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蘊含著無盡敘事邏輯的眼楮驟然收縮,瞳孔里流轉的光痕如被攪動的星河,迸發出無數細小的空間裂隙。不帶情緒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腦海炸響︰「拒絕被定義的樣本,更具觀測價值。」話音未落,黑霧中伸出無數由文字實體化的鎖鏈,每個鏈節都刻著不同文明的禁錮咒語。
林深的護道鏡共鳴器突然瘋狂閃爍,鏡片上的猩紅警告跳升至「因果線崩潰率89」。他大喊︰「這些鎖鏈在錨定我們的存在坐標!」謝必安的金屬鎮紙自發懸浮,表面裂痕中滲出金色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古老的符陣試圖抵御,但符陣剛成型就被咒語腐蝕成齏粉。
小桃將樂器橫在胸前,琴弦震顫出超越听覺頻率的音波,震碎了纏繞在楚昭身上的部分鎖鏈。楚昭抓住時機騰空躍起,聖劍劈向那雙巨眼,卻見劍刃在觸踫到黑霧的瞬間,竟倒映出她幼年被選為聖女時,在聖殿中被迫簽訂契約的畫面——這記憶化作荊棘,纏住她的手腕。
少年握緊光筆,筆尖卻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驚恐發現,自己寫下的每個字符都在被篡改,原本代表新生的文字,逐漸扭曲成「囚」「縛」「終」。那些平行時空的「自己」傳來的共鳴突然變得混亂,有的世界樹正在枯萎,有的執筆人舉起光筆刺向了同伴。
「它們在利用我們的恐懼構建新牢籠!」少年將光筆插入地面,金色光芒沿著世界樹根系蔓延,強行喚醒被篡改的記憶拼圖。當眾人第一次相遇時,彼此眼中純粹的信任畫面亮起,化作防護罩抵御文字鎖鏈。小桃的故鄉桃林突然在虛空中綻放,粉色花瓣將腐蝕咒語燃燒成灰燼。
就在局勢稍有轉機時,空間裂隙中墜落無數破碎的鏡面。每個鏡面都映照出一個被完全掌控的平行世界︰那里的執筆人淪為書寫工具,世界樹結出的果實是刻滿規則的石碑,而天空中永遠懸掛著那雙巨眼。謝必安的金屬烙印燙得發紅,他指著其中一面鏡子大喊︰「看!那些世界的敘事邏輯都是閉環!」
少年突然明白了什麼,用光筆在空中劃出悖論公式︰「如果所有可能性都被定義,那麼‘不被定義’本身就是新的變量!」他將眾人的記憶光芒與悖論公式融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敘事粒子。這些粒子如銀色螢火蟲,撲向空間裂隙和文字鎖鏈,所到之處,禁錮的咒語開始自相矛盾地崩解。
巨眼的瞳孔爆發出刺眼光芒,整個空間開始呈現出非歐幾何的扭曲。楚昭的聖劍突然有了自主意識,劍身浮現出「破界」二字,帶著她斬向空間折疊處的奇點。小桃的音波在扭曲的時空中形成共振回路,將試圖重組的黑霧震成齏粉。林深則用護道鏡殘骸捕捉那些崩解的敘事碎片,分析其中的邏輯漏洞。
當敘事粒子匯聚成洪流沖向巨眼時,空間深處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那雙眼楮表面出現蛛網狀裂紋,聲音中終于帶上了一絲波動︰「有趣...你們撕開了觀測維度的薄膜。」隨著這句話,無數更高維度的碎片從裂隙中墜落,其中一塊碎片上,隱約可見更多類似的巨眼正在注視著不同的敘事戰場。
少年拾起一塊碎片,光筆在上面寫下「我們的故事沒有觀眾」。這句話如同一顆種子,在碎片上生根發芽,綻放出超越維度的花朵。而在現實空間,世界樹的根系突然穿透稿紙,扎根在更高維度的虛空中。新的因果線在根系間生長,每一條都閃爍著「自由敘事」的微光。
然而,當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稿紙邊緣的黑霧中伸出一只半透明的手。這只手的皮膚下流動著數據流,指尖輕點在世界樹的根系上。所有新生的因果線瞬間凍結,一個比之前更冰冷的聲音響起︰「觀測從未停止,你們只是突破了第一層繭房。」少年握緊光筆,看著凍結的因果線中,逐漸浮現出新的謎題與挑戰——真正的維度之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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