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與童年遭遇父親去世有關，凌放從來就是一個狠角色。
沒有多愁善感，沒有愁眉不展。
遇到問題，反而勇往直前。
打完高中一個法律系剛畢業的同學電話後，他長長吁了口氣。
原來，非主要責任方，造成人員死亡的交通事故，刑事判罰一般在三年以下。
李瓊一沒逃逸，二沒惡意肇事，這次事故出于對方亂穿馬路造成，理論上問題不大。
如此一來，凌放本來緊繃的心弦稍稍松弛，感覺肚子有點餓。
“嘿嘿，原本瓊姐為我慶生，現在只能吃一頓孤獨的生日餐。”
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正要起身外出，余光掃到茶幾上那只精美的包裝盒。
“要不先看看，瓊姐送我啥好東西了？”
對收到禮物的好奇心，別說22歲的凌放，60歲的人也一樣吧。
二話不說拿起包裝盒，嘶拉嘶拉一陣猛拆。
“哇哦！nice！”
一只小巧的手機盒，竟是。
“不是一個月後才發布嘛，瓊姐竟已拿到現貨，怎麼做到的？”
驚喜的同時突然想到，李瓊做直播這些年，沒少認識一些闊佬和行業精英。
要說門路，還真不少。
只不過李瓊一向潔身自好，做人做事很有度，不會出賣自己，當然也不會往死了去薅人羊毛，就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讓一群大哥把大出血，演變為適度的長期無償獻血不香嗎？
把愛情大哥轉變為情懷大哥，也是一種本事。
從18歲開始，李瓊便已想好，她只屬于凌放，再無他人。
身世相近暫且不說，單是凌放小時候就一直是她的跟屁蟲，稍大一點時，甚至為了保護她，與比他還大的男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
而且凌放從來不慫，被人群毆到鼻青臉腫，也毫無退縮。
早在那時，李瓊便已芳心暗許。
<，雖沒專業練過，卻有著隱隱的倒三角身材。
凌厲的單眼皮，但眼楮不小，凸顯出陽剛且有個性。
臉頰輪廓也好，大而筆挺的鼻子也好，加上穩重的嘴唇，無一不是李瓊心中所喜。
凌放來魔都上大學，在李瓊的燻陶下，衣品也在男生中鶴立雞群。
都說出彩的男人，背後一定有個精彩的女人，正是這個道理。
不然在檀溪大學，情聖之名又如何得來？
女孩子喜歡男孩子，不都始于顏值，終于財富值......呸呸，終于人品的嗎？
既然是情聖，其他人品不知道，對女孩專一這項，凌放一定不及格。
不然也不會撩了六個。
就像之前李瓊說的，都有人跟蹤到她這兒來啦。
當然，那些女孩子在見到李瓊的瞬間，個個都蔫了，不用李瓊開口，一個個灰頭土臉掩面而去。
只不過這些事，女孩們不會說，李瓊也瞞了凌放許久。
插卡、開機、激活、登錄......
除了送人，拿到新貨不馬上使用的，請舉手報名。
“瓊姐想的真周到，貼膜、手機殼、還有藍牙耳機，都配全了。”
戴上藍牙耳機，準備下載一個音樂app試試音色。
屏幕切換間，突然發現在最後一頁屏幕末端，一個陌生的app正在加載中，app上一個小男孩頭像，一臉乖張不說，還有種睥睨天下的神情。
同時，藍牙耳機傳來一個聲音︰
“自我消費返現系統下載中！”
凌放頓時凌亂。
“系統！！！”
凌放不是個勤奮好學的大學生不假，但除了上課泡妞外，網文也常有涉獵，用來yy或解悶屬實不錯。
網文中的系統，要多強大有多強大，動輒百、千、萬倍返利，不限次數，一天就能秒變億萬富豪。
主角從底層美女開撩，漸漸到白領，再到明星公主......
不出半年，世界首富不說，後宮龐大到他未必記得住。
眼看地球容不下了，還能飛升上界......扯淡到沒邊。
不過看看還算爽，就是越到後面越離譜，缺乏代入感。
如今拆一份生日禮物，竟能拆出一個系統？
“誒，不是系統都加在豬腳身上的嗎？這個怎麼在手機里？”
凌放剛做此想，就听“叮”的一聲，然後一個老氣橫秋的小男孩聲音道︰
“系統加載完畢。”
同時app上那個小男孩，竟還對他眨了眨眼。
“喂，那個啥，這個自我消費返現系統，都有哪些功能啊？”
凌放當即問道。
“叫papa！”
“我papa沒了，你能接受？”
要佔凌放這個便宜，確實沒門。
“不叫也成，但不是那個啥。”
“好吧系統，請介紹一下。”
小男孩咳嗽一聲，四平八穩道︰
“首先，有對話功能，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良師益友，隨時隨地與我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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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被凌放打斷道︰
“其次呢？”
別人的系統都是讓人從此飛黃騰達的存在，對話又是幾個意思？
凌放沒工夫听他瞎掰扯，就問他其次。
“既然叫做自我消費，當然只在為自己和家人的消費中獲得返現。
家人包括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也包括與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對家人不限于消費，轉賬也成。
但為其他人消費，或帶有被系統診斷為不良企圖的消費轉賬，一個沒有返現，一個還有懲罰性扣除。”
聞言，凌放心髒砰的一聲，道︰
“請舉個例子唄。”
“譬如，宿主對大學校花于芳菲有非分之想，欲勾引她上床，出資為其購買價值不菲的禮物，轉賬數額巨大的現金這些。
類似的消費轉賬非但沒有返現，還有10倍的額外扣除！”
凌放頓時眼皮一跳，心道︰
“系統在教我怎麼做男人啊！”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如今世風日下，舔狗當道，男人越來越不爭氣了，我的出現是為戡亂扶正。”
凌放才這麼一想，不料就被小男孩得知，馬上義正辭嚴道。
也是，給人轉五千，非但沒有返現，還特麼扣五萬，誰還會干？
除非你愛死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當然可以，但如果每次消費給錢都是如此，一旦自我消費返現跟不上，那麼......
想到這里，凌放馬上又問︰
“符合你規則的自我消費，返現能有多少？”
“1至10倍不等，每日僅一次，至于哪一次，宿主可以在消費或轉賬前告知papa。”
敢情小男孩真叫papa。
凌放眉頭深鎖，1至10倍，可見其隨機性，即便不隨機，最大10倍的返現，比起懲罰性扣除，比起別人的系統，難免......
不知怎地，心中略有不爽︰
“太特麼摳門。”
“對了，忘記告訴你，即便符合規則的自我消費，也不包括買車買房這兩項。
這兩項消費在規則內的，不另外扣你錢，但若屬于違規消費，也要扣除10倍罰金！”
當papa說出這句話，凌放頓時火大，沖口而出道︰
“系統小兒，你過分了啊！”
確實，一旦積累到足夠買豪車買別墅的錢，消費之後，不但心愛的資產到位，現金數額也會急劇上升。
但現實是，此路不通。
有哪本關于消費返現系統的書，買房買車是木有返現的？
很多甚至作為系統獎勵，額外贈送的吧？
即便自己買沒有，給美女買也一定會有。
這時不見小男孩回他話，手機屏幕上卻出現一個方框︰
【移除系統，yes或no？】
凌放果斷按下no。
開玩笑，不爽歸不爽，畢竟是系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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