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幕降臨。
秦氏大廈頂層宴會廳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侍者們端著香檳穿梭于賓客之間,落地窗外是整個江城的夜景,霓虹閃爍如星河倒懸。
"秦總,七絕谷的人到了。"助理在秦遠耳邊低語。
秦遠整了整深藍色西裝領口,目光投向入口處。花想容一襲暗紅色旗袍緩步而來,開衩處若隱若現的雪白長腿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她身後跟著兩名七絕谷弟子,皆是容貌出眾的女子。
"花谷主。"秦遠迎上前去,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花想容紅唇微揚,指尖輕輕搭上秦遠伸來的手︰"秦掌門親自相迎,真是受寵若驚呢。"
兩人雙手相觸的瞬間,秦遠敏銳地察覺到一股魅影真氣試探性地鑽入自己經脈。他不動聲色地運轉太素心經,將那股異種真氣悄然化解。
"谷主遠道而來,秦某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秦遠松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甦掌門她們已經在等您了。"
花想容眼波流轉︰"哦?清微派的諸位也在?看來今晚會很熱鬧呢。"
宴會廳另一端,甦映雪一襲月白色長裙,清冷如霜。她身旁站著葉清霜,少女穿著淺粉色禮服,看起來既緊張又期待。白錦曦、溫婉、林雅等人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目光不時瞥向入口方向。
"她還真敢來。"白錦曦冷哼一聲,修長的手指捏緊了香檳杯。
溫婉推了推眼鏡︰"秦遠既然邀請,自然有他的考量。不過......"她看向甦映雪的方向,"那位看起來可不太高興。"
林雅輕輕拉了拉溫婉的袖子︰"我們要不要過去緩和下氣氛?"
沒等她們行動,秦遠已經領著花想容走了過來。整個宴會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交談聲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甦掌門,別來無恙。"花想容率先開口,聲音慵懶中帶著挑釁。
甦映雪抬眼,目光如劍︰"花谷主倒是好興致,品劍大會上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哎呀,那些小事何必放在心上。"花想容輕笑,"今晚可是秦掌門的慶功宴,打打殺殺的多煞風景。"
葉清霜站在甦映雪身後,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自從那次與花想容的"意外"後,她一直不敢直視這位七絕谷主。此刻花想容的目光掃過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嚇得少女立刻低下頭去。
"清霜,去給花谷主拿杯酒。"甦映雪突然道。
"啊?哦,好、好的......"葉清霜如蒙大赦,慌忙轉身。
花想容卻伸手攔住她︰"不必麻煩小妹妹了。"她指尖輕輕拂過葉清霜的手腕,少女頓時渾身一顫,"上次一別,我可是很想念你呢。"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幾女都听得清清楚楚。甦映雪眼神一厲,白錦曦已經大步上前︰"花想容,你什麼意思?"
秦遠眉頭微皺,正要開口調解,花想容卻已經輕笑出聲︰"白小姐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與清霜小妹妹有些私交罷了。"
"私交?"白錦曦冷笑,"七絕谷的魅影訣是什麼下作功夫,當我們不知道?"
宴會廳內的賓客們察覺到這邊的火藥味,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秦遠知道不能再讓事態發展下去,沉聲道︰"諸位,今晚是慶功宴,有什麼恩怨改日再議。"
"恩怨?"甦映雪突然站起身,月白長裙無風自動,"秦遠,你請她來之前,可曾想過清微派與七絕谷的百年宿怨?"
花想容掩嘴輕笑︰"甦掌門好大的火氣。都什麼年代了,還抱著那些陳年舊事不放?"
"你!"甦映雪素手一揚,一道劍氣已然在指尖凝聚。
秦遠終于忍無可忍。他猛地踏前一步,體內太素真氣轟然爆發,強大的氣場直接將兩女震退數步。宴會廳內的玻璃器皿在這股氣勢下嗡嗡震顫,賓客們驚呼連連。
"夠了!"秦遠一聲低喝,聲音不大卻如雷霆炸響。
他一把抓住甦映雪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花想容的肩膀,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兩女拉到自己面前。這個動作太過突然,以至于兩位掌門級高手都沒來得及反應。
"你們兩個,"秦遠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個是清微派掌門,一個是七絕谷主,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像市井潑婦一樣爭吵,成何體統?"
甦映雪掙了一下沒掙脫,冷聲道︰"放開!"
花想容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秦遠︰"秦掌門好大的手勁呢~"
秦遠不為所動,反而將兩女拉得更近,幾乎貼到自己身上。他低頭逼視著她們的眼楮︰"听著,今晚是我秦氏的慶功宴,不是你們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有什麼矛盾,宴會結束後關起門來慢慢說。"
他的目光掃過周圍噤若寒蟬的眾女︰"你們也是。都什麼年代了,難道要一輩子活在上一代的仇恨中?"
白錦曦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被秦遠一個眼神制止。溫婉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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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秦遠松開兩女,整了整西裝,"要麼好好享受宴會,要麼現在就離開。選擇權在你們。"
說完,他轉身走向主賓席,留下眾女面面相覷。
葉清霜站在一旁,眼楮亮晶晶地看著秦遠的背影,小臉上滿是崇拜。她從未見過有人敢這樣對待師父和花谷主,更沒見過她們會乖乖听話。
宴會重新恢復了熱鬧,但空氣中的緊張感仍未完全消散。秦遠坐在主位,一邊應付賓客的敬酒,一邊用余光關注著幾女的動向。
花想容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他身邊,紅唇幾乎貼在他耳畔︰"秦掌門剛才......很威風呢。"
秦遠側頭,鼻尖幾乎踫到她的臉頰︰"花谷主過獎了。"
"不過,"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領帶,"你就不怕我和甦映雪聯手對付你?"
秦遠低笑︰"那我會很期待。"
兩人的互動落在不遠處甦映雪眼中,她手中的酒杯發出輕微的碎裂聲。白錦曦見狀,忍不住道︰"甦掌門,你就這麼看著?"
甦映雪深吸一口氣︰"他說得對,今晚不是解決恩怨的場合。"
"你什麼時候這麼听他的話了?"白錦曦難以置信。
甦映雪沒有回答,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隨著秦遠的身影。那個男人剛才爆發的氣勢,竟讓她有一瞬間的心悸。這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更為復雜的情緒。
宴會進行到一半,侍者推來了一個巨大的蛋糕。秦遠起身致辭,感謝各位來賓的支持。就在這和諧的氛圍中,花想容突然站起身,舉杯道︰"我提議,為秦掌門和......甦掌門的"深厚友誼"干杯。"
她刻意加重了"深厚友誼"四個字,眼中帶著挑釁。甦映雪面色一寒,正要發作,秦遠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秦遠一把攬住花想容的縴腰,將她拉入懷中,另一只手則扣住甦映雪的手腕,強行將她帶到身邊。
"既然花谷主提到了友誼,"秦遠的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廳,"那我也不妨直說。清微派與七絕谷的恩怨,從今晚起,就此了結。"
他的手臂用力,將兩女緊緊箍在身側︰"誰有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
宴會廳鴉雀無聲。花想容靠在秦遠懷里,意外地沒有掙扎。甦映雪掙了一下沒掙脫,冷聲道︰"秦遠,你太放肆了。"
"放肆?"秦遠低頭看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甦映雪,你忘了是誰幫你突破瓶頸的?又是誰幫清微派重振聲威的?"
他又看向花想容︰"還有你,花想容。七絕谷想要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今晚我給你這個面子,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的小把戲。"
兩女同時沉默。秦遠的氣場太過強大,以至于周圍的賓客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現在,"秦遠松開她們,聲音恢復了平靜,"讓我們切蛋糕吧。"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宴會結束後,秦遠將眾女帶到了頂樓的私人套房。關上門的那一刻,壓抑了一晚的火藥味終于爆發。
"秦遠!"甦映雪一掌拍在茶幾上,實木桌面頓時裂開一道縫隙,"你今晚是什麼意思?"
花想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甦掌門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
"你給我閉嘴!"白錦曦怒道。
林雅和溫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葉清霜則縮在角落,既害怕又好奇地看著這場對峙。
秦遠解開西裝扣子,隨手將外套扔在沙發上︰"我的意思很明確。清微派和七絕谷的恩怨,到此為止。"
"你以為你是誰?"甦映雪冷笑,"清微派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秦遠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輪不到我做主?甦映雪,你忘了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了?"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呼吸交錯。甦映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冰冷︰"放開我。"
"不放又怎樣?"秦遠低聲道,"再用劍氣刺我?就像上次在書房那樣?"
這句話讓甦映雪的臉瞬間泛紅。花想容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眼中閃過玩味的光芒︰"哦?書房?看來我錯過了不少好戲呢。"
白錦曦忍無可忍︰"秦遠!你到底站在哪邊?"
秦遠終于松開甦映雪,轉身面對眾女︰"我不站在任何一邊。我要的是和平共處,不是無休止的爭斗。"
他走到花想容面前,俯身撐在她兩側的沙發扶手上︰"而你,花谷主。不要再挑撥離間,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領教一下魅影訣的全部威力。"
花想容仰頭與他對視,紅唇微啟︰"求之不得呢~"
秦遠直起身,環視眾女︰"天元大會在即,我們需要的是團結,不是內訌。今晚之後,我希望你們能放下成見。"
說完,他走向吧台,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留下眾女面面相覷。
葉清霜看著秦遠的背影,心跳加速。她從未見過有人能這樣震懾住師父和花谷主,更沒見過她們會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少女的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小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嘴唇,回想起那個混亂的下午。
花想容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低聲道︰"小妹妹,在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葉清霜嚇了一跳,慌忙搖頭︰"沒、沒什麼!"
花想容輕笑,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你師父沒教過你嗎?說謊的孩子......可是要受懲罰的。"
甦映雪見狀,立刻上前將葉清霜拉到身後︰"離她遠點!"
花想容聳聳肩,轉身走向秦遠︰"秦掌門,看來我在這里不太受歡迎呢。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
秦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滿臉怒容的甦映雪和其他幾女,突然笑了︰"好啊。"
在眾女震驚的目光中,他攬住花想容的腰,向門口走去。臨出門前,他回頭道︰"你們好好相處。我很快回來。"
門關上的瞬間,套房內炸開了鍋。
"他怎麼能這樣!"白錦曦氣得直跺腳。
甦映雪面色陰沉,手中的茶杯已經結了一層薄冰。溫婉和林雅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只有葉清霜還呆呆地望著門口,腦海中全是秦遠剛才強勢的身影。少女的心跳如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心中萌芽︰如果有一天,他也能這樣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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