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中佐拄著雙拐,走遍了整個礦區的周圍,每個哨位都是他精心安排的,而且每天晚上還要親自查崗。
倭國士兵們在崗位上站崗時常常玩忽職守,一旦被抓到,等待他們的便是十幾個響亮的耳光。
若是屢教不改、犯下重罪之人,那柳田便會毫不留情地執行軍法,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對于那些不盡職的偽軍,柳田則采取更為嚴厲的措施——直接將他們發配至礦井充當苦力。
在這片礦區,所有人對柳田中佐都充滿了恐懼,他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就在今晚,柳田中佐剛剛巡查完崗哨,盡管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始終縈繞著一種難以驅散的不安之感。
于是乎,這位令人畏懼的中佐獨自一人背著一把步槍,默默地坐在路燈照不到的陰暗角落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天邊泛起微微曙光之時,柳田中佐才緩緩起身。
只見他將身上那件黑色雨衣的雨帽向後輕輕一掀,軍帽之下,一道斜著貫穿整張臉龐的丑陋刀疤赫然映入眼簾,使得他原本就凶狠的面容更顯猙獰恐怖。
此刻的柳田中佐,右手拄著拐杖,艱難卻又堅定地站直身子,然後伸出左手,動作遲緩地拎起倚靠在一旁的步槍,並將其穩穩地背在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之上。
隨著他每邁出一步,手中的拐杖都會發出一陣“�z,�z”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音符一般。
就這樣,柳田中佐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其他哨位慢慢地走去……
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如影隨形地糾纏著柳田中佐,整整坐了大半夜,卻絲毫未見減輕半分。
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焦慮與疑惑,內心的直覺告訴他不能掉以輕心。
于是,柳田中佐決定再次起身,對周邊環境進行更細致的檢查。
憑借多年的戰斗經驗,柳田中佐深知,如果是土八路前來襲擊煤礦,他們的第一步通常就是悄無聲息地摸掉哨位。
只有將哨位牢牢掌控在手中,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被敵人偷襲得手。
然而,讓柳田中佐始料未及的是,今日前來進犯的土八路所采用的戰術竟是在未來六七十年後才會出現的奇招妙法。
以他目前的認知和見解,又怎能預先想到如此新穎獨特的作戰策略呢?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漸漸泛起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穿透雲層灑向大地。
盡管山谷之中仍有一些陰暗之處,但十幾米開外的距離,已然能夠清晰分辨出對方的身影輪廓。
柳田中佐望著逐漸明亮起來的四周,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試圖驅散縈繞心頭的那份不由自主的不安情緒。
也許真的只是自己過于多慮了吧?畢竟到目前為止,一切似乎都還風平浪靜。
在仔細查看完兩個重要的哨位之後,眼見天色已明,柳田中佐覺得繼續查哨已無太大必要。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軍裝,然後轉身自顧自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每邁出一步,他心中的不安便稍稍減輕一分,但願這份平靜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還沒等柳田中佐完全跨過那扇房門,突然間,“趴”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的槍聲驟然響起,劃破了周圍寧靜的空氣,遠遠地從遠處的山坡上傳來。
柳田中佐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立刻將頭猛地扭向那個傳來槍聲的方向。
與此同時,他敏銳地察覺到,這絕非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種槍支發射時所能發出的聲音。
柳田中佐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由于失去了一條腿,如今奔跑對于他來說已然成為奢望,但好在手中還有一根拐杖作為支撐,使得他行走的速度倒也不算太慢。
就在這時,山谷煤礦內的警報聲也如同惡鬼哭嚎一般淒厲地響了起來,仿佛要撕裂整個天空。
緊接著,一群群鬼子兵像潮水般從營房中洶涌而出,他們手持武器,神情緊張且慌亂。
然而,盡管越來越多的鬼子兵沖了出來,可山坡各處的哨位上,那些小鬼子們卻始終未能尋找到襲擊者的確切位置。
就在他們手忙腳亂之際,一發發如長了眼楮般精準無比的射擊子彈,宛如奪命的幽靈一般,飛速地鑽進了一個個鬼子哨兵的身體之中。
原來,在每個鬼子兵的哨位兩百米外,都有一個由經驗豐富、訓練有素的戰士組成的戰斗小組正悄無聲息地潛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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