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的燈光將五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秦遠走在最前面,白錦曦的高跟鞋聲在空曠的車庫里格外清脆。林雅緊緊抓著溫婉的手臂,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陸雪晴走在最後,手里還拿著從趙天成那里奪來的電擊棒,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
"秦遠哥哥,那個趙天成會不會......"林雅小聲問道。
秦遠按下車鑰匙,不遠處的勞斯萊斯車燈亮起︰"不用擔心,他現在應該忙著叫救護車。"
白錦曦拉開車門,冷笑一聲︰"趙家真是越來越下作了,連綁架這種手段都用上。"
溫婉推了推眼鏡︰"根據數據分析,趙氏集團現金流已經斷裂,他們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陸雪晴將電擊棒丟進垃圾桶︰"需要我處理干淨嗎?"
秦遠搖頭︰"不用,現在動手反而落人口實。"他發動車子,"先回家,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
翌日上午,秦遠站在衣帽間里挑選領帶。白錦曦靠在門框上,手里端著咖啡︰"你真要去見那個史密斯?"
"5000萬買的晚餐,總不能浪費。"秦遠選了條深藍色暗紋領帶,"況且,史密斯科技的亞太代理權值得這個價。"
白錦曦走過來,自然地接過領帶替他系上︰"我查過了,史密斯的總裁馬克•史密斯是個老狐狸,從不做虧本生意。他突然來江城,肯定另有目的。"
秦遠低頭看著她靈巧的手指︰"所以我才要親自會會他。"
白錦曦將領帶推到他喉結下方,突然用力一勒︰"別被美色迷惑了,听說他女兒也會出席。"
秦遠被勒得輕咳一聲,卻笑了起來︰"白總這是吃醋了?"
白錦曦松開手,轉身就走︰"做夢。"
華燈初上,江城最高的旋轉餐廳被整個包場。秦遠獨自走進餐廳,發現除了服務員,只有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一位銀發老者,和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女孩。
"秦先生,歡迎。"老者站起身,伸出手,"我是馬克•史密斯。"
秦遠握手致意︰"久仰大名。"
"這是我女兒艾米麗。"馬克介紹道,"她在哈佛讀商科,這次跟我來中國見見世面。"
艾米麗站起身,一襲白色連衣裙襯得她膚如凝脂。她伸出手,中文流利︰"秦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秦遠禮貌地握了握她的指尖︰"艾米麗小姐中文很好。"
"我在北京交換過一年。"艾米麗微笑,藍眼楮直視秦遠,"而且我對秦氏集團很感興趣,特別是你們在人工智能領域的布局。"
三人落座,侍者開始上菜。馬克開門見山︰"秦先生,我很好奇,為什麼願意花5000萬買這頓晚餐?"
秦遠晃了晃紅酒杯︰"因為我相信史密斯科技的價值。不過......"他話鋒一轉,"我更感興趣的是,為什麼史密斯先生會選擇在江城舉辦這場拍賣會?"
馬克和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艾米麗接過話題︰"其實我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亞太合作伙伴。父親看中了趙氏集團在本土的影響力,但最近發現......"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他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
"而秦先生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馬克補充道,"特別是識破那對青花瓷瓶的手段。"
秦遠心中了然——原來那對贗品是史密斯父女對趙家的考驗!難怪趙明輝會狗急跳牆。
"趙家確實不太適合做合作伙伴。"秦遠切著盤中的牛排,"不過秦氏不同,我們在亞太區有完整的產業鏈和銷售網絡。"
艾米麗突然問︰"听說昨晚趙家人對你動手了?"
秦遠挑眉︰"消息很靈通。"
"我們有自己的情報渠道。"馬克笑了笑,"秦先生全身而退,還反將一軍,這種能力正是我們需要的。"
晚餐在愉快的氛圍中繼續。當談到具體合作條款時,馬克卻突然說︰"不過有個小問題。"
"請講。"
"我們收到消息,趙家正在聯系黑石集團,準備低價出售部分資產換取現金流。"馬克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他們成功,可能會對我們的合作產生影響。"
秦遠放下刀叉︰"史密斯先生的意思是?"
艾米麗接過話頭︰"我們希望合作伙伴能夠......穩定。"她藍眼楮直視秦遠,"秦先生能保證趙家不會成為變數嗎?"
秦遠明白了對方的潛台詞——這是要他徹底解決趙家這個麻煩。
"三天。"秦遠舉起酒杯,"給我三天時間。"
馬克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作愉快。"
離開餐廳,秦遠剛走到地下車庫,就听到一聲嬌喝︰"站住!"
艾米麗踩著高跟鞋追上來,金發在車庫燈光下閃閃發亮︰"秦先生,能送我回酒店嗎?"
秦遠看了看手表︰"我的司機可以送你。"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艾米麗湊近一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飄過來,"關于合作的一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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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紅色身影從柱子後走出︰"恐怕不行。"
白錦曦不知何時等在這里,一襲紅裙在昏暗的車庫中格外醒目。她走到秦遠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艾米麗小姐,合作事宜請通過正式渠道聯系。我未婚夫很忙的。"
艾米麗挑眉︰"未婚夫?秦先生沒戴戒指啊。"
白錦曦從手包里掏出一枚鑽戒,當著她的面套在秦遠左手無名指上︰"現在戴了。"
秦遠︰"......"
艾米麗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有意思。秦先生,看來我們下次再聊了。"
等她走遠,秦遠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什麼時候準備的?"
白錦曦輕哼一聲︰"早就買了,一直沒找到機會給你。"她轉身要走,"不喜歡就扔了。"
秦遠一把拉住她,將人摟進懷里︰"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白錦曦掙扎︰"誰吃醋了!我是怕你被美色所惑,壞了大事!"
秦遠低笑,直接吻住她的唇。白錦曦起初還捶打他的肩膀,很快便軟化下來。
"咳咳。"
一陣干咳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密。溫婉推著眼鏡從陰影處走出︰"打擾了,但趙家那邊有新情況。"
林雅和陸雪晴也從車上下來,林雅紅著臉捂住眼楮︰"我什麼都沒看見!"
陸雪晴則冷冷道︰"要親熱回家親。"
秦遠松開滿臉通紅的白錦曦︰"什麼情況?"
溫婉調出平板上的資料︰"趙明輝剛剛抵押了祖宅,向黑石集團借款5個億。同時,他聯系了一個叫"刀哥"的地下錢莊老板,似乎準備跑路。"
白錦曦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想逃?沒那麼容易。"
秦遠眼神漸冷︰"是時候收網了。"
三天後,江城財經頭條爆炸性新聞︰《趙氏集團宣告破產,董事長趙昌榮涉嫌金融詐騙被捕》。
而此時的秦遠,正站在史密斯科技亞太總部的簽約儀式上,與馬克•史密斯握手合影。閃光燈下,艾米麗走過來,對秦遠眨了眨眼︰"恭喜,秦先生果然說到做到。"
白錦曦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之間︰"謝謝艾米麗小姐的祝賀。"
馬克哈哈大笑︰"年輕人就是有活力。秦先生,期待我們的合作。"
儀式結束後,秦遠一行剛走出大樓,一輛警車呼嘯而過。透過車窗,隱約可見趙明輝戴著手銬的狼狽模樣。
"結束了?"林雅小聲問。
秦遠搖頭︰"不,是新的開始。"
他看向身邊四位風格迥異卻同樣耀眼的女人,嘴角微揚︰"回家?"
白錦曦挽住他的左臂︰"戒指不準摘。"
溫婉推了推眼鏡︰"合作協議還需要細化。"
陸雪晴冷冷道︰"下次別讓我等那麼久。"
林雅紅著臉拉住他的右手︰"秦遠哥哥,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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