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已經在貝洛伯格「社死」過了，再來一次，他就要和「阿基維利的回響」一起炸了。
“這件事，必須成為貝洛伯格最高機密！”穹含糊不清地說道。
好在杰帕德是個好人，意識到這兩人只是單純作死後，他沒有驚動其他人，偷偷拎來熱水壺，像執行機密任務的特工般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圍觀後，才小心翼翼地拯救了兩人的舌頭。
隨著一陣滋啦作響的融化聲，穹和星終于齜牙咧嘴地掙脫束縛，雙雙癱坐在雪地里，活像兩條脫水三天的咸魚。
“謝了兄弟...這事千萬別說出去！”穹揉著發麻的舌頭，含混不清地說道︰“我包里還有三袋桑博私藏的「貝洛伯格地下拳擊賽vip票」，全歸你了！”
杰帕德沉默兩秒，從盔甲夾層掏出一本巴掌大的記事簿，唰唰寫道︰“今日收繳違禁品︰拳擊賽門票3。備注︰舉報人自願上交，無抵抗行為。”
星痛心疾首︰“你怎麼連封口費都走正規流程啊？！”
“職責所在。”杰帕德合上本子，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兩位英雄為什麼選擇來這里舔...品嘗鋼管的味道？”
是這里的鋼管更冷、更冰、更好吃嗎？
“為了瞻仰「造物引擎」的機械舞。”穹比星還要痛心疾首，騙子，這里根本沒有機械舞！
杰帕德一本正經道︰“「造物引擎」目前還在維修中，根據目前的勘測情況，它可能連腿都沒有。”
又把弟弟騙得團團轉的星寬容一笑，“沒關系，我可以把舞蹈程序植入給黑塔空間站里的機器人。”
“但他們都不是「造物引擎」。”只有跟山一樣高的鋼鐵機械，才能跳出最燃最爆的舞蹈啊！穹意識到什麼，“等等，你為什麼會程序植入？”
星搖搖手機，“幫幫我！小姨！”
宇宙某艘不起眼的飛船上，啃著薯片玩著游戲的銀狼，被星的信息跳了一臉，導致游戲通關失敗，“什麼東西？”
銀狼盯著某個徒增年齡的稱呼，問道︰“卡芙卡，你是不是和這家伙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卡芙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茶，“沒有哦，我一向喜歡實話實說。”
“誰是她小姨了！！！”她和星之間，指不定誰的年紀更大。
銀狼隨手黑進星的手機里，想給星找點事情干，然後發現了兩姐弟與鋼管難舍難分的冷凍情誼。
銀狼罕見地沉默了五秒。
薯片渣從嘴角簌簌掉落，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張照片甩進星河獵手們的群聊︰“誰挑的劇本主角？她？打納努克？”
【艾利歐退出了群聊。】
卡芙卡放下茶杯，秒回一個優雅托腮的表情包，“哎呀，看來星的舌頭更耐凍一些。”
刃的聊天框沉寂中，他收起手機，保持沉默。
薩姆疑惑，問道︰“他們為什麼去舔鋼管？”
卡芙卡聳聳肩，孩子做出什麼事情來，她都能淡然接受了。
銀狼發了一張“老板跑路了”的表情，關掉群聊，點開星的手機後台，把這張照片發到了“星穹列車一家人”的群里。
列車組的群里一時陷入詭異的寂靜。
三月七率先打破沉默，連發十個「笑到打滾」表情包。
三月七︰這是《貝洛伯格冰雕藝術史》？
丹恆默默保存圖片，上傳至智庫，新建文件夾《開拓者行為異常記錄》。附注︰案例編號1145︰低溫環境下不能用舌頭舔鋼管。
姬子︰沒凍傷吧？需要我準備姜茶嗎？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轉發了一篇《如何在冬季保溫養生》的文章。
帕姆︰穹乘客！星乘客！今晚每人交一份《列車形象維護檢討》帕！
星︰？照片不是我發的！
穹︰但是你拍的！！！我發誓，除了我倆和杰帕德，還有群里的大家，別人都不知道！
主要是不想寫檢討。
星手機自動發送）︰需要我把照片設置為黑塔空間站所有科員的程序登錄界面嗎？
星︰救命！我手機里有電子幽靈！他在入侵我的手機！用我的手機發信息！
姬子敏銳地察覺到，問道︰是銀狼麼？
星銀狼頂號版）︰聰明~
星︰小姨！手下留情！
穹︰不要啊小姨！
星銀狼頂號版）︰哈！你倆完了！
銀狼下號，決定給星一點驚喜。
這時候穹的腦海里閃過很多，人生的回憶畫面。
他閉上眼楮，人生吶，短暫如歌，他安詳地躺在「造物引擎」前的雪地里，就讓這冰霜掩蓋他的哀傷。
迦迦︰“提示︰黑塔女士已成功阻擋此次銀狼的入侵，不過她又給你狠狠記了一筆。”
穹又活了！他從雪地里跳起來，“從今以後，我願奉黑塔為舉世無雙的義母！！！”
迦迦將這句話同頻轉述給黑塔。
黑塔抱著胳膊冷笑︰“想當我兒子？行啊，先簽了這份《人體實驗自願書》。”
迦迦先掃了一眼，條款包括但不限于︰每日提供舌苔細胞樣本、在模擬宇宙里單挑末日獸五十次、給阮•梅培養的黏菌當24小時人形暖寶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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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迦的機械音弱弱響起︰“經分析，該協議生效幾率低于0.03，建議更改條款內容。”
“那就讓他別一天到晚給我找事！”黑塔的鍵盤听起來狀態不是很健康。
一份新的協議生成，“簽字前，讓小灰毛先背一遍第7條附加條款——‘實驗期間禁止用舌頭接觸任何星神相關物品，包括但不限于藥師頭上的樹杈、納努克遺留的毀滅碎片，以及螺絲咕姆的機械蝴蝶’。”
迦迦沉默，怎麼辦，這些事，穹都已經干過了。
迦迦很慌，但穹一點也不。
他立刻回到黑塔空間站，指著這個附加條款抗議道︰“螺絲咕姆的機械蝴蝶算什麼星神物品啊！這是藝術品啊！”
“哦？看來你對我的條款很有意見？”黑塔露出惡趣味的笑容，“那再加一條︰每天給阮•梅的黏菌唱搖籃曲，直到它們學會這首歌。”
迦迦插話︰“黑塔女士，黏菌沒有听覺器官。”
黑塔轉頭瞪向屏幕上的顏表情，“閉嘴，你一個系統懂什麼生物進化！”
她露出燦爛到恐怖的笑容，“這小子不是要當我的義子嗎？成為長輩科研項目的實驗品，天經地義。”
迦迦︰“看來黑塔女士的實驗壓力很大。”
旁邊6773號黑塔人偶說道︰“並不是，因為黑塔女士為阮•梅女士做的慶祝蛋糕又......”
6773號人偶被關機了。
迦迦︰？？？又怎麼了，你倒是說完啊！
“容我打擾，黑塔女士。”機械紳士的嗓音溫和得體。
螺絲咕姆說道︰“根據我們簽署的《模擬宇宙人體實驗》第6.2條，強迫實驗對象進行與課題無關的附加行為，可能導致你被阮•梅女士列為‘干擾實驗變量’。畢竟阮•梅女士不希望自己的黏菌在實驗室里唱歌。”
黑塔生氣地扭過頭，但也沒再勉強。
能感覺得到，在大黑塔所在的空間里，蛋糕已經炸了無數次。
隨後螺絲咕姆對穹說道︰“如果你喜歡這只機械蝴蝶，我願將它送入你的世界。”
蝴蝶是機械的，也是量子態的。只需要在迦迦的程序里加入一個同款的小程序，穹就能在指尖召喚一只一模一樣的。
作為螺絲咕姆的頭號粉絲，穹義正言辭拒絕了，自己手上的機械蝴蝶有什麼好舔的，肯定是螺絲咕姆手上的更香啊！
機械貴族低頭凝視著指尖振翅的量子蝴蝶，湛藍的電子眼微微閃爍。
“原來如此，人類對「真實」的執著，不在于物質形態的完美復刻，而在于共享同一片時空的觸電感——即便那只是概率雲中微不足道的交集。”
他抬眼望向穹興奮揮舞的手臂，蝴蝶的磷光在少年掌心流轉，仿佛在數據洪流中捕捉到一粒名為“仰慕”的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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