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凶惡,還有他那黏膩的視線...
很多東西都使得常人敬而遠之,但只要能殺掉那個男人,就算讓我把靈魂賣給惡魔都無所謂。
月光下,我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待得睜眼之時,心中信念已堅定無比。
繼續沿著石板路行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我的腳步蕩開沾著露水的碎石,頸間咒印隨著心跳灼燒。
夜風卷起落葉,粉色發絲掠過了余光,我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在路旁。
“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干什麼。”
春野櫻听到我的詢問,臉上盡是哀傷,“因為...這里是出村的必經之路。”
她哽咽著堵到路中央,酒紅色的衣角被夜風掀起又落下。
“回去吧。”雖然對此人有些厭煩,但她畢竟做了我幾月隊友,冷淡的勸上一句,算是給曾經隊友留了情面。
可惜,她似乎並不領情。
當我繞開她的位置,繼續前行之時...
“為什麼...”
嗚咽之聲響起,估計又有兩串清淚從春野櫻眼角滑落。
她總是這樣,用眼淚把空氣腌漬成咸澀的海,這也是我討厭她的其中一個原因。
她現在可能正可憐巴巴地望著我的背影吧。
“為什麼總是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沉默著,對我一言不發...”
“憑什麼要告訴你。”我頭也不回,冰冷刺骨的話語脫口而出,“別總是自作多情,少管我的閑事。”
明明我已經表現出不願搭理她的態度,但她卻依舊喋喋不休,甚至不斷哭泣、祈求我留下。
即便她抱著我顫抖地哭喊,“為了復仇,我們可以一起變強。如果非要走,請帶我一起...”,可是......
用手刀將人擊暈,丟到石凳後,世界終于得以清淨。
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又如何呢,現在的我只想撕碎所有軟弱。
在如水的月光下,石板路顯得有些蕭瑟,我獨自一人在這寂靜的路上繼續前行。
孤獨會很可怕嗎?我無從知曉。
也許,我早已習慣,可能,七歲之後便從未在意過這種毫無意義的情緒。
......
離開村子沒多久,我便見到了四名等候多時的大蛇丸手下。
他們的態度恭恭敬敬,猶如奴僕侍奉主人一般,和初次見面時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我對此也沒什麼想法,這些人的態度,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不妨礙我獲得力量就夠了。
吃下那個胖子遞過來的醒心丸後,我被封印在木制桶棺內,渾身難受無比,好像正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痛苦難耐。
整個身體似乎都快要炸開,劇烈的痛感如潮水般襲來,很快便將我淹沒,讓我陷入了昏迷當中。
但我知道,這具軀體正在蛻變為復仇的容器。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身體里涌動的力量,令我興奮不已。
但,這還遠遠不夠,距離殺掉那個男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這也證明,大蛇丸的確有能力讓我變得強大。
踢開蓋子,跳出桶棺,環顧四周。
周遭的環境對我來說有些陌生,從植被來看,我應該仍在火之國境內。
而前方不遠處,我曾經的另一名隊友,漩渦鳴人竟然站在那里。
雖然他和春野櫻同樣是勸我不要離開,不過和春野櫻相比,他好得多,至少沒有討人厭的一直哭泣。
但,也不過是個無聊的家伙罷了。
桶棺一側,站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人,觀其服飾,想來也是大蛇丸的人。
從男人的話語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君麻呂,是大蛇丸手下音忍五人眾之首。
他還說了些莫名其妙地話,哪怕說得情真意切,于我而言卻是無關緊要。
我冷漠地瞥了鳴人一眼,轉身繼續向目的地奔去...我不能停下。
......
奔襲了一段時間,我抵達了那傳說中的終末之谷。
沒想到的是,後方不遠竟傳來陣陣吼叫,漩渦鳴人居然也趕了過來。
君麻呂如此迅速就被解決掉了?
那個曾經被我完全漠視的廢材吊車尾,如今竟然強大到讓我心生嫉妒。
妄圖強行帶我回村?
呵呵…
我便用這份新獲得的力量讓你死了這條心。
瀑布的轟鳴聲,吞沒著鳴人的嘶吼。
千鳥與螺旋丸再次交鋒,只不過,這次沒有了卡卡西在旁礙事。
我們在激流中對撞,護額產生裂痕,刻下了宿命般的印記。
有那麼一瞬,我突然看清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那個蜷縮在滅族陰影下的男孩,正將一切化作復仇的利刃,哪怕因此變成一個怪物。
幾經起落,戰斗落下帷幕...
不得不說,為了帶我回村,鳴人表現得異常頑強,甚至,可以用拼命來形容。
當他滿身是血卻仍固執地伸手時,說實話,我心中不禁有些動容,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給他最後一擊。
在離去之前,我深深地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那道桔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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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無法完全理解他的想法,他也無法讓我放下離開的念頭,但他留在我腦海中的印象,卻如烙鐵般越來越深刻。
......
在大蛇丸的基地中,修行變強成為了我唯一需要做的事,時光如白駒過隙,飛速流逝。
終于!
終于到了去尋找那個男人的時刻!
那個,我心心念念都想要殺掉的男人——宇智波鼬。
只可惜,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
哪怕我苦練多年,哪怕大蛇丸也敗在了我的手上,可在那個男人面前,依舊不夠看。
幻術、忍術、體術,我每一樣都被他遠遠地甩在身後!
雖然可氣、可恨,但如今傷痕累累的我,卻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就是你努力多年的結果?”鼬那冷漠的嘴角,仿佛被寒霜凍結,似乎還帶有幾分失望。
他緩緩抬起食指,放在眼眶之下,“你的才能不過如此,終究未能覺醒這雙眼楮。”
“三勾玉的你,在這雙眼楮面前,宛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我給了你時間,給了你機會…讓你足夠憎恨于我!可你卻如此不中用!”
“連恨意都不能讓你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心中毫無牽絆的你,若要改為利用愛的力量,恐怕也只是一種奢望。”
“看來,你根本就沒資格成為我的備選。”
“罷了,對如此廢物的你,我已心生厭惡,現在就給我去死吧!”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我的身體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驚恐地注視著那個男人舉起彎曲的雙指,狠狠插向我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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