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門藏經閣頂層,檀香與墨香交織。青陽子枯瘦的手指撫過幽冥殘卷,泛黃的紙頁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青芒。“雙匙非匙,心為引;聖主非主,業為牢……”老掌門喃喃自語,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黑血,“此經文字句顛倒,暗藏機鋒,若強行解讀,恐遭心魔反噬。”
林深望著殘卷上扭曲的符咒,鎮魂珠在眉心發燙。自從從千佛寺歸來,他時常在夢中見到那座血池,還有黑紗女子臨終前不甘的嘶吼。醫典自動翻開至空白頁,金芒閃爍間,浮現出半幅破碎的鏡面圖案,鏡中倒映著一片迷霧籠罩的深淵。
“鏡淵!”趙峰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案幾上的九霄印嗡嗡作響,“我曾听師父說過,沂蒙山脈深處有處禁地,相傳是上古修士封印心魔的地方。那里終年彌漫著能照見人心魔障的霧氣,進去的人從未有人活著出來。”
甦晚輕輕轉動軟劍,劍刃映出眾人凝重的神色︰“殘卷與醫典同時指向鏡淵,看來那里必然藏著解開往生之門的關鍵。但我們對血蓮教的計劃一無所知,貿然前往……”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一道黑影貼著琉璃瓦疾掠而過,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血腳印。
三人追至回廊,只見血腳印在一尊玄武雕像前戛然而止。林深蹲下身,指尖觸及地面時突然一陣刺痛——血漬中竟混著細小的鱗片,散發著深海的咸腥。鎮魂珠光芒大盛,穿透雕像表面,照出內部中空的密室。密室中央,一面青銅古鏡懸浮在法陣之上,鏡面蒙著厚厚的水霧,隱約映出幾個人影。
“這鏡子有古怪。”甦晚剛要靠近,鏡中突然伸出無數蒼白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拽了進去。林深和趙峰同時出手,九霄印的青光與醫典的金芒交織成網,卻只抓住甦晚飄落的衣角。鏡面泛起漣漪,映出甦晚被困在霧氣彌漫的深淵中,四周漂浮著無數破碎的鏡子,每塊碎片里都有一個不同模樣的她在獰笑。
“鏡淵的幻象!”青陽子匆匆趕來,拂塵掃過鏡面卻被彈回,“此鏡名為‘照心鑒’,會將人內心最恐懼的事物具現化。想要救甦晚,必須有人進入鏡中。”他看向林深,目光中帶著擔憂,“但你剛覺醒力量,貿然踏入,很可能被心魔吞噬。”
林深握緊醫典,銀白長發無風自動︰“甦晚是為了探查血蓮教的陰謀才陷入險境,我不能坐視不管。”他深吸一口氣,縱身躍入鏡面。剎那間,刺骨的寒意襲來,四周霧氣翻涌,無數鏡子碎片在空中旋轉,拼湊出一幅幅破碎的畫面——母親臨終的眼神、玄清門被幽冥之力摧毀的慘狀,還有他自己握著引魂杖,周身纏繞著漆黑鎖鏈的模樣。
“林深!”甦晚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帶著明顯的顫抖,“別相信看到的!這些都是假的!”林深循著聲音奔去,卻見甦晚被困在一座由鏡子組成的牢籠中,每個鏡面都映出不同的她,有的持劍相向,有的跪地求饒。最詭異的是,牢籠中央懸浮著半塊刻滿符文的玉牌,與她腰間的玄清門弟子令牌竟能嚴絲合縫。
“這玉牌……”林深正要觸踫,所有鏡面突然同時發出尖嘯,甦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快走!這是血蓮教設下的陷阱!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找到照心鑒!”話音未落,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鎖鏈破土而出,將兩人死死纏住。
千鈞一發之際,趙峰的九霄印劈開鏡面,青光如利劍般斬斷鎖鏈。“青陽師叔發現血蓮教的蹤跡了!他們在鏡淵入口布置了大陣!”他拉起林深和甦晚,三人剛沖出鏡面,就見藏經閣外紅光沖天,數十道血霧凝成的鎖鏈正纏住玄清門護山大陣。
“原來照心鑒是誘餌。”林深望著手中突然發燙的殘卷,上面的符咒竟在自行重組,“他們想讓我們以為鏡淵是關鍵,實則另有目的。”他轉頭看向甦晚,發現她腰間的玉牌碎片正在發光,與殘卷產生共鳴。
玄清門外,黑紗女子的身影在血霧中若隱若現,這次她手中握著的不再是引魂杖,而是一柄瓖嵌著七顆骷髏頭的彎刀。“玄清門弟子,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往生之力。”她揮刀劈下,血霧化作巨大的鬼臉,一口咬向護山大陣。林深、甦晚和趙峰同時出手,金芒、青光與軟劍的寒芒交織成網,卻在觸及鬼臉的瞬間被腐蝕殆盡。
危機時刻,青陽子將畢生靈力注入鎮魂珠,金色光芒化作光柱直沖雲霄。林深感受到體內力量暴走,鎮魂珠與殘卷同時綻放光芒,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幽冥歸墟陣”。血霧鬼臉發出痛苦的嘶吼,黑紗女子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
“你們以為毀掉一個分身就能阻止我們?”她的聲音帶著癲狂的笑意,“往生之門的鑰匙,早已在你們身邊……”話音未落,甦晚腰間的玉牌突然炸開,一道黑影竄入她體內。林深想要阻攔,卻被幽冥之力震飛,恍惚間,他看到甦晚眼中閃過一絲血色,又恢復如常。
戰斗結束時,天邊泛起魚肚白。玄清門護山大陣搖搖欲墜,殘卷上的符咒再次改變排列。林深望著甦晚若有所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而在鏡淵深處,真正的往生之門正在黑暗中緩緩轉動,等待著雙匙合璧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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