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向星伸出手，似乎想帶走她，但被黃泉錯身阻攔。
這一次，黃泉沒有猶豫，直接出手，雖然刀未出鞘，但兩人依舊打得如火如荼。
“我將點燃星海！”薩姆直來直往，火焰燃燒，周圍的溫度上升。
啊！這灼熱的氛圍！是機甲男大戰迷路旅人！
“打起來啾！”穹小鳥忍不住拍翅膀叫好，精彩！酷炫！
砂金捏住穹的鳥嘴，這種熱鬧看看就好，千萬不要被卷進去。
星很想打一架，黑天鵝卻站在她的面前，“親愛的，把這片舞台留給她們吧。”
黑天鵝手中卡牌一翻，帶著星傳送到三樓貴賓接待室。
砂金見狀不再看戲，從走廊返回去。
還好，這位憶者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
星的火氣一下子澆滅了，她有些迷茫，“啊？我又到哪啦？不是你自己說的，在憶質迷宮內，不能亂開傳送門嗎？”
黑天鵝慢悠悠道︰“無妨，我已經大概掌控了幾個關鍵的位置。”
“哈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戲啊。”砂金推門而入，“辛苦你了，憶者，和你合作很愉快。”
黑天鵝笑笑，“按照約定，我把這個孩子帶到你面前了。交易完成。”
“？？？”星以為笑得這麼猖狂的，會是那個幕後真凶，“怎麼是你，我的朋友。”
說完，星瞪了一眼黑天鵝，本來看黑天鵝上班那麼勤快，現在一瞅，卷王不見得是個好的。
“哈哈。”砂金發出誘人的笑聲，“看來我們的無名客朋友沒有搞清楚狀況，沒關系，我來為你解釋。”
星叉腰，用下巴示意新錢包先說。
“朋友，你得先謝謝這位黑天鵝小姐，她救了你。”砂金道。
黑天鵝？星轉頭，黑天鵝早已默默消失。
也許她在某個看不見的地方注視著這里，也許她下班了，但這個時候，黑天鵝選擇給合作朋友一點私人洽談的時間。
砂金繼續道︰“她至少帶你脫離了兩個危險的人。”
星撓頭，“誰？”
砂金靠近星，一股蠱惑的語調，“下面打得熱鬧的兩位。一位星核獵手薩姆，另一位巡海游俠黃泉——不，事實上，她是一名令使。”
“令使？誰的？”星搞不懂啊，黃泉居然是馬甲怪嗎？
砂金無所謂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終末也說不準。”
穹小鳥從砂金的毛領里鑽出來，“我猜是「虛無」啾！”
“嗯？折紙小鳥？”星感覺這鳥叫好耳熟，“你...聲音...難道你是！”
“啾！沒錯，是我！”穹小鳥挺起毛茸茸的胸膛。
星揪住穹小鳥的尾羽倒提起來，“這個聲音，不就是《我的朋友是救世主》里，那個能變成八百種形態的星際救世主，叫凱什麼來著？”
砂金︰“那是什麼？”
“學齡前動畫。”星抽空回答。
她把小鳥湊到鼻尖嗅了嗅，“還是說，你是匹諾康尼的純種鳥類？這麼胖，這麼肉，烤起來一定很美味吧。”
“薩日朗！薩日朗！”穹小鳥啾啾叫。
“鐺鐺！”阿哈鐘突然蹦出來，鐘擺瘋狂搖晃︰“正確答案是——星穹列車的開拓小鳥！哈哈哈∼阿哈早就想說了啾！”
“啊？”星認得阿哈鐘，所以一下子想明白了，遺憾地看一眼小鳥，居然是弟弟啊，太可惜了。
“等下，你變成鳥都不通知我的嗎？”星稍微松開一點，沒捏那麼緊。
穹小鳥趁著星松手的片刻，飛回砂金的懷里，“鳥又用不了手機啾！”
星想想也對，弟弟沒死就行，變成什麼樣都沒關系，她會負責養的。
砂金頭疼，把穹從胸口的奶窗扯出來，說回正題道︰“你為什麼會認為黃泉是「虛無」令使？”
“因為她記性太差了啾。”穹小鳥跳到砂金手上。
砂金想想，這個理由，在他這里不過關，但是可以納入選項，“你是不是和她交易過一套遺器？”
穹小鳥歪頭，“你怎麼知道啾？”
當然是通過知更鳥的“錯亂”的記憶知道的，“因為那套遺器源自冥火大公阿弗利特。”
星一听，盯著穹小鳥，“你私下撿了什麼好垃圾？”
垃圾還能有好的？砂金無語。
“我來說明吧。此前，以鐘表匠為名邀請我們的人，不知出于什麼目的也邀請來冥火大公，但是黃泉擊殺了冥火大公，奪走了他的邀請函，而大公的遺器，被她贈與給你的弟弟。”
星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匹諾康尼玩了這麼久，還沒人來暗殺我。”
合著早涼了啊。
“可是，那個什麼大公，不是個好東西，黃泉干掉他，算不算為宇宙除害？”星的注意點，一直在奇怪的地方。
砂金扶額，說道︰“你隨我來。”
星︰“嗯？去哪？”
“帶你看另一樣證據。”砂金邊走邊說，“阿弗利特死于奇異的一擊，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殺死的他。直到——”
砂金推開門，“我看到了這個，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同樣是一擊斃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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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瞳孔震顫，“知更鳥？”
穹小鳥用翅膀捂著眼楮，再看一眼還是很慘啊鳥。
“朋友，和我做筆交易吧，沒有理由，也沒有余地。”砂金幽幽地說著。
他自然知道一位令使不會無緣無故殺掉一個負責唱歌的，這件事百分百是「憶域迷因」做的。
但是引誘一個無名客胡亂猜想，去迷惑一位令使的目光，就足夠他抽出時間把這池水攪得更渾濁了。
星握緊拳頭，深呼吸幾口氣，靠近知更鳥的遺體，她伸手摸了摸——知更鳥的耳羽。
砂金︰？？？
我的朋友，現在是做這種的時候嗎？多少有點不禮貌了吧？
穹小鳥放下翅膀，念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啾。”
砂金︰不是，你們？？？
被觸踫後，知更鳥化成泡泡消失了。
“知更鳥為什麼也？”星猶疑地看著砂金。
“如你所見，這就是匹諾康尼隱藏的秘密，在夢境中悄然而至的死亡。”砂金道︰“事先聲明，此事與我無關，開拓小鳥可以作證。”
穹小鳥︰“啾，是的，我們一起進來的啾。”
星許久不用的大腦緩緩啟動，“你懷疑是黃泉？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沒有時間下手。”
“這里並非第一案發時間。事實上，有人撞見了知更鳥亡故現場，然後，用某種技術將這個畫面保留下來，我們可是度過重重困難才找到這里的。”
穹小鳥點頭，“啾！穿過一片記憶過來的啾！”
“是憶者將畫面保留的嗎？”星提出新的疑問。
砂金搖頭，“起碼不是黑天鵝，但是這種技巧手法，一定對記憶很了解。留下證據的人應該也不是凶手，不然他早就該清理痕跡，而不是留下畫面，希望我們對此事進行調查。”
感覺是個不方便出手的人，更像家族中的內鬼，如果是幕後黑手，也太繞圈子了。
星明白了，砂金是想告訴她，黃泉身份存疑，同時也有殺死知更鳥的嫌疑。
“但是，還是很奇怪，黃泉的目的呢？”
“諧樂大典，鐘表匠的遺產，我的朋友。匹諾康尼承諾過，在家族編織的夢境中，遇險者會被強制喚醒，平安地回到現實。這一切都是依托于「同諧」的力量。若無家族許可，誰能在夢境中突破這道防線，就連憶者都做不到。”
砂金轉而道︰“但，如果是一位「令使」呢？”
這個鍋，先給黃泉背一背吧。
星點點頭，砂金錢多，他說得有理。
先把這個假設記下來，回頭問問腦子能想明白的姬子姐姐和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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