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鋒劍斜斜插在雪地里,劍穗上的冰碴隨著步伐簌簌墜落。我用玄袍下擺裹緊懷中的青銅鼎,鼎身傳來的龍族殘魂氣息如同細碎的嗚咽,每一步踏在斷魂崖的凍土上,都像踩在千年前族人的骸骨之上。
掌心的本源龍珠還殘留著溫暖,可龍紋胎記邊緣卻時不時傳來針扎般的刺痛——自冰封峽谷觸踫幽冥花殘骸後,這異樣便如影隨形。方才清點鼎中龍族遺骸時,指尖劃過墨鱗殘留的龍元珠,那絲微弱的意識突然震顫,像是在警示什麼,可我凝神去探,卻只捕捉到一片虛無。
“殿下,前面就是斷魂崖的龍墓入口。”血屠子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他玄袍上的冰洞還沒來得及修補,裸露的龍鱗在寒風中泛著青紫色。骨鞭被他纏在手腕上,斷裂的杖尖用布條草草裹住,那是昨夜與雪狼群廝殺時留下的痕跡。
我抬頭望去,斷魂崖北麓的風雪比三日前更烈,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仿佛下一瞬就要砸在結冰的崖壁上。龍墓入口隱在一道冰縫後,冰縫兩側的岩壁上刻著古老的龍族符文,符文早已被風雪磨得模糊,卻仍能隱約看出是“鎮魂”與“守靈”的紋路。
“林風,你去布結界。”我將青銅鼎遞給血屠子,指尖在鼎耳上輕輕一觸,“用守龍人最外層的護靈陣,別讓任何邪祟靠近。”
林風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三張黃色符紙,符紙上的朱砂紋路在寒風中竟未凍結。他蹲下身,指尖蘸著自己的精血在符紙上補全殘缺的符文,玄色道袍的下擺掃過積雪,露出里面磨破的褲腳——這還是三個月前在山神廟,張老漢用粗布給他縫補的,如今布料上還沾著淡淡的山參香氣。
“師兄,你看這個。”林風突然舉起符紙,我湊過去才發現,符紙上的朱砂竟順著精血的紋路,隱隱透出黑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護龍匕在掌心劇烈震顫,“這是……邪氣侵蝕的跡象,可我們明明離冰封峽谷已經有五十里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摸向胸口的龍紋胎記。指尖剛觸到布料,就傳來一陣灼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皮膚下蠕動。我猛地扯開玄袍領口,只見原本純金的龍紋邊緣,竟爬著幾縷極淡的黑色紋路,像是墨汁滴在宣紙上,正緩緩向胎記中心蔓延。
“是蝕龍蠱。”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冰縫後傳來,伴隨著玉杖敲擊冰層的清脆聲響。我瞬間握緊青鋒劍,龍翼在背後展開半扇,金色的鱗片在風雪中泛起冷光——來人的氣息既不是龍族,也不是守龍人,卻帶著一股與靈脈相通的純淨力量。
冰縫後走出一位身著素色道袍的老嫗,道袍上繡著暗青色的守龍紋,紋路從領口一直延伸到袖口,每一針都像是用靈脈之力織就。她滿頭銀發用一根玉簪挽起,玉簪頂端瓖嵌著顆鴿蛋大的藍色寶石,寶石中隱約能看到綠色的靈脈在流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楮,眼白是淡淡的青色,瞳孔卻如深潭般漆黑,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秘密。
“玄清長老?”血屠子突然收起骨鞭,語氣中帶著驚訝,“千年前守龍人部落的大長老,你不是已經……”
“我在靈脈深處沉睡了九百年。”玄清長老的玉杖在冰面上一點,冰層下突然冒出幾株嫩綠的草芽,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寒氣,“昨夜感應到本源龍珠的氣息甦醒,才從沉睡中醒來。雲龍殿下,你身上的蝕龍蠱,是黑甲尊主用幽冥花殘骸種下的吧?”
我握緊青鋒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這老嫗竟能一眼看穿蠱蟲的來歷,甚至知道黑甲尊主的存在,她的身份絕不簡單︰“長老既知蝕龍蠱,可有解法?”
玄清長老的目光落在我胸口的龍紋胎記上,眼神中帶著惋惜︰“蝕龍蠱以龍族龍元為食,一旦侵入經脈,便會順著龍血蔓延,最終吞噬宿主的神智,將其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唯一的解法,是極北冰原的冰靈泉——那里的泉水蘊含純粹的靈脈之力,能暫時壓制蠱蟲,但若想徹底根除,還需本源龍珠與龍族皇室的心頭血結合。”
“冰靈泉……”血屠子突然皺起眉頭,玄袍下的龍鱗微微發燙,“千年前我曾听兄長說過,冰靈泉是守龍人與龍族共同守護的聖地,可後來因為血獄門的襲擊,泉眼被封印了。而且現在冰靈泉的方向,正是黑甲尊主的勢力範圍。”
我將本源龍珠從懷中取出,龍珠在掌心發出柔和的金光,照亮了玄清長老眼中的復雜情緒。龍紋胎記的灼痛越來越烈,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龍元正在悄然紊亂,方才壓制的蠱蟲,似乎在听到“冰靈泉”三個字時,變得更加活躍︰“不管前方有什麼陷阱,我都必須去。不僅是為了解蠱,更是為了查清黑甲尊主的陰謀。”
玄清長老突然躬身行禮,玉杖上的寶石發出耀眼的藍光︰“老身願隨殿下前往。冰靈泉的封印,只有守龍人部落的血脈才能解開,而且……”她抬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黑甲尊主的目標,不僅僅是你,還有冰靈泉下藏著的‘靈脈之心’。”
護龍匕的溫度忽冷忽熱,骨柄上的龍紋像是在呼應玄清長老的靈脈之力,發出淡淡的綠光。我站在一旁,看著雲龍師兄將本源龍珠握在掌心,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還在忍受蠱蟲帶來的灼痛——方才他扯開領口時,我清楚地看到那些黑色紋路,像毒蛇般纏繞著金色的龍紋,讓人心里發緊。
“師兄,你體內的蠱蟲會不會在半路發作?”我忍不住開口,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護龍匕的刃口,“我們不如先在斷魂崖休整幾日,等你狀態好一些再出發。”
雲龍師兄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眼底的疲憊卻藏不住。他的青鋒劍斜插在雪地里,劍身上的銀白聖光比昨日黯淡了不少,顯然蠱蟲已經開始影響他的靈力︰“林風,我們沒有時間了。你以為黑甲尊主會給我們休整的機會嗎?他既然種下蝕龍蠱,就一定有後續的計劃。”
血屠子將青銅鼎放在冰縫前的石台上,骨鞭在掌心繞了兩圈︰“雲龍說得對。方才玄清長老說冰靈泉下有靈脈之心,那東西若是被黑甲尊主得到,他就能控制整個極北的靈脈,到時候別說解蠱,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玄清長老走到石台前,玉杖在青銅鼎上輕輕一點,鼎身突然發出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鼎中蜷縮的龍族遺骸。那些遺骸早已失去血肉,只剩下銀白色的骨骼,骨骼上還殘留著黑色的邪氣紋路,顯然是被幽冥花折磨致死︰“先安葬族人吧。龍墓中的鎮魂陣還能啟動,至少能讓他們的殘魂得到安息。”
我跟著他們走進冰縫後的龍墓,墓道兩側的岩壁上嵌著發光的冰晶,冰晶中隱約能看到千年前龍族的浮雕——有龍騎士駕馭巨龍翱翔的畫面,有守龍人與龍族共同祭祀的場景,還有血獄門襲擊時的慘烈廝殺。每一幅浮雕都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在訴說著龍族曾經的榮耀與苦難。
龍墓的主墓室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著始祖龍的虛影。玄清長老將玉杖插入石棺前的凹槽,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語︰“以守龍人血脈為引,召天地靈脈,啟鎮魂之陣——守靈咒!”
藍色的靈脈之力從玉杖中涌出,順著凹槽流入石棺,石棺上的始祖龍虛影突然活了過來,發出低沉的龍吟。血屠子將青銅鼎中的龍族遺骸一一取出,放在石棺周圍的石台上,每放下一具遺骸,石台上就亮起一道金色的光紋,將遺骸包裹其中。
雲龍師兄站在石棺前,掌心的本源龍珠突然飛起,懸浮在石棺上方。他閉上雙眼,第三只眼楮中的星辰圖緩緩旋轉,金色的龍氣從他體內涌出,與本源龍珠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以龍族皇室之名,召先祖之魂,安族人之靈——龍安咒!”
金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墓室,那些龍族遺骸在光芒中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石棺上的始祖龍虛影中。虛影發出一聲欣慰的龍吟,緩緩沉入石棺,石棺上的光紋也隨之黯淡下去。
“好了。”雲龍師兄收起本源龍珠,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他捂著胸口,顯然剛才的咒語消耗了不少龍元,“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去冰靈泉。”
我跟在他身後走出龍墓,護龍匕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骨柄上的龍紋閃過一絲黑色。我急忙停下腳步,將匕首湊到眼前,只見龍紋中竟爬著一縷極淡的黑色霧氣,與雲龍師兄身上的蝕龍蠱氣息一模一樣。
“怎麼了?”玄清長老注意到我的異樣,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傳來一股清涼的靈脈之力,順著我的手臂流入護龍匕,黑色霧氣瞬間消散,“這是蝕龍蠱的邪氣,看來蠱蟲的力量已經開始擴散了。雲龍殿下體內的蠱蟲,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想起昨夜在冰封峽谷,雲龍師兄為了保護我,用身體擋住腐心藤的攻擊;想起他為了淨化被控制的龍族,不惜引爆自己的龍元。如果他真的被蠱蟲控制,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我該怎麼辦?
“林風哥哥,別擔心。”靈靈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綠色的光點在我掌心浮現,“護龍匕中還有我的一絲靈脈之力,若是師兄的蠱蟲發作,我可以暫時壓制它。但你要記住,解蠱的關鍵,還是在于師兄自己的意志。”
綠色光點漸漸消散,掌心卻殘留著溫暖的氣息。我握緊護龍匕,抬頭望向遠處的風雪——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要守護好雲龍師兄,守護好這最後的龍族血脈。
骨鞭上的倒刺還在咯咯作響,這是兄長留下的遺物,千年前隕龍淵一戰,兄長就是用這柄骨鞭擋住了血獄門的千軍萬馬,最後卻被墨淵偷襲,尸骨無存。如今我握著它,站在斷魂崖的龍墓前,仿佛還能感受到兄長殘留的氣息。
雲龍將本源龍珠收入懷中,他的腳步有些虛浮,顯然剛才的鎮魂儀式消耗了不少龍元。我走到他身邊,將一瓶龍元丹遞給他——這是我用自己的龍鱗煉制的,雖然藥效不如皇室龍元,但至少能補充一些靈力︰“先吃了吧,明日趕路需要體力。”
雲龍接過藥瓶,倒出三粒暗紅色的丹藥,丹藥上還殘留著龍鱗的紋路。他沒有立刻服用,而是將其中兩粒遞給林風和玄清長老︰“大家都辛苦了,一起補充些靈力。”
玄清長老接過丹藥,放在鼻尖聞了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用龍族鱗片煉制的龍元丹?而且還是用成年龍族的逆鱗煉制的,血屠子,你……”
“是兄長的逆鱗。”我握緊骨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千年前我從隕龍淵找回兄長的殘軀,只留下了這枚逆鱗。後來血獄門追殺我們,我就用逆鱗煉制了這瓶丹藥,原本是想留給龍族的後人,沒想到現在……”
雲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掌心傳來溫暖的龍氣,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兄長的意志,會隨著這瓶丹藥,繼續守護我們。等打敗黑甲尊主,我們就去隕龍淵,把兄長的殘魂接回龍墓。”
我點點頭,將骨鞭放在腰間。玄袍下的龍鱗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是千年前被墨淵的黑劍劃傷的舊傷,如今每次遇到邪氣,都會隱隱作痛。方才在龍墓中,我看到那些龍族遺骸上的黑色紋路,與當年兄長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心里的怒火就忍不住燃燒。
“血屠子,你還記得千年前冰靈泉的封印位置嗎?”玄清長老突然開口,玉杖在冰面上劃出一道弧線,“老身雖然知道封印的解法,但具體的位置,還需要你們這些親歷者指引。”
我閉上眼楮,回憶起千年前的場景。那時候我還是個幼龍,跟著兄長去冰靈泉祭祀,泉眼周圍種滿了白色的靈脈花,泉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泉底游動的靈脈魚。後來血獄門襲擊,兄長帶著守龍人部落的人將泉眼封印,用的是龍族的脊椎骨和守龍人的精血,封印的位置就在冰靈泉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冰雕,雕的是始祖龍與守龍人首領並肩作戰的畫面。
“我記得。”我睜開眼楮,指向極北的方向,“冰靈泉的中央有一座始祖龍冰雕,封印的陣眼就在冰雕的胸口。要解開封印,需要守龍人的血脈和龍族的龍元同時注入陣眼。”
玄清長老點點頭,玉杖上的寶石發出柔和的藍光︰“那就好。明日我們從斷魂崖出發,沿著冰原的邊緣走,避開黑甲尊主的巡邏隊。以我們的速度,三天就能到達冰靈泉。”
夜色漸深,風雪也小了些。我坐在篝火旁,看著雲龍和林風在整理行囊,玄清長老則在一旁繪制冰靈泉的地圖。骨鞭被我放在膝蓋上,杖尖的裂痕在火光中格外明顯——千年前兄長用它擋住墨淵的黑劍時,留下的就是這樣一道裂痕。
突然,篝火的火焰猛地跳動了一下,變成了詭異的黑色。我瞬間握緊骨鞭,龍翼在背後展開,金色的鱗片在火光中泛起冷光︰“誰在那里?”
一道黑影從帳篷外的風雪中走出,身上穿著血紅色的鎧甲,鎧甲上布滿了黑色的符文,手中握著一柄巨大的血斧,斧刃上還滴著未凝固的黑色血液。他的臉被頭盔遮住,只露出一雙猩紅的眼楮,眼神中充滿了殺戮的欲望。
“血煞將軍。”玄清長老突然站起身,玉杖橫在胸前,“黑甲尊主手下的第一猛將,沒想到他會親自來這里。”
血煞將軍舉起血斧,斧刃上的黑色血液滴落在雪地上,瞬間將積雪腐蝕出一個個小洞︰“奉尊主之命,取雲龍的項上人頭,還有本源龍珠。”他的聲音像是兩塊石頭在摩擦,刺耳又沙啞,“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會讓你們死無全尸。”
雲龍將林風護在身後,青鋒劍在掌心嗡鳴著展開,金色的龍氣從他體內涌出,劍身上的聖光比之前更加耀眼︰“想取我的人頭,先問問我手中的青鋒劍答不答應。”
血煞將軍的血斧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斧刃上的黑色符文正在緩緩轉動,那是用無數生靈的精血煉制的邪術符文——千年前血獄門襲擊守龍人部落時,我曾見過同樣的符文,當時就是這符文,讓部落的十位長老瞬間殞命。
“雲龍殿下,小心他的血斧。”我將玉杖舉過頭頂,口中念起守龍人的防御咒語,“以靈脈為盾,召天地之氣,護我等之身——靈盾咒!”
藍色的靈脈之力從玉杖中涌出,在我們面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盾。光盾上的守龍紋緩緩轉動,將周圍的寒氣轉化為防御之力。血煞將軍的血斧突然劈來,斧刃與光盾踫撞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光盾上的守龍紋瞬間裂開無數縫隙。
“沒用的。”血煞將軍發出低沉的狂笑,血斧上的黑色符文突然亮起,“我的血斧,專門克制靈脈之力,你們的防御咒語,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他再次舉起血斧,斧刃上的黑色血液突然化作無數道血箭,朝著我們射來。雲龍殿下的青鋒劍突然劃出三道圓弧,金色的劍氣將血箭盡數斬碎,劍氣余波擊中血煞將軍的鎧甲,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青雲劍法——龍戰于野!”雲龍殿下的龍翼在背後展開,金色的鱗片在月光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足尖在雪地上一點,身形化作一道金光俯沖而下,青鋒劍直取血煞將軍的咽喉。
血煞將軍急忙用血斧格擋,斧刃與劍刃踫撞的瞬間,金色的龍氣與黑色的邪氣在空中炸開。我看到雲龍殿下的手臂微微顫抖,顯然血煞將軍的力量遠超我們的想象。林風突然掏出三張雷符,用精血點燃後朝著血煞將軍擲去︰“守龍人秘術——引雷!”
金色的雷光在雪空中交織成網,擊中血煞將軍鎧甲的瞬間,卻被鎧甲上的黑色符文彈了回來。血煞將軍的血斧突然橫掃,朝著林風的方向劈去,我急忙用玉杖擋住血斧,巨大的力量讓我後退三步,掌心傳來一陣劇痛。
“玄清長老!”林風急忙扶住我,護龍匕在他掌心發出龍吟般的嗡鳴,“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搖搖頭,將靈脈之力注入玉杖,“這血煞將軍的鎧甲是用萬年玄冰混合邪祟精血煉制的,普通的攻擊根本傷不了他。唯一的弱點,應該在他頭盔下的眉心——那里是邪術符文的陣眼。”
雲龍殿下听到我的話,突然改變招式,青鋒劍在掌心旋轉起來,金色的龍氣圍繞著劍身形成一道小龍卷風︰“青雲劍法——龍嘯九天!”
小龍卷風朝著血煞將軍的頭盔飛去,血煞將軍急忙用血斧擋住,可龍卷風的力量太大,竟將他的頭盔掀飛。我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眉心處有一個紅色的符文,符文正在緩緩轉動,散發著濃郁的邪氣。
“就是現在!”我大喊一聲,將靈脈之力全部注入玉杖,“守龍人秘術——靈脈刺!”
藍色的靈脈之力化作一道尖刺,朝著血煞將軍的眉心射去。血煞將軍想要躲閃,可雲龍殿下的青鋒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金色的龍氣鎖住了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靈脈刺擊中眉心符文的瞬間,血煞將軍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黑色的邪氣從他的七竅中涌出,鎧甲上的符文也開始寸寸斷裂。雲龍殿下的青鋒劍突然刺入他的胸口,金色的龍氣順著劍刃流入,將他體內的邪氣盡數震散。
“不!尊主不會放過你們的!”血煞將軍的身體在金光中漸漸化作灰燼,只剩下那顆紅色的眉心符文,還在雪地上跳動著。
雲龍殿下彎腰撿起符文,符文在他掌心發出刺耳的尖嘯,仿佛在抗拒他的觸踫。他的眉頭突然皺起,捂著胸口後退一步,玄袍下的龍紋胎記隱隱透出黑色——顯然剛才的戰斗,讓他體內的蝕龍蠱更加活躍了。
“師兄!”林風急忙扶住他,護龍匕上的綠光涌入雲龍殿下的體內,“你怎麼樣?”
“沒事。”雲龍殿下擺擺手,將符文收入懷中,“這符文應該能感應到黑甲尊主的位置,我們明日提前出發,爭取早日到達冰靈泉。”
我看著雲龍殿下蒼白的臉色,心里泛起一絲擔憂。蝕龍蠱已經開始影響他的行動,若是再遇到像血煞將軍這樣的強敵,他恐怕很難支撐下去。而且我總覺得,血煞將軍的出現,只是黑甲尊主計劃的一部分,真正的陷阱,還在冰靈泉等著我們。
極北冰原的冰封王座上,黑甲尊主緩緩睜開雙眼,掌心的鎖龍鏈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鏈節上的龍族符文正在依次轉動,每轉動一個符文,冰原深處就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那是被封印在冰下的龍族遺骸,正在被鎖龍鏈的力量喚醒。
黑袍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躬身行禮︰“尊主,血煞將軍已經殞命,雲龍他們明日會提前出發去冰靈泉。”
“我知道。”黑甲尊主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感,掌心的黑色珠子緩緩旋轉,珠子中隱約能看到雲龍的身影,“蝕龍蠱在他體內已經扎根,剛才與血煞將軍的戰斗,讓蠱蟲的力量又增強了幾分。等他到達冰靈泉,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他伸出手,鎖龍鏈突然飛出,纏繞在冰封王座的扶手上。鏈節上的符文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王座前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幕,光幕中浮現出冰靈泉的畫面——泉眼周圍的冰層已經開始融化,黑色的邪氣從泉底涌出,將原本清澈的泉水染成了墨色。
“冰靈泉的蝕龍陣布置得怎麼樣了?”黑甲尊主問道,目光落在光幕中那座巨大的始祖龍冰雕上。
“回尊主,已經布置好了。”黑袍人抬起頭,臉上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楮,“我們用幽冥花的母核污染了泉眼,只要雲龍接觸到泉水,蝕龍蠱就會瞬間爆發。而且我們還在冰雕的內部,埋下了千年前隕龍淵的龍族殘魂,只要鎖龍鏈的力量激活,那些殘魂就會變成攻擊雲龍的武器。”
黑甲尊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掌心的黑色珠子突然爆發出黑色的光芒︰“很好。靈脈之心的力量,很快就會屬于我。到時候,我不僅能控制整個極北的靈脈,還能借助靈脈之心的力量,徹底融合龍族血脈,成為新的三界主宰。”
他突然轉頭看向黑袍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你跟著我這麼久,一直很听話。等我成為三界主宰,就封你為血獄門的新門主,如何?”
黑袍人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激動︰“多謝尊主!屬下一定會盡心盡力,幫助尊主完成大業!”
黑甲尊主沒有說話,只是重新看向光幕中的冰靈泉。光幕中,雲龍他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冰原的邊緣,正朝著冰靈泉的方向前進。他的掌心突然握緊,鎖龍鏈上的符文發出刺耳的尖嘯——千年前的仇恨,千年後的陰謀,很快就要在冰靈泉畫上句號了。
而在冰原的另一側,雲龍他們還在趕路。林風正扶著雲龍,給他輸送護龍匕中的靈脈之力;血屠子走在最前面,用骨鞭撥開擋路的冰稜;玄清長老則在最後面,用玉杖感應著周圍的靈脈波動,警惕著黑甲尊主的埋伏。
沒有人注意到,雲龍懷中的那顆紅色符文,正在悄悄發出黑色的光芒,將他們的位置,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冰封王座上的黑甲尊主。
青鋒劍切開擋路的冰稜,劍身上的聖光比昨日黯淡了不少。每走一步,胸口的龍紋胎記就傳來一陣灼痛,像是有無數細小的火焰在皮膚下燃燒。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龍元正在紊亂,原本流暢的靈力,如今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每一次運轉,都要耗費比平時多三倍的力氣。
“師兄,我們休息一下吧。”林風從懷中掏出水壺,遞給我,“已經走了五個時辰了,你的臉色越來越差。”
我接過水壺,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卻絲毫無法緩解胸口的灼痛。玄清長老走過來,玉杖在我手腕上輕輕一點,一股清涼的靈脈之力順著手臂流入體內,灼痛感瞬間減輕了不少︰“殿下,蝕龍蠱的力量正在加速擴散,我們必須在明日日落前到達冰靈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血屠子突然停下腳步,骨鞭在掌心繞了兩圈,玄袍下的龍鱗微微發燙︰“前面有動靜。”他指向遠處的冰原,“我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邪氣,應該是黑甲尊主的巡邏隊。”
我凝起龍瞳望向遠處,只見冰原的盡頭,有數十個黑影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移動。那些黑影的速度極快,身上穿著黑色的鎧甲,手中握著長矛,長矛上還滴著未凝固的黑色血液——顯然是剛屠殺過生靈。
“是黑甲尊主的‘蝕龍衛’。”玄清長老的玉杖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這些蝕龍衛都是用被邪氣控制的龍族後裔煉制的,他們沒有神智,只知道殺戮,而且刀槍不入,很難對付。”
我將青鋒劍握在掌心,龍翼在背後展開,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體內的龍元雖然紊亂,但本源龍珠卻傳來一股溫暖的力量,讓我重新燃起斗志︰“就算他們刀槍不入,我也要劈開一條路。”
蝕龍衛很快就沖到了我們面前,他們的鎧甲上布滿了黑色的符文,眼中沒有瞳孔,只有一片猩紅。最前面的蝕龍衛舉起長矛,朝著我的胸口刺來,長矛上的黑色邪氣讓我的龍紋胎記再次傳來灼痛。
我側身避開長矛,青鋒劍在掌心旋轉起來,金色的龍氣圍繞著劍身形成一道光刃︰“青雲劍法——焚天!”
光刃朝著蝕龍衛的鎧甲劈去,卻被鎧甲上的黑色符文彈了回來。蝕龍衛的長矛突然橫掃,我急忙用青鋒劍擋住,巨大的力量讓我後退三步,掌心傳來一陣劇痛。
“師兄,用本源龍珠的力量!”林風突然大喊,護龍匕在他掌心發出龍吟般的嗡鳴,“本源龍珠能壓制邪氣,一定能破了他們的鎧甲!”
我點點頭,將本源龍珠從懷中取出。龍珠在掌心發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順著青鋒劍流入劍身,劍身上的聖光瞬間暴漲,將周圍的邪氣盡數驅散。我再次舉起青鋒劍,朝著蝕龍衛的鎧甲劈去︰“青雲劍法——龍縛!”
金色的龍氣化作鎖鏈,纏住蝕龍衛的身體。鎖鏈上的金光與鎧甲上的黑色符文踫撞,發出滋滋的響聲,符文開始寸寸斷裂。蝕龍衛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在金光中漸漸變得透明,最後化作一縷黑色的邪氣,消散在空氣中。
“有效!”血屠子的骨鞭突然暴漲,纏住另一個蝕龍衛的脖子,“大家都用靈力配合本源龍珠的力量,這些蝕龍衛的弱點就是邪氣!”
玄清長老的玉杖發出藍色的靈脈之力,與本源龍珠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網,將剩下的蝕龍衛盡數困住。林風的護龍匕射出無數金色絲線,纏住蝕龍衛的長矛,將它們一一折斷。我則舉起青鋒劍,金色的劍氣如同雨點般落下,將被困住的蝕龍衛盡數斬殺。
當最後一個蝕龍衛化作邪氣消散時,我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體內的龍元瞬間紊亂,胸口的灼痛感比之前更加劇烈。我捂著胸口跪倒在雪地上,玄袍下的龍紋胎記透出濃郁的黑色,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了鎖骨,像是要將整個胸口都染黑。
“師兄!”林風急忙扶住我,護龍匕上的綠光涌入我的體內,“你怎麼樣?是不是蠱蟲發作了?”
“沒事……”我搖搖頭,努力想要站起來,可身體卻不听使喚,“只是靈力消耗太大了。我們……我們繼續趕路,一定要在日落前到達冰靈泉。”
玄清長老蹲下身,玉杖在我的龍紋胎記上輕輕一點,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不好,蝕龍蠱已經侵入你的經脈了。如果現在不壓制,恐怕不到冰靈泉,你就會被蠱蟲控制。”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玉瓶,遞給我︰“這里面是守龍人部落的‘靈脈丹’,能暫時壓制蠱蟲的力量,但藥效只有一個時辰。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在藥效消失前到達冰靈泉。”
我接過玉瓶,倒出一粒藍色的丹藥,丹藥上還殘留著靈脈的香氣。我將丹藥服下,一股清涼的力量瞬間傳遍全身,胸口的灼痛感減輕了不少。我站起身,握緊青鋒劍︰“走吧,我們沒時間了。”
看著雲龍師兄踉蹌的背影,我的心一直懸著。靈脈丹的藥效只有一個時辰,可我們離冰靈泉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萬一在途中遇到埋伏,後果不堪設想。護龍匕的溫度越來越高,骨柄上的龍紋像是在呼應師兄體內的本源龍珠,發出淡淡的綠光——靈靈的氣息在匕首中越來越清晰,仿佛她就在我身邊,與我們並肩作戰。
“林風哥哥,前面就是冰靈泉了。”靈靈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綠色的光點在我掌心浮現,“但我能感覺到,泉眼周圍有很強的邪氣,還有很多被封印的殘魂,應該是黑甲尊主設下的陷阱。”
我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冰原上,有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表面覆蓋著厚厚的冰層,冰層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冰雕,雕的是始祖龍與守龍人首領並肩作戰的畫面——那就是玄清長老說的冰靈泉。可冰層上卻泛著淡淡的黑色,顯然已經被邪氣污染了。
“玄清長老,冰靈泉的泉水好像被污染了。”我指著冰層上的黑色,“我們還能用水解蠱嗎?”
玄清長老的臉色變得凝重,玉杖在冰面上輕輕一點,冰層下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泉水被幽冥花的母核污染了,現在的泉水不僅不能解蠱,還會加速蠱蟲的發作。黑甲尊主果然在這里設了陷阱。”
血屠子握緊骨鞭,玄袍下的龍鱗微微發燙︰“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靈脈丹的藥效只剩下半個時辰了,師兄體內的蠱蟲隨時可能發作。”
雲龍師兄走到冰層前,掌心的本源龍珠突然飛起,懸浮在冰雕的上方。龍珠發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冰雕胸口的陣眼——那里有一個圓形的凹槽,正是解開封印的地方。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們都必須試一試。”雲龍師兄的聲音帶著堅定,青鋒劍在他掌心嗡鳴著,“只要解開封印,找到靈脈之心,就算泉水被污染,我們也能借助靈脈之心的力量壓制蠱蟲。”
他足尖在冰面上一點,身形化作一道金光飛到冰雕前。金色的龍氣從他體內涌出,注入冰雕胸口的陣眼︰“以龍族皇室之名,啟冰靈泉封印——龍啟咒!”
陣眼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冰雕上的始祖龍虛影緩緩睜開雙眼,發出低沉的龍吟。玄清長老也飛到冰雕前,將靈脈之力注入陣眼︰“以守龍人血脈之名,啟冰靈泉封印——靈啟咒!”
藍色的靈脈之力與金色的龍氣交織在一起,冰雕上的光紋開始緩緩轉動。冰層突然劇烈震顫,中央的冰面裂開一道縫隙,黑色的泉水從縫隙中涌出,散發出濃郁的邪氣。
“不好!”玄清長老突然大喊,玉杖橫在胸前,“這不是封印,是黑甲尊主設下的蝕龍陣!他用封印的名義,引我們來激活陣法!”
冰層下突然伸出無數條黑色的鎖鏈,鏈節上刻著龍族的符文,朝著我們纏來。雲龍師兄的青鋒劍急忙劈向鎖鏈,可鎖鏈卻如同跗骨之蛆,纏住了他的龍翼,黑色的邪氣順著鎖鏈流入他的體內。
“師兄!”我急忙掏出護龍匕,金色的光刃朝著鎖鏈射去,“快掙脫!這些鎖鏈能傳遞邪氣!”
雲龍師兄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玄袍下的龍紋胎記透出濃郁的黑色,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了臉頰。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赤紅,手中的青鋒劍也泛起黑色的霧氣——蝕龍蠱發作了!
“殺……”雲龍師兄低聲嘶吼著,青鋒劍突然朝著我的方向劈來。我急忙用護龍匕擋住,劍刃與匕首踫撞的瞬間,金色的光刃與黑色的霧氣在空中炸開。
“師兄,醒醒!我是林風啊!”我大喊著,將靈脈之力注入護龍匕,綠色的光點順著匕首流入雲龍師兄的體內,“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山神廟一起吃張老漢做的餅,你說過要帶我們找到血獄門的總壇,為族人報仇!”
綠色的光點在雲龍師兄的體內散開,他眼中的赤紅漸漸褪去,手中的青鋒劍也停了下來。可冰層下的黑色鎖鏈卻越來越多,纏住了他的身體,將他拖向冰縫中的黑色泉水。
“林風,別管我……”雲龍師兄的聲音帶著痛苦,“找到靈脈之心,阻止黑甲尊主……”
“我不會丟下你的!”我握緊護龍匕,朝著冰縫中的黑色鎖鏈沖去,“血屠子前輩,玄清長老,快幫我!”
血屠子的骨鞭突然暴漲,纏住雲龍師兄的腰,試圖將他拉回來。玄清長老的玉杖發出藍色的靈脈之力,擋住了不斷涌來的黑色鎖鏈。可鎖鏈的力量太大,我們三人的力量加起來,也只能勉強與鎖鏈抗衡。
突然,冰層下傳來一陣沉悶的咆哮,黑色的泉水開始劇烈翻滾,一顆巨大的黑色珠子從泉底升起——那是幽冥花的母核!母核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將周圍的邪氣盡數吸入,然後朝著雲龍師兄射去。
“師兄!”我急忙擋在雲龍師兄身前,護龍匕在掌心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守龍人秘術——鎮魂!”
金色的光罩在我身前形成,母核擊中光罩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光罩上的守龍紋瞬間裂開無數縫隙,我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出去,撞在冰雕上。
就在這時,雲龍師兄突然掙脫了黑色鎖鏈的束縛。他的身體在黑色光芒中不斷變大,龍翼展開達到數十丈寬,鱗片上浮現出與始祖龍相同的七彩紋路——他激活了本源龍珠的力量,進入了始祖變形態!
“以吾龍族皇室之血,召始祖之魂,鎮世間邪祟——始祖鎮魂咒!”雲龍師兄的聲音帶著龍吟特有的威嚴,青鋒劍在他手中化作一柄巨大的龍形長劍,劍身上流淌著如同岩漿般的金色液體。
龍形長劍朝著幽冥花母核劈去,金色的劍氣與黑色的光芒在空中踫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母核在金光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漸漸化作一縷黑色的邪氣,消散在空氣中。
冰層下的黑色鎖鏈也開始寸寸斷裂,冰縫中的黑色泉水漸漸恢復清澈,露出泉底那顆散發著綠色光芒的珠子——那就是靈脈之心!
可就在這時,極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漩渦,漩渦中伸出無數條黑色的鎖鏈,鏈節上刻著古老的鎖龍咒,朝著我們纏來。黑甲尊主的身影從漩渦中走出,他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掌心的鎖龍鏈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
“雲龍,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黑甲尊主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感,“沒想到你能激活始祖變,還找到了靈脈之心。不過,這一切都結束了。”
他伸出手,鎖龍鏈突然纏住靈脈之心,將它朝著自己的方向拉去︰“靈脈之心是我的,本源龍珠也是我的!今天,我就要用你的龍血,祭奠千年前死去的族人!”
雲龍師兄握緊龍形長劍,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黑甲尊主,你以為你能得逞嗎?今天,我就要為千年前的族人報仇,讓你血債血償!”
金色的龍氣與黑色的邪氣在空中踫撞,一場決定三界命運的決戰,就此拉開序幕。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雲龍師兄臉頰上的黑色紋路,正在悄然蔓延,朝著他的眉心靠近——蝕龍蠱的力量,還沒有徹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