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面容變得慘不忍睹,猶如一只從地獄深處逃竄而出的猙獰惡鬼。
此時此刻,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老鬼子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遙想當年在滬上的激烈戰斗中,哪怕槍林彈雨、生死一線,他都未曾像如今這般懼怕死亡。
此刻,盡管腦海中仍在思考著要向隔壁房間里的小鬼子們繼續下達作戰指令,
但當他張開嘴巴想要發聲時,卻發現自己口中只能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讓人難以理解的聲音。
原來,由于失去了一側的腮幫子,他再也無法正常地發出清晰可辨的人聲了。
在那片位于礦工看押營地邊緣之處,矗立著幾排由木板搭建而成的房屋,這便是偽軍的居所所在。
李雲龍所率領的部隊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地撲向這里,並將整個營房緊緊圍住,形成密不透風之勢。
負責在外看守的那些偽軍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成為李雲龍部隊的槍下游魂,早早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張大彪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響徹雲霄︰“里面的偽軍听著,你們已經無路可逃!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他的聲音猶如雷霆萬鈞,令屋內的偽軍膽戰心驚,絲毫不敢貿然沖出去送死。
透過木板房之間狹窄的縫隙,屋內的偽軍驚恐地發現外面早已被八路軍重重包圍,水泄不通。
而就在一旁,原本被關押在礦工集中營中的礦工們,在八路軍戰士的有序引導之下,正有條不紊地朝著外面撤離。
那位偽軍團長手心里緊緊攥著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
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木板房外的動靜,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道︰“完了,這下全完了……”
其實,他的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清楚明白,一旦這些礦工逃跑成功,那麼無論最終戰局如何發展,他們這群偽軍都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此處,這位偽軍團長心下一橫,咬咬牙對身邊的手下喊道︰“弟兄們,眼下局勢危急,保命才是最為重要之事啊!大家都跟著我,先想方設法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再說!
傻狗,快去給老子找面白旗來!咱們投降!”
然而,那個被喚作傻狗的偽軍卻是一臉茫然地回應道︰“團……團長,這營房里,哪兒去找白旗呀?”
團長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你個龜孫子,叫你傻狗還真是一點兒沒冤枉你!趕緊給老子把你的內衣扒拉出來!”
那被喚作傻狗的士兵听聞團長的喝令,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將手伸進懷中,狠狠地撕下了一塊襯衣的布料來。
只見他哆哆嗦嗦地將這塊布料緊緊地纏繞在了槍柄之上。
此時,原本緊閉的木板門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傻狗的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將綁有布料的槍柄慢慢地伸出門外。
而就在這時,一直埋伏在外邊的張大彪眼楮一亮,高聲喊道︰“都給我雙手舉過頭頂,然後慢慢地從里面走出來!”
那些躲在木板房里的偽軍們一听到這話,頓時如蒙大赦,感覺仿佛听到了天籟之音一般。
八路爺爺居然願意饒他們一命,允許他們出去投降!
于是乎,這些偽軍們不敢有絲毫怠慢,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排成一列縱隊,魚貫而出。
說實在的,若不是這位偽軍團長還算有點頭腦,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恐怕就憑這麼一間簡陋的木板房,
別說是抵擋戰士們手中的機槍了,就連稍微弱一點的火力沖鋒槍攻擊都難以承受得住。
此刻,那位偽軍團長正夾在偽軍的隊伍當中,誠惶誠恐地走著。身為一名偽軍,貪生怕死本就是他的本性。
這場戰斗發展至今,可以說所有的情況都完全在林風事先的預料之中。
此時此刻,旅長站在遠處的山坡上,手持望遠鏡密切關注著戰場上發生的一切,同時也能夠及時、準確地掌握其他幾支部隊的作戰進展情況。
“去!立刻告訴他們,動作麻利點,趕緊將那些物資統統給老子運走,連礦工還有那群偽軍也一塊兒帶走!
特娘的,今天老子要干一票大的!快去,把李雲龍那家伙給老子找來!”
旅長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地對手下的警衛員下達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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