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喝完，已經中午十一點多。
“走吧，我們吃午餐去。”姜月裳起身說道。
“好。”
凌放跟著起身，二人饒有默契的相攜離去。
不知從何時起，他們的手像涂了膠水，再沒分開過。
凌放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姜月裳似乎也認為理所當然。
只能感嘆一句，緣，妙不可言。
省網球中心停車場。
當凌放坐進一台價值千萬的紫色定制版蘭博基尼時，不禁心潮澎湃。
在無數艷羨的目光中，超跑聲浪掩蓋了周圍一切嘈雜。
炫酷的座駕，只留給圍觀的人們一道殘影，便消失在視線當中。
“我以為你會開保時捷來的。”
副駕駛座上，凌放仔細打量這台處處吸楮的超級玩具，輕松笑道。
“保時捷跑車，更適合男生。”姜月裳目光始終注視前方道路，同時輕聲回他一句。
“我同意。”凌放這麼說，倒不是刻意奉承，他確實這麼認為。
“除了開跑車，其他時候我基本都是坐車。”姜月裳又道。
“看來，你開車機會也不多。”
“嗯，除了打球日開一下，平時都是助理開車接送。”
“女助理？”
見凌放這麼問，姜月裳轉過臉來瞥他一眼，似有深意道
“我想找個男助理，一直沒找到合適又順眼的，你有人選推薦嗎？”
她是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要讓你失望了，我真沒有。”
說這話時，凌放突然想起與自己關系很鐵的幾個中學同學。
自打考上魔都的大學，與他們就很少見面了。
除了過年回老家時偶有見面，再不復往日的熱絡。
工作後認識的人，更多關乎利益得失，關乎人脈階層的搭建。
其他除了同事，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他知道姜月裳只是開個玩笑，但若真要推薦一個，他也確實沒人。
況且這里是西秦，他的朋友未必願意背井離鄉跑那麼遠。
除非待遇好到讓人無法拒絕。
“我猜，你的手機聯系人當中，十有八九都是女的吧？”
“拜托，不要那麼聰明行嗎？”
“我要是聰明，就不會這樣直截了當問你了。”
“這是兩碼事。”
“怎麼說？”
二人一路上說個不停，凌放不知道的是，姜月裳半小時和他說的話，已遠超平時一周的說話總量。
十一點半，凌放在姜月裳帶領下來到一家典雅奢華的牛排西餐廳。
一間小包廂內，只見梁夢茵已經靠窗而坐，正注視著窗外的古城牆，整個人仿佛沉浸在現代與古典相融的氛圍當中。
還真別說，若不是兩處硬傷，梁夢茵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關鍵還在于，一個西秦本地女孩身上卻擁有江南女子風韻，十分罕見不說，反差感也被拉滿。
五官精致到即便凌放和她已經很熟悉，乍見之下仍會出神半晌。
“小月凌放，你們遲到啦！”
“嘻嘻，小夢姐咋不說你離得更近呢。”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才選這家的吧？”
“一半一半，你知道我喜歡吃這家的牛排。”
見二人相互客套，凌放順勢拉開一張座椅，讓姜月裳先入座，他在與二女呈九十度角的中間位置落座。
“姜小姐中午好，今天想吃點什麼呢？”早就侍立在側的服務生，此時上前問道。
凌放發現一個特色，無論在網球中心還是米其林餐廳，但凡認識姜月裳的服務生都稱她為“姜小姐”，而不是更為常見的“姜總”。
“月裳不喜歡姜總的稱謂，工作就是為了不無聊，真有意思。”凌放在心里念叨著。
“兩份威靈頓牛排，一份黑椒牛排，三份黑松露菌香蘑菇湯”
比背書還順溜，姜月裳連菜單都沒看，一口氣下單道。
“要什麼酒水飲料？”
“不喝酒，給我們上鮮榨橙汁和巴黎礦泉水。”
“好的，馬上。”
等服務員走出包廂，姜月裳笑對梁夢茵道
“小夢姐，我今天時間很寬裕，你可以放開了吃。”
“哎，我倒想，但有個重要客戶約好下午一點半到店，必須由我親自接待，所以”
說到這里梁夢茵一臉無奈，雙手一攤，順帶瞄了眼凌放。
凌放知道，她定是約了自己讓她聯系的客戶。
利益面前，再好的美味也只能暫放一旁。
賺了錢，想吃啥不行？
“你趕緊吃，吃完趕緊走人。”姜月裳揮手笑道。
“呀，你就那麼想我不在啊？
小放你老實交代，你們上午到底是在打球，還是在打情罵俏？”
梁夢茵這話字字到肉。
她太了解姜月裳，能讓這位姐妹如此主動，那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換句話說，凌放一定是那個長在她心窩窩里的男人，否則絕無可能。
見他倆攜手進入包廂，深諳此道的梁夢茵就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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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區別嗎？”凌放老神在在反問道。
“說的也是，能和小月打得有來有回，本身就是讓小月開心的事。”梁夢茵若有所悟。
姜月裳不聲不響，好像他們說的和自己無關一樣，自顧自取過桌上礦泉水，給凌放杯中倒滿。
這一舉動使梁夢茵無比驚訝。
“小妹你千萬別這樣啊，和帥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無所謂，混吃混喝混名牌更是必須，但是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啊”
梁夢茵忽然發覺，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極有主見的親妹子。
畢竟姜月裳帶給她的沖擊太大，這位目空一切的富家女，只是和凌放打了一場網球，就淪陷至斯。
無形中給梁夢茵敲響警鐘。
“小放，你和小月吃完飯後也到店里來一次，我有事跟你說。”
見梁夢茵說的認真，凌放便點頭答應道“行，我知道了。”
“我送你去。”姜月裳在旁輕聲說出四個字。
凌放“好。”
梁夢茵“”
凌放和梁夢茵知道，姜月裳下午三點以後有事，即便如此，仍然想著先送凌放。
很快，各種牛排、色拉、湯羹等絡繹不絕送進來。
米其林二星餐廳不是浪得虛名，每一道菜都能征服挑剔的味蕾。
姜月裳和祝瑩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接地氣的虎狼之詞不絕于耳，另一個則是很少說話。
但就在無聲之中，通過一些微不可察的神情舉止，卻讓梁夢茵有一種震撼感受。
很明顯，如果說祝瑩只是單純的喜歡凌放這一款，姜月裳則是徹頭徹尾的愛上他。
這一點，連梁夢茵都看出來了，身經百戰的凌放又豈能不知？
這種極小概率的事，如今都讓他撞上了。
不得不說，祝瑩是個福星，遇見她準有好事發生，第一次竟然是驗證在姜月裳身上。
讓凌放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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