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翼在金都市待了三天,回去要工作,沒辦法再拖延,明天要召開市委常委會,他這個市委常委必須參加。
    薛秀雅跟著張天翼回去,臨走時母親告訴了她實情,薛秀雅不敢相信自己是養女,悲傷的趴在母親懷里哭了。而內心里浮現張天翼的影子,卻又有一點驚喜。她抱怨母親為什麼現在才說,羅桂芬把隱瞞的責任推給薛老爺子。
    薛秀雅有氣沒地方發泄,張天翼就可憐了,飛機上,薛秀雅把他的手臂都掐破皮了。張天翼忍著不敢反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有何居心?!”
    “我也是才知道。”張天翼撒個小謊。
    “才知道是多久。”薛秀雅不放過他。
    “比你早知道兩個小時。”
    “就是半個小時也應該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把我忘記了?”薛秀雅質問。
    “沒有,姐,你時刻在我心里!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張天翼把薛秀雅抱在懷里,吻吻她的耳朵,她一時還有點不習慣,身體隨即癱軟下來。耳朵上的酥癢傳遍全身。
    心里是萬分激動,柔情爆發,甚至能讓她昏厥。這一段時間,她的壓力太大了,常常失眠。
    ……薛秀雅坐在張天翼公寓的沙發上,氣呼呼的,這個混蛋,把他丟下後,急匆匆去開常委會了。她兩只手無助的抓來抓去,肝氣郁結,渾身難受。
    楊麗坐在一邊陪她,十分同情的看著薛秀雅,這兩個人從相識到相愛,又到不得不分手。好像老天爺故意在給他們開玩笑。
    “他現在應該是正在開會,今天是他第一次參加常委的日子。”楊麗解釋,她也知道了張天翼和薛秀雅的真實關系。這是靜如和清慧說的。她听到這個消息傻子一樣。
    她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幾。窗外陽光明媚,但她的心情卻如同陰雲密布。從母親那里得知消息,像一道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響——她與張天翼之間所謂的“堂姐弟”關系竟然是假的!兩人並沒有任何血緣聯系。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曾經,他們彼此相愛,感情熾熱而純粹。然而,在得知張天翼可能是她的親戚後,薛秀雅強忍淚水,選擇了放手。為了維護家族名譽,她不得不將這份深藏心底的愛情埋葬。如今真相大白,那些日子里,壓抑的情感瞬間決堤,讓她感到無比委屈和痛苦。
    想到張天翼近年來頻繁交往的好幾個女人,薛秀雅更是氣憤難平。
    而自己卻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身份束縛犧牲幸福。憤怒、委屈交織在一起,讓她下定決心要做些什麼。今天,她要好好和張天翼打一架,不然會憋屈死她!
    薛秀雅關掉手機,將所有工作推到一邊。此刻,她不願再被任何事情打擾。多年來,她一直遵守家族規矩,克制自己的情感,但今天,她終于決定為自己做一次選擇。
    “如果當時我知道這是假的……”薛秀雅喃喃自語,眼眶泛紅。她想象著如果沒有這個誤會,他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或許他們會早早結婚生子,共同建立一個溫馨的家庭。但現在,張天翼馬上就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張天翼開完會,正在商德市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一些文件,接到楊麗的信息︰“張大書記,薛總現在很生氣。速回滅火。”
    看到楊麗的信息,他啼笑皆非,楊麗這個妮子也越來越不尊重他了,
    “秀雅姐,等急了吧?張天翼進門看到薛秀雅冷冰冰的表情,那一雙美麗的大眼楮殺氣畢露。
    薛秀雅沒有回答,楊麗乖巧的鑽進小車里,去躲清淨。
    張天翼的表情凝固了。他顯然也受到了沖擊,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薛秀雅冷笑一聲,“你覺得我現在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嗎?這些年,我為了所謂的家族責任放棄了多少?而你呢?你倒好,一個個女人換得比衣服還快!”
    張天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試圖解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們都以為……”
    “我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會原諒你這樣對我?”薛秀雅打斷他的話,聲音幾乎哽咽,“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嗎?為了一個不存在的理由,我壓抑了自己的感情這麼久,而你卻在外面玩得不亦樂乎!”
    房間里陷入短暫的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張天翼低下頭,良久才輕聲說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像一根針刺進了薛秀雅的心里。她苦笑了一下,“對不起?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
    薛秀雅靠在沙發上,雙手環抱住膝蓋,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仿佛電影般清晰。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爭吵嗎?”薛秀雅忽然問道,聲音低沉。
    張天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當然記得。那天你哭得很厲害,我也很生氣,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逼迫我們分開。”
    “可是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听從家族的意見。”薛秀雅苦笑著,“因為我害怕,害怕如果我們堅持下去,會給雙方帶來更多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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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翼嘆了口氣,“其實我當時也有猶豫。但我告訴自己,既然你選擇了退讓,那我也應該尊重你的決定。”
    “尊重?”薛秀雅猛地站起身來,“這就是你的尊重嗎?然後你就去追求別的女人,徹底把我拋在腦後?”
    張天翼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他知道,無論怎麼辯解,都無法改變事實。那些日子的放縱確實是他逃避現實的方式之一。他以為時間能夠沖淡一切,卻沒料到,薛秀雅依然對這段感情念念不忘。
    “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張天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但我也有我的掙扎。失去你之後,我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女孩。”
    薛秀雅怔住了。她沒想到張天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應。
    夜色漸深,窗外的燈光映照進屋內,給兩人之間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柔和。薛秀雅最終坐回沙發上,聲音平靜了許多︰“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天翼思索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珍惜彼此。這次,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薛秀雅看著他,眼楮里閃爍著淚光。她知道,過去的傷痕可能永遠無法完全愈合,但至少,他們還有機會彌補。
    “好吧,”她輕輕點頭,“但這一次,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對我負責。”
    張天翼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兩人相視一笑,多年積壓的委屈和誤解似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雖然未來的路仍然充滿未知,但他們願意攜手面對。
    今晚,是一個不眠之夜。楊麗把靜如和清慧都帶到金玉蘭酒店休息去了,留給張天翼和薛秀雅獨自相處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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