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若有若無的藥香,林深在混沌中皺緊眉頭。耳邊傳來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可他識海中翻涌的,仍是幽冥教黑幡上猙獰的符咒。
"他醒了!"甦晚帶著哭腔的聲音刺破迷霧。林深艱難睜開眼,看見她眼下烏青,襯衫紐扣系錯了位置,顯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
"別......踫那些符咒......"林深抓住她的手腕,喉間腥甜翻涌。方才昏迷中,他隱約瞧見甦晚握著銀針試圖驅散他身上的尸毒,可普通人觸踫邪術,只會引火上身。
甦晚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指縫傳來︰"你昏迷了三天,再不醒,我就要去求那個戴斗笠的人了。"她聲音發顫,眼眶又紅了。
林深瞳孔驟縮,想要起身卻牽動傷口。後腰傳來的劇痛讓他想起昏迷前的場景——是玉佩上的古老陣法在最後關頭護住了心脈,但幽冥教的尸毒仍在經脈中游走。
"別亂動!"甦晚按住他,從保溫桶里舀出一碗湯藥,"這是按你之前開的方子熬的,加了雙倍的牛黃和靈芝。"湯藥遞到唇邊時,林深瞥見她虎口處的燙傷疤痕,心尖猛地抽痛。
藥湯入口,苦澀中帶著回甘。林深突然想起兒時在藥廬,師父也是這樣一勺一勺喂他喝苦藥。此刻望著甦晚專注的眼神,他忽然覺得,這碗藥里似乎多了某種更溫暖的東西。
"工地的事有眉目了。"甦晚見他喝完,從包里掏出一疊資料,"開發商的幕後老板,和五年前的"青山鎮遷墳案"有關。"她展開泛黃的報紙復印件,上面印著"施工隊集體暴斃"的新聞。
林深接過資料,目光掃過"幽冥教"三個字。當年師父正是為調查這起案件,才遭人暗算。他的手指撫過報紙邊緣的焦痕——這是被玄火咒灼燒過的痕跡。
"小心!"林深突然拽住甦晚後衣領。窗外,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腐臭氣息撲面而來。那是具渾身長滿尸斑的尸傀,空洞的眼窩里爬出黑色甲蟲。
林深強撐著坐起,指尖凝聚真氣。可尸傀動作極快,利爪已經逼近甦晚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他甩出病床邊的銅鈴。清脆的鈴聲中,尸傀動作停滯了半秒。
"躲到我身後!"林深扯斷輸液管,以銀針為引,將殘余的真氣注入銅鈴。鈴聲化作實質聲波,震得尸傀節節後退。但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尸毒正在趁虛而入,每用一分力,意識就模糊一分。
甦晚突然抓起桌上的藥碗,將滾燙的藥湯潑向尸傀。尸傀發出淒厲慘叫,皮膚在藥湯腐蝕下迅速潰爛。林深趁機甩出銀針,封住尸傀周身大穴。隨著最後一根銀針入體,尸傀轟然倒地,化作腥臭的黑水。
"你怎麼知道藥湯有用?"林深喘息著問。甦晚的手還在發抖,卻笑著說︰"你之前說過,尸毒屬陰,牛黃和靈芝都是至陽藥材。"
林深望著她,心中泛起暖意。原來這些日子,她不只是在照顧他,更在默默學習玄門知識。窗外暴雨傾盆,診所內卻因這份默契而溫暖如春。
"我們得離開這里。"林深掀開被子,"幽冥教既然能找到這里,就不會善罷甘休。"他轉頭看向甦晚,目光堅定,"回懸壺堂,我要在那里布下殺陣,等他們自投羅網。"
甦晚沒有猶豫,攙扶起他︰"我陪你。"兩人相視而笑,窗外的閃電照亮他們的身影。這場與幽冥教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但至少,他們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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