我的，你若是單欠我的我二話不說。這我沒說錯吧？
付西月點點頭︰沒錯！
十三向著應無劫和胡小翠兒這邊兒瞟了一眼，復道︰既然你認同，那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你在這兒打工就行，沒活的時候，咱們這兒管吃管住，也能給你點兒零花錢兒。通過了我們的考核，你能獨立上崗後，我們會給你發工資，你也可以自己出去掙錢。什麼時候把賬還清了，我們也會按時給你付工錢，合理不？
付西月懵了︰你……你等一會兒再說，讓我捋一捋……
小姑娘掰著手指頭自言自語︰因為我欠人家錢，所以我要在人家這兒打工，然後再用我打工掙的錢還賬，這轉了一圈，我不是白干嗎？
十三一听拉音“唉”了一聲︰不是，這個賬不是這麼算的。你還賬期間是不是沒有收入？這住宿，伙食，交通，還有部分水電費，包括債務所產生的利息，這是不是都是錢？你放心，我們也不是放印子的，年化收益絕不超過36，20就行！
“我這一輩子，還能還得清嗎？十三……”
十三信誓旦旦的道︰能嗯∼，這錢也就是看著多，萬一能接上大活呢？分分鐘也就還上了！
付西月蹙著眉頭一想︰也是！自己踫上的事不就花了幾百萬。只要有那個玩命的買賣，起步價最低百萬，上不封頂……
運氣好的話，一年半載的自己就能把賬還清了。心中剛剛松了口氣，就听十三又張嘴了︰“這個咱們算是說清了，那咱們再來聊聊另外一種債務”。
“還有”？
十三把那一份契書就拿在了手中，道︰昨天我們這兒來了個老太太，二話不說，就讓我們在上面按了手印。當時都以為是夢，誰也沒在意。你現在拿過來了，我們這麼一看，這是你簽的呀？
付西月趕緊搶過去看了看︰我好像夢見我姥了，她啥也不說，拿起我的手就按手印……原來是簽的這個，我真以為是夢呢！
“是不是夢不重要，你不必過多糾結，想的多了容易傷神，听我說就行，別想那麼多，咱們這兒動腦子的人有的是”。
這話听著多暖心，人也就不動腦子了。
“這份契約書就是一份合同，我們現在就屬于是你的保鏢。保鏢嘛，總是要收點費用的，按次收費，公平合理”。
“你沒錢不要緊，可以慢慢還，每個月按時還款就行”。
“十三”，付西月這一聲喊都有些淒慘，听者傷心，聞者落淚。
“這麼算的話，我這一輩子怕是都還不清了”。
胡小翠站了起來，看著付西月悠悠說道︰還不清也不要緊，找個有能力的男人幫你一塊兒還呀！眼前不就有現成的……
“翠姐，千萬別胡說”。十三一臉正義︰兩口子也得明算賬，一碼歸一碼。
“你閉嘴！我想靜靜”！
十三個微笑的道︰你先消化消化，消化完了，我們給你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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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劫沖院里喊道︰老吳！老吳，把咱們的面包車開出來，那個裝的東西多！
小姑娘搬過來以後溜溜哭了一宿，第二天神色如常的開始上班了。還別說，真挺勤快，擦桌子掃地啥都干，不過，跟在她身上的東西一直沒露面。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百了堂”的名氣也是大大的。老吳現在出去，在這條街上都橫著走了。要飯的，看見他都得拱手叫一聲“吳大師”。那……了不得。
上次得來的那張人員名單，也就是廢紙一張。除了應文軒這個名字，對應無劫有點吸引力外，其他的那都是無所謂的。上面記載著應文軒帶走了“天”字“地”字兩卷秘檔，去向留得是“天州”。
亞洲倒是知道，天州在哪兒？鬼知道，研究了兩天，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韓山陽倒是也來過兩次，而且通過局里的信息網一查才發現，這家伙也是有關部門的人。而且是某部下屬的一個保密單位，看來是上面有人對501局不滿，這是要另起爐灶。
廟堂也是一個江湖，權力的爭斗永遠不息。但這些都是別人的事兒，跟應無劫他們無關，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
今年這個年過得倒是不錯，都是一群孤魂野鬼，沒家的人，今年卻湊到了一起，倒顯得相得益彰。
剛過了年初五，胡小翠有事先走了，去了東北那邊，那一邊的“人”來信兒了，有事讓她幫忙。
什麼事兒她沒說？應無劫也沒問，只是走的時候把小七兒給帶跑了。
沒過兩天，豐江又跟幾人說了一聲︰我回去一趟。起身奔西北回他的封疆礦業去了，估計是有什麼事。
過元宵節的時候，蔣瑤來了。而且還給捎來了個口信，意思就是輪到二處去驪山值班了。
“好活啊！誰去”？應無劫問。
“對八”，虛無名打出了牌，補了一句︰我不去，我過兩天有事。
“對k”。十三道︰你們看不出來麼？我這現在正是需要培養感情的時候，走不開！
“我炸”！應無劫直接扔出兩張貓，扭頭喊了一聲︰老吳？
吳佰達搖頭說道︰師父，想要我的命你直說！局里的檔案我看過，那里邊有活的，萬一真踫上一個，我可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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