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問題啊!那我們等會兒先找個酒店住下?”黎明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提議道。
慕容月嬋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她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黎明,問道︰“酒店?”
黎明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這才意識到這里已經不是世俗界了,用詞習慣需要有所改變,于是連忙改口道︰“哦哦,是客棧,客棧!”
慕容月嬋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嗯,然後明天我們直奔天女宮?”慕容月嬋接著說道,“可能會是一場硬仗,你做好準備了嗎?”
黎明微微一笑,信心滿滿地回答道︰“當然,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了。”
說罷,他順手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抹了抹嘴巴,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嗝,聲音之大在嘈雜的酒樓大堂里都顯得格外響亮。
慕容月嬋看著桌上那一片狼藉,再听到黎明那悠長的打嗝聲,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
黎明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慕容月嬋的反應,他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著對慕容月嬋說︰“舒服啊,二小姐,這晚飯的水準真是沒得說,這樣的美味咱可以多來幾次嗎?”
慕容月嬋白了黎明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你如果想被店家扣下來干活,天天吃都可以。”
黎明嘿嘿一笑︰“那還是算了。”
慕容月嬋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喊道︰“店家,結錢啦!”
這一聲呼喊,猶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在這喧鬧的酒樓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店小二正在忙碌地收拾著其他桌子,突然听到這聲呼喊,如聞仙音,連忙扔下手中的活兒,一路小跑著來到黎明身旁,滿臉諂媚地笑道︰“客官,您這桌一共消費了 15 兩白銀。”
說罷,店小二一邊伸出手,準備接過黎明遞過來的銀子,一邊卻又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坐在一旁的慕容月嬋。
店小二的眼楮都看直了,哈喇子差點就流了下來。
黎明見狀,嘴角泛起一絲壞笑,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喂喂,我說兄弟,你再這麼盯著看,哈喇子可就要流下來了!我身上可沒帶錢,這賬得找她結!”說著,他還指了指慕容月嬋。
慕容月嬋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摸出一個錢袋子,打開袋子後,她用手隨意地抓起一把銀子,看也不看就往桌子上一扔。
只听“嘩啦”一聲,那堆銀子散落在桌上,其中有幾錠銀子還滾落到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後,慕容月嬋緩緩站起身來,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頭也不回地朝著酒樓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
黎明見狀,心中一驚,他連忙起身去追慕容月嬋。
他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桌上的銀子,心里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跟緊她,我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不行,我也得想辦法掙錢才行啊!不然這樣一直受制于人,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
店小二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他看著慕容月嬋漸行漸遠的背影,嘴里嘟囔著︰“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子,怎麼會跟這樣一個吃軟飯的男人在一起呢?”
說著,店小二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似乎這樣能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不過,當他想到慕容月嬋和黎明可能並不是一對時,他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自言自語道︰“也許他們並不是那種關系,這樣的廢物男人哪個女人能看得上啊!”
想到了這一點,店小二的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去端菜了。
從酒樓出來之後,慕容月嬋領著黎明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最終來到了一家客棧門前。
慕容月嬋站在客棧門口,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身後的黎明。
黎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游離不定。
慕容月嬋見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不滿,但她並未表露出來,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轉身走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慕容月嬋便徑直走到櫃台前,禮貌地問道︰“店家,有客房嗎?”
客棧店主原本正低著頭算賬,听到聲音後,連忙抬起頭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回答道︰“有!客官,您要幾間呢?”
慕容月嬋略作思考,然後說道︰“兩間!我住一間上房,他住棧房。”說著,她用手指了指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黎明。
店主順著慕容月嬋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在黎明和慕容月嬋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一番。
他注意到慕容月嬋衣著光鮮,氣質高雅,而黎明則顯得有些落魄,與慕容月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店主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笑著應道︰“好 ,這位客官,天字甲號房,這是鑰匙。”
說著,他將一把鑰匙遞給了慕容月嬋。
接著,店主面帶微笑地對黎明說道︰“這位客官,您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有些疲憊了。我這就帶您去棧房歇息,也好讓您養精蓄銳。”說罷,他轉身在前頭領路,黎明則緊隨其後,一同朝客棧的後方走去。
黎明跟著店主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回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幾幅陳舊的字畫,雖然有些褪色,但仍能看出昔日的風采。
走著走著,店主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停下腳步,伸手推開了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混雜著草料、舊木和塵土的氣息如同一股洪流般撲面而來。黎明不禁有些驚訝,這股味道讓他瞬間明白了,原來所謂的棧房,其實就是客棧的倉庫。
走進庫房,黎明發現里面的光線十分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陽光從高高的窗戶中斜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庫房的空間頗為寬敞,靠牆的木架上整齊地堆放著疊好的粗布被褥,這些被褥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顏色已經有些發灰。
在牆角處,碼放著半人高的陶罐,罐子的表面有些粗糙,上面還沾著一些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