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讀空間,茶室內
隨著李洛克的敘說,鼬原本冷峻的臉龐上,表情不斷變幻。
他偶爾插上一兩句。
或提出疑問,或發表自己的看法。
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從天文地理...
不不不...
應該說是從那場慘絕人寰的滅族之夜開始,一直延伸到鼬之所以留下佐助性命的真正目的。
從那不太恰當的處理方式,轉到曉組織的誕生以及其中錯綜復雜的關系。
從各個國家的格局演變到人性的善惡。
從......
總之,涵蓋內容非常之廣。
具體操作聊了不少,思想上的踫撞也一直在持續。
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夠干擾到他們之間如此深刻且專注的交流。
很快,三天三夜的時光在幽暗的茶室中悄然消逝。
從一開始的滿心戒備,到後來的心悅誠服。
此刻的鼬,已經成為最能洞悉李洛克內心深處想法的那個人。
也是除李洛克之外,目前最了解那張黑白面孔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驚天動地’的大陰謀的那個人。
雖是三天三夜,但對于外界而言,也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罷了。
鬼鮫只听得‘噗通’一聲悶響傳來。
他心頭猛地一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奮力抬高脖子望去。
卻見方才還自信滿滿的曉之朱雀,此時竟軟綿綿的跪倒在地。一只手按在左眼上,一股黑血順著手掌間隙滴落。
而李洛克仍舊神采奕奕的站在鼬面前。
鬼鮫見狀,兩個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怎…怎麼可能!
鼬先生他!
竟然!
他也敗了嗎?
還是在施展出那雙眼楮擁有的高深幻術之後敗的?!
其實,鼬的虛弱並不是裝裝樣子。
由于連續施展兩次月讀,再加上這三天三夜不間斷的交流,于他和李洛克而言,精神上的消耗都無比巨大。
李洛克也是身軀不自覺搖晃了兩秒才恢復到正常狀態。
不算太遠的鬼鮫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卻听得李洛克說道。
“有點兒乏了,我想要的東西留下,你們走吧~”
鼬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定了定神,隨後撐著膝蓋站起身來。
慘白的臉上,很快恢復了清冷。
這時,一只神異的黑鴉在鼬和李洛克二人中間具象化。
隱約間,似乎听到一道響指聲。
烏鴉的身體化為粉塵消散,獨留下一顆猩紅的眼珠,從半空自由掉落到了李洛克剛剛拿出的,盛有綠色溶液的玻璃器皿之中。
一段時間過後
李洛克早已離開河堤。
鼬也將鬼鮫從土里拔了出來,如同...拔蘿卜一般。
沒有了囚龍索的壓制,鬼鮫終于可以自如的開口說話。他的傷勢也在鮫肌的幫助下,快速恢復。
“鼬先生,我...很抱歉...”
“雖然以前沒听你說起過,但剛才你交給他的那樣東西,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鬼鮫的聲音不似平時那般中氣十足,歉意中帶著愧疚。
在他看來,這次很明顯是踢到了鐵板,而他的生死成為了交易的籌碼。
鼬看了鬼鮫一眼,勉強擠出一絲不算笑容的笑容。
“的確很重要,不過和人的未來相比,也沒什麼不能割舍的。”
“走吧...”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可話音傳入鬼鮫耳中,卻使得他對鼬更是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別以為我離的不近就沒看到,雖然以前沒見過,但那肯定是萬花筒級別的寫輪眼!
我跟你搭檔這麼久,絕不會猜錯!
鼬先生...
我...
我...
猛男落淚...嗚嗚嗚...)
“鬼鮫,別發呆,快跟上。”
???
“你怎麼先走了!等等我!鼬先生!”
.......
臨近中午時分
木葉醫院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一間純白的雙人病房,和病床前的布簾、陳設,形成一片片的光影。
兩張床,卡卡西和阿斯瑪一人佔了一張。
卡卡西還處于昏迷的狀態,綱手站在床邊全力施為。
另一張床上,也是綠光閃爍。
靜音正專心致志地為阿斯瑪修復著他受損的手臂。
房內靠牆位置擺放著一組柔軟的沙發,夕日紅原本緊閉雙眼坐在上面。
此時,她緩緩睜開眼楮,輕輕呼出一口濁氣,而後站起身來,腳步輕盈地走向站在卡卡西床尾的李洛克。
“確定沒事了嗎?要不,等一會兒讓綱手大人看看?”李洛克見她來到身邊,輕聲問道。
夕日紅听到關切的言語,柔聲回應,“沒事,經過剛才調息,反噬所受傷害已經差不多痊愈了。”
李洛克仔細觀察著夕日紅的表情,並沒有發現強裝無事的跡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微微一笑後,左手一伸,很自然的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在其額頭送上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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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那小子還算有點兒分寸,知道手下留情...”
“呵...手下留情?”剛巧結束治療的綱手,擦了擦額頭汗水,朝床上的卡卡西一指,“就他這傷勢,如果不是有我在,估計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這不是因為卡卡西老師太虛了嘛~”李洛克調侃了一句,繼續說道,“而且,他可能還因禍得福,對寫輪眼的理解更上了一個層次。”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卡卡西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嘿嘿,這得看你自己~醒多久了?”
“剛醒...”卡卡西抬眼看向李洛克,眼瞳中還能看到疲憊,“這次...多虧你及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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