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匹諾康尼的星核現在在哪?”姬子決定從根源解決問題。
加拉赫的目光鎖定在星期日身上,“這就要問問翅膀頭小子了。星核一直在家族的控制下,他又是橡木家的牌面,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星期日沒有隱瞞,“星核,就是匹諾康尼大劇院本身。”
知更鳥道︰“哥哥。”
兄妹倆聊了很久,知更鳥想解決星核,想將人們從美夢中拯救出來。
星期日嘆氣,“加拉赫先生說的沒錯,利用星核完成這一切的人,恐怕就是「夢主」歌斐木先生。”
星摸著下巴,翅膀哥可真有禮貌,都知道人家是幕後真凶,還要加個先生兩字。
瓦爾特心中有數了,他要去會會歌斐木。
穹听到耳熟的名字,想起了歌斐木的模樣,當時的小諧樂鴿雖然虛弱,但是在鳥的角度,是可以看到歌斐木的模樣。
那是一個穿著嚴謹的中年男子,白色內袍,黑色外披,像個傳教士,戴著金色的眼鏡,黑色短發,發尾與眼楮一樣,黑中帶金,在陽光照射下隱隱發光,頭上也有個光環,比星期日腦袋上的還大。
看著很溫柔的一個人,沒想到心是大大的壞!
“厲害啊翅膀頭。”加拉赫審視道︰“這麼快就能鎖定嫌犯,你事先早就調查過了吧。”
星期日承認道︰“沒錯,在追查凶手時,除了你,我其次懷疑的就是他。”
“為什麼?”穹問道,這很奇怪啊,就好像認定「夢主」會為了某種目的殺害知更鳥一樣。
星期日的神色不太好看,整個人陷入憂郁的狀態,連耳羽都不活潑了。
“我也不願意這樣想。在成為橡木家主後,我也得知了匹諾康尼的秘密。在夢境之中,除了他,還有誰有通天的手眼瞞過所有人,無聲無息奪走人的性命。”
感覺到星期日的難過,知更鳥說道︰“我和哥哥是萬界之癌的受害者,我們從小便是孤兒,被歌斐木先生收養,知道他的做法我也很震驚。”
“但,我絕不會同意他的做法,我們不能把諧樂大典變成毀滅「同諧」的儀式。”
星期日情緒低落道︰“剛才我甚至在想,他收養我們,就是想讓我成為他的一把好刀,直到這把刀要拿來傷害我至親的妹妹。”
知更鳥握上星期日的手,眼神傳達著關切,“哥哥。”
「別怕,別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就像每次小星期日哭泣時那樣。
“為了我們理想中的樂園。”知更鳥傳遞她的心意,她想,哥哥一定能知道的。
是啊。
【為了我們理想中的樂園。】
加拉赫道︰“ ,還好你先找的人是我,不然你現在,可能也在哪兒躺著呢。”
星期日道︰“我別無選擇。「夢主」一向行蹤神秘,就算是家主也很難找到他,不過我和知更鳥會想辦法找到「夢主」。”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麼...我會與各位站在同一戰線,中止諧樂大典。請諸位放心。”
姬子和楊叔代表無名客的立場,表明會幫助匹諾康尼,延續鐘表匠的開拓之路。
“星核,它完蛋了。我,星核精,說話算話。”星絕不允許有別的星核精取代她的地位!
盡管有些小插曲,但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條繩上的了。
加拉赫滿意地點點頭,他終于可以給米哈伊爾一個交待了。
穹卻在思索,星核,究竟是什麼呢?
“星核,究竟是什麼?”黃泉也在問這個問題。
此前,克勞克影視樂園,黃泉三言兩語逼退了「夢主」為首的家族成員。
他們虛張聲勢地來,連黃泉的一刀都不敢接,又灰溜溜地走掉。
黃泉靜靜地站在原地,“他們都走了。說吧,你的目的。”
破損的幕布後面,尼古拉斯慢悠悠走出來,“一個樂子人,看樂子就是最大的目的。”
黃泉搖頭,“不說實話麼?如果你不插手,我也會將那個孩子送到流夢礁,你...為何多此一舉?”
“哎呀,這不是要親自參與才有演出感麼。”尼古拉斯吊兒郎當地說道︰“你不覺得現在這出戲更加好看了嗎?”
“你的行為很奇怪。”黃泉的指尖拂過劍柄,“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星核精身上時,你卻從一開始就盯上了穹。”
“穹...也很奇怪,作為萬眾矚目的星核精的弟弟,但是...幾乎人人都忽略他的存在。”
“直到我看他使用了那份力量,我才意識到,他也是「虛無」的。”黃泉盯著尼古拉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穹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麼?”
尼古拉斯收斂不著調的姿態,“嗯?「虛無」令使能察覺到這麼多事情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其實就是想過來看看同位體芽衣的,沒想到能被看破這麼多東西。
“你知道,星核的本質是什麼嗎?”尼古拉斯問。
黃泉抱著劍,她行走過很多地方,見證過星核帶來的災難,但一直難以將其根除,心中有所猜測,“星核,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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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們得換個說法。星核,在成為「星核」之前,有另一種稱呼,「火種」。詳細展開,應該叫「星神火種」或者「命途火種」。”
人,是可以成為星神的。
那麼,如何做呢?
踐行命途,直到宇宙響應人之所念、所行、所執,然後......
“當智慧生命以極端純粹性踐行某條命途,其意志與宇宙規則產生深度共鳴時,其靈魂深處將凝結一枚「命途火種」。此刻的「命途火種」並非實體,而是個體命途潛能抵達臨界點的規則顯化,象征著登神長階的開啟。”
“「巡獵」也是這樣誕生的。”
也?還有誰是這樣誕生的?
黃泉垂眸深思,“星核,又是如何得來的?”
“若持火種者持續沿該命途正向極端化,火種將汲取命途能量不斷壯大,最終重構持有者生命形態,使其升格為星神,此刻火種才會具象化,「命途火種」也會成功蛻變為「星神火種」,是星神的能量源。”
“但,持火種者一旦背棄或扭曲其覺醒命途的本質,火種將因命途之力反噬進入逆流狀態。此時火種會瘋狂抽取持有者生命力與所在環境秩序,逐步異化為一個因規則沖突而失控的高密度污染源——「星核」。”
黃泉感知到,尼古拉斯說的話,是真的。
“穹的身體里,也有一枚「火種」,是新誕生的,還是...誰的遺留物?”
“啊,聰明。”尼古拉斯贊嘆道︰“看來你也知道不少「星核」的秘密。你猜的沒錯,「星核」的另一種誕生途徑,來源于星神的隕落。”
當星神因命途衰竭、概念消散或外力干預隕落時,其火種有概率在崩潰中發生熵化畸變。
因為其他星神自己體內就有一顆火種了,要再去吞噬另一個,除非他們的命途能完全覆蓋另一個,不然總是會有殘留物的。
殘留的規則更易坍縮為「星核」,成為承載已逝星神殘存執念與混亂規則的宇宙級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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