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目光緊緊鎖住東方羽裳面龐上那一方白色口罩，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周遭的一切喧囂都在這一刻沉寂。他的腦海中，無數綺麗的想象翻涌著，那口罩之下，究竟隱匿著怎樣一張顛倒眾生的面容？
江湖中，關于東方羽裳的傳聞多如牛毛，有人說她美得驚心動魄，也有人講她面容可怖才以口罩示人。這些說法像一根根羽毛，輕輕撩撥著黎明的好奇心，一個大膽至極的念頭，在他心底悄然生根發芽。就看一眼，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不過是匆匆一瞥，想必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緩緩抬起手，動作輕緩得如同在靠近一件稀世珍寶，又似在進行一場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
東方羽裳像是察覺到了空氣中微妙的變化，猛地睜開雙眼，眼神中瞬間迸射出銳利的光芒，警惕地凝視著黎明。她雖身形虛弱，可那與生俱來的江湖氣場依舊不容小覷，聲音里透著幾分威嚴︰“你要做什麼？”
黎明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短暫的沉默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全身的勇氣都匯聚起來，另一只手如閃電般探出，試圖去控制東方羽裳的雙手。
東方羽裳盡管身體孱弱，但多年行走江湖積攢下的本能反應讓她即刻側身閃躲，想要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她的動作敏捷，帶著久經磨礪的利落，只可惜體力不支，動作稍顯遲緩。
黎明對此早有預判，身形如鬼魅般一轉，腳步迅速跟進，另一只手穩穩地補上。一番纏斗後，他終于成功用一只手鉗制住東方羽裳的兩只手，力量之大，讓東方羽裳難以掙脫。
“對不起，東方大美女，我實在是好奇，得罪了！”黎明一邊氣喘吁吁地解釋，另一只手毫不遲疑地朝著東方羽裳的口罩伸去。
東方羽裳拼盡全力掙扎，可身體的虛弱讓她的反抗顯得徒勞無功，每一次掙扎都像是耗盡了最後的力氣。“不要！”她大聲呼喊，聲音里滿是驚慌失措，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透著無盡的恐懼。
然而，黎明此時已被好奇心沖昏了頭腦，理智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咬牙，手指觸踫到口罩邊緣，用力一扯，那神秘的口罩便脫離了東方羽裳的臉龐。
剎那間，仿佛有一道柔和的光芒從東方羽裳的臉上散發出來，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美，如同春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耀眼。黎明只覺眼前驟然一亮，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前。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仿佛是用世間最純淨的玉雕琢而成；雙眸恰似一汪清泉，清澈見底，顧盼之間，靈動的光芒閃爍，仿佛藏著漫天星辰；秀挺的瓊鼻恰到好處地瓖嵌在面龐中央，為這張臉增添了幾分立體感；粉嫩的櫻唇，不點而朱，微微顫抖著，似有千言萬語卻又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再配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柔順地垂落在她的肩頭，整個人美得超凡脫俗，宛如天上的仙女誤入凡塵。
黎明徹底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口罩之下竟隱藏著如此令人驚艷的容顏。他的手不自覺地松開，眼神中滿是震撼與痴迷。
東方羽裳如夢初醒，慌亂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羞惱之情溢于言表。“你……你怎能如此無禮！”她聲音顫抖，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顯然是被黎明的舉動氣得不輕，滿心懊悔，這下全完了，自己的清白和秘密都被這莽撞之人打破。
黎明被東方羽裳帶著滿腔怒火的一推，腳步踉蹌，身形晃了幾晃，差點直直栽倒在地，模樣著實有些狼狽。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臉上仍掛著那副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開口道︰“東方大美女，你生得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藏著掖著這張俏臉，豈不可惜？大大方方展現出來，才不辜負老天爺給你的這副好皮囊啊。”
東方羽裳緊咬下唇，牙齒都快深深嵌入嬌嫩的皮肉里，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仿佛只要輕輕一踫，就會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聲音發顫，一字一頓，語氣冰冷決絕︰“你看了我的臉，按我們門派規矩，你非死不可！黎明，從這一刻起，你我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敵！”那眼神里的恨意，仿佛已經將黎明凌遲了千萬遍。
黎明瞪大了眼楮，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愣了好一會兒才脫口而出︰“啥？就因為看一眼，就得搭上我的性命？這算什麼道理！”他滿心覺得這規矩荒謬絕倫，完全不合常理。
東方羽裳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笑聲里透著徹骨寒意，仿佛來自冰窖︰“規矩就是規矩，容不得更改。你既已窺見我的容貌，我唯有殺你，才能保全自身清白。”此刻，她看向黎明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黎明已經是一具尸體。
黎明眉頭擰成了個死結，大腦飛速運轉，拼命思索對策。片刻後，他實在憋不住，嚷道︰“我去，你們門派也太墨守成規了吧！看一眼就要殺人滅口，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在他看來，這規矩簡直是對人性的嚴重禁錮。
“沒錯，今日暫且留你一條狗命，等我恢復實力，定取你項上人頭！”東方羽裳被仇恨沖昏頭腦，全然忘了自己此刻虛弱不堪的處境，惡狠狠地放著狠話。
“喂喂喂，你清醒點，現在你可在我的手心里，處境如何你心里沒數嗎？真搞不懂你們門派怎麼教的，連當下局勢都看不清。”黎明滿心無奈，暗自腹誹︰這姑娘莫不是個空有美貌的笨蛋？
“你！”東方羽裳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卻愣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行了行了，要殺我也等你恢復實力再說。在那之前，我對你們提及的靈界有些疑問，你不妨給我講講？”黎明想起那個神秘莫測的靈界，好奇心又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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