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醫院門口,張天翼看到三叔薛成剛焦急的在等他,旁邊還有兩個衛兵陪同。
張天翼親一下胡春雨的臉頰,“老婆,回去開車慢點。”
胡春雨攥著小拳頭,這混蛋,去她家一趟就開始喊老婆了。嘴巴里嗯嗯兩聲,紅著臉掉頭駛去。
“三叔,什麼情況?”
薛成剛給張天翼一份病歷,劉老首長在戰爭年代受傷,顱骨內有塊手雷彈片,壓迫神經,以前醫療條件差,不敢動。現在條件好了,彈片已經和動脈長在一起。更不敢動手術了。
身體隨著年齡增長,機能衰退,一個小感冒都會引起感染發炎。
那些專家誰也不敢動刀,出了事故誰也承擔不起。病情就是這樣拖延加重的。
“那個彈片是個危險源,只有取出來,或者把彈片粉碎成沫,隨著注射的鹽水慢慢稀釋掉。
還要在不動刀的情況下,及時修復發炎的動脈。一旦破裂就完了。風險很大。”
張天翼給三叔解釋。醫生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何況他這個偽醫生。
但是三叔听到“風險很大”這四個字,反而充滿信心,說明還有希望。那些專家的意見全部保守治療,維持生命跡象,能不能醒來沒人有把握。
“天翼,三叔也不瞞你,劉老和你爺爺是親密戰友,也是三叔的領路人。劉家老大老二和我都是好兄弟。”
“二十年前我們薛家落難的時候,劉家有伸出援手嗎?”張天翼詢問。
“有,如果不是劉家護著,我們薛家已經被趕出燕都,被人趕盡殺絕了。”薛成剛回想起二十年前那場災難,到現在還是憤怒的咬牙切齒。
“好,三叔,我需要絕對保密,除了劉家老大老二可以在場,其他人一律回避,你去溝通,我等你半小時。”張天翼還是同意冒一次險。別人滴水之恩,他必須涌泉相報。
薛成剛和一個衛兵快步走進醫院特護病房,另一個衛兵小王和張天翼抽煙,聊天。
“麻煩張醫生了,我們首長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休息。”衛兵小王動情的說著,知道眼前這位小帥哥是薛家的小公子,自然沒有客氣。
“王哥也辛苦了,放心吧。”張天翼安慰他。
不一會兒,三叔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起走來。薛成剛給張天翼介紹,“天翼,這是你劉叔,劉慶元,統戰部一把手。”
劉慶元略微發福,四白臉,滿臉憔悴,戴黑框眼鏡,眼里有血絲。
“劉叔!”
“天翼,情況緊急,我就不客氣了,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我要先看看人。”張天翼不會滿口打包票。萬一治不好對自己三叔也有影響。
“好!”劉慶元領著二人走進一間特護病房。門口有衛兵把守,沒有任何醫生護士,剛才劉家兄弟采納了薛成剛的意見,勸離了所有醫護人員。
只有劉家老大劉京山,還有一個穿軍裝的女孩。一直在和劉京山低聲說話。看到走來的張天翼,驚訝,質疑,這就是薛叔請來的神醫?還沒有自己年齡大吧。
劉慶元給哥哥劉京山介紹張天翼,劉京山倒是一點不懷疑,他相信弟弟和薛成剛的為人,不會開玩笑。
“不行,我不同意!不能拿爺爺的生命開玩笑!”女孩是劉家的公主劉婷婷。兩手張開把住病房門。
可是,眨眼間張天翼到了她身後,推門輕輕走進去。劉家兩位兄弟和薛成剛都驚愕的張大嘴巴,這是輕功嗎?
劉婷婷還在傻乎乎的把著門。
“婷婷,別添亂。”劉京山把自己的女兒扯到一邊,三人進去,讓衛兵把守,嚴禁任何人進來打擾。劉婷婷嘴巴撅著,衛兵不敢拒絕,也放她進去。
劉婷婷看到那個神秘的家伙已經在給爺爺把脈。剛才那是什麼身法?眨眼間不見了?!
張天翼緊皺眉頭,老人瘦骨嶙峋,機能衰退的厲害。臉上長滿老年斑,身上還有戰爭年代留下的幾道傷疤。
身上的三盞燈火苗,只剩下豆粒那麼大,眼看就要熄滅。張天翼知道,這是油盡燈枯的征兆。
旁邊的三人平心靜氣的看著,不敢說話。只見張天翼沒有任何動作,手上多出來一把銀針,銀針眨眼間消失,老人身上的大穴上布滿十幾根銀針。
三人就是再驚奇也不敢打擾,劉婷婷捂住自己的嘴巴,唯恐發出一絲驚叫,這個醫生太神奇了。
神奇的還在後面,十幾根銀針自動顫動,嚶嚶發聲。
張天翼的手上又多出一個玉盒,拿出一粒丹藥,房間里充滿藥香。三人也沒阻止,張天翼把丹藥塞進老人的嘴里。那個玉盒瞬間又消失。
劉婷婷看來看去,張天翼穿的衣服不多,衣兜里也平平的。
隨著丹藥的融化,老人的膚色明顯好轉,有點健康色。
張天翼收了銀針,銀針眨眼間消失,轉身給幾人低聲解釋,“老爺子身體機能衰退,剛才是給他調理,恢復機能,增強抵抗力。”
劉婷婷大膽的觀察著張天翼的全身,除了一個手機,什麼也沒有,玩魔術的?劉京山瞪一眼調皮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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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辛苦了,一切拜托你了,不要擔心,只管大膽的治療。”劉京山表態,不然人家有顧慮,不敢全力治療。對張天翼充滿信心。
張天翼點點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要想把那塊彈片粉碎成沫,只有通過銀針這個媒介接觸到彈片,施展純陽真氣,慢慢粉碎。而且不能踫到那根發炎的腦動脈。難度很大,風險很高。
是先治療動脈的炎癥還是先擊碎那塊彈片,各有利弊。張天翼一時決定不了。如果鳳仙門的清緣師伯在這里就好了,兩個人同時進行。
現在時間來不及了。如果不及時治療,老人堅持不到晚上。
張天翼手上忽然又出現一個玉盒,這次劉婷婷全神貫注,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作,其他幾人也差不多。
給老人又喂了一粒丹藥。玉盒又突然消失。劉婷婷下意識的揉揉眼楮,張天翼看得好笑,嘴角上揚。這傻丫頭!
張天翼決定單手施針,另一只手以真氣穩住那根動脈,循序漸進,一點點的碎掉那塊彈片。
無形的真氣抽絲成線,穩住動脈,也麻醉了那一片區域,右手突然出現一根粗長的金針,準確無誤的從顱骨穿進,接觸到那塊彈片。真氣像螞蟻搬家,一點點的粉碎彈片。
張天翼身體上開始熱氣騰騰,臉上豆粒般的汗珠流淌下來。後背的衣服濕漉漉的一大片。
劉婷婷乖巧的掏出紙巾,擦張天翼臉上的汗珠。
一個多小時後,彈片終于被金針一點點的擊成碎末, 那根動脈發炎的地方也消腫止血。
此時張天翼的全身衣服濕透,劉婷婷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激之情,只有默默的更溫柔細心的給他擦汗。
張天翼收了金針,長出一口氣,這次虧大了,丹田里的真氣已經是十室九空。估計要許久才能修煉彌補回來。
“那塊彈片已經成為碎末,讓護士掛鹽水,慢慢稀釋,兩天之內應該可以醒來。到時候聯系我,再復診一次。”張天翼虛弱的交待清楚。這次是真的虛弱。
劉家兄弟攙扶著張天翼走出病房,“天翼,大恩不言謝,今後你的事就是劉家的事,劉家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劉叔,言重了。薛劉兩家不分彼此,老爺子也是我的爺爺。”
後面跟著的劉婷婷看著張天翼高大的背影,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爸,我送天翼回去。”
劉京山沒多想,點點頭。劉慶元看著激動的佷女,心中一動,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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