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了個丫的！”
黎明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熊熊怒火，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合著你把我老婆帶回去，竟然是要除掉她啊！”
黎明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tnnd，東方羽裳！”他向前跨了一大步，手指幾乎戳到了東方羽裳的臉上，“我老婆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要置她于死地？”此刻的黎明，就像是突然踩中了電門，全身的毛發都因憤怒而豎起，厲聲地質問著，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我……”東方羽裳剛欲開口，聲音卻小得如同蚊蠅，還帶著幾分心虛。
“你什麼你！”黎明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氣勢洶洶，“我來問你，你口中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會搞這種狗屁一樣的規矩嗎？”他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搞個什麼破天女，沒有天女就不能保衛天女宮、傳教授眾了嗎？這簡直荒謬至極！”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憤怒，狠狠地盯著東方羽裳。
“自古情之一字，便是世間最難解的謎題。”黎明稍稍停頓了一下，胸膛依舊劇烈起伏，“你的大師姐愛上一個男人，她到底有什麼錯？”此刻的黎明，仿佛瞬間化作了一把不需要換彈的加特林機槍，話語如同一串串密集的子彈，對著東方羽裳不停地輸出著。一句接著一句，語速極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駁。
東方羽裳被黎明這狂風暴雨般的騎臉輸出懟得啞口無言。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黎明那充滿怒火的雙眼。黎明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地刺進她的心里。
她內心正在糾結的，也恰恰是這些。其實她也明白，這些規矩有些迂腐，可她從小在天女宮長大，早已被那些教條束縛，一時之間又難以掙脫。而且……
“再說了，”黎明喘了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這一切跟我老婆特麼有什麼關系？她不過是個無辜之人，你們憑什麼把她牽扯進來？”黎明這一番話，恰好替東方羽裳說出了她此刻正想著的話。
東方羽裳神色落寞，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或許你所言不虛。實際上，我的內心一直迷茫又掙扎。但師傅的命令難以違抗，我自小在師門中成長，承蒙大師姐平日里諸多照顧，對我恩義深厚。我一開始想著，這次來到世俗界，找到了趙涵雪後，將她帶回靈界，雖然她們會被處死，但至少她們能相認。”
“相認完就死？那又有何用？別開玩笑了！你這想法對我老婆來說公平嗎？對你大師姐公平嗎？”黎明真不知道這靈界的人腦回路為什麼如此清奇。
“唉，我知道這樣做不好，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這件事，不知該如何是好。”東方羽裳說道。
黎明見自己的言辭似乎打動了東方羽裳，心中暗喜，覺得事情有了轉機。當下局勢混沌不明，隨時可能發生意外狀況，在這個時候與東方羽裳徹底鬧僵絕非明智之舉。若能讓她真心站到自己這邊，才是最好的策略。
于是，黎明決定趁熱打鐵，言辭懇切地勸道︰“這有什麼可猶豫的呢？你既然以名門正派自詡，行事就該符合名門正派的風範。在我看來，修武之人若是被各種死板的規矩束縛得死死的，沒有自己的主見與判斷，那和一個只會听從命令、沒有思想的機器人，或者說和那些任人驅使的打手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依你之見，我又當如何？”東方羽裳自然清楚黎明的算盤，挑了挑眉，將這個問題拋給黎明。
“簡單啊！你師門問起來就說沒找到唄！實在不行，到時候我陪你去你師門走一遭，去見見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黎明想到了秦雪凝爺爺秦志國對他說的話，日後他自然也是要找機會去靈界的。
“靈界向來以實力說話，憑你現在的實力，你又如何是我天女宮四大長老以及門主也就是我師傅的對手？”東方羽裳覺得黎明這是逃避問題的說辭。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再說了，我們對打之前，你又何曾想過會敗于我之手？以後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黎明有些得意的神情瞄了眼東方羽裳。
“切，僥幸罷了，尾巴都快翹上天了你，告訴你，且不論我師傅，就四大長老的實力，那都是深不可測，連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勉強在他們手里走過幾個回合。”東方羽裳看到黎明這副德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還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在他這翻了船。
“事實勝于雄辯，你放心，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給我一些時間，我還能變得更強，終有一天，我助你大師姐重獲自由，如何？”黎明說出了自己的談判籌碼，就等東方羽裳落槌同意了。
“這，我需要考慮考慮。”東方羽裳不想這麼輕易的做決定，畢竟，這等于將她劃到了師門的對立面去了。
“你沒有時間考慮，我這個人不喜歡身邊安著一個定時炸彈，你需要現在馬上做決定。”黎明才不會給東方羽裳機會呢，萬一她哪天反悔帶著自己老婆跑了，那不是完犢子了。
“你，為何如此霸道？”東方羽裳沒想到自己在黎明面前竟然佔不到絲毫便宜，有些羞惱。
“在世俗界，我也是小有名號的好嗎？論嘴皮子，我就沒怕過誰，你就學吧！”黎明將口罩遞給了東方羽裳，等待後者的態度。
東方羽裳這一刻腦子里想了很多，尤其是大師姐那張美麗親和的臉龐浮現的時候，她覺得黎明說的是對的，自己也確實有理由在他身上賭一把。
接過口罩後，東方羽裳慢慢戴上口罩，恢復了冷漠的眼神，“這個賬我先記下了，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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