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巫女小姐!”
從遇到辰溪開始,紙信圈兒的心情就一直相當不錯,所以敲開篤篤骨的房門時,她的臉上也是帶著獨屬于這個年紀孩子的輕松的笑意。
而一臉陰郁打開房門的篤篤骨,在看到紙信圈兒臉上的表情時,也不由的愣了愣。
“你怎麼了,巫女小姐?”
“沒什麼,少問些你不該問的。”
很快便將帶刺鎧甲重新穿上,篤篤骨馬上又變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的模樣。
但紙信圈兒並未在意,而是雙手捧起懷里抱著的玻璃罐子,舉到篤篤骨面前︰
“今日份的蝸牛!還有……”
幾乎是將其塞到篤篤骨的懷中,紙信圈兒撿起被她放在身邊的牛皮紙袋︰
“還有這個,是辰溪送給你的禮物。”
雖然紙信圈兒的性格一直都很活潑,但是像現在這種情緒高漲的時候還是相當少見的。篤篤骨看著被不由分說塞到懷中的第二個物品,眉頭一皺︰
“辰溪是誰?”
“辰溪是我新交到的朋友,他在……唉,辰溪呢?”
當紙信圈兒再次望向花園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沒了那個微笑的逗弄著花園魔精的身影。
“唔……辰溪應該不是這種害羞的人啊,他到哪里去了啊……”
知道自己的花園又有了新的不速之客,篤篤骨臉上的不悅幾乎快要滴到地上。也沒管門口抱手無措張望的紙信圈兒,砰的一聲便將房門狠狠關上。
而就在篤篤骨將房門關上的時候,一道通向辰溪荒原的傳送門便在紙信圈兒的面前打開,她面上一喜,便又像個小鳥般飛了進去。
另一邊,屋內……
篤篤骨兩邊的手臂一邊抱著一個紙信圈兒送來的東西,將它們同時擱在桌上,篤篤骨沒有去看那罐早就熟悉的蝸牛,而是打量那個可疑的牛皮紙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打開。
就在蝸牛繞著玻璃瓶底爬出第三個圈的時候,篤篤骨終于上前將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
“嗯?鷲羽粉末?還真是畫蛇添足的一筆。”
“龍牙草、榆樹葉、龍骨粉末?!開什麼玩笑,真是個惡劣的諷刺。”
篤篤骨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厭惡,難以置信地看著桌上放著的那夠自己吃半年飯分量的龍骨粉末。
猛地將它舉起做出要砸向地面的動作,可臨到脫手的時刻卻還是緩緩將它放回到了桌上。
就在這時,一個一听就令人無比火大的聲音突然在這個本該只有篤篤骨一人的房間中響起︰
“唉,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些禮物呢。畢竟像這樣貴重又契合主人需求的禮物可不多見呢。”
幾乎是辰溪話出口的瞬間,篤篤骨便本能地揮出手中的術杖,射出自己的神秘術襲向辰溪。
然後面對這已經襲到面門的攻擊,辰溪卻沒有任何動作。繼續悠哉游哉地翻閱著從篤篤骨家中找到的神奇書籍。
手指從書脊出發,向上劃出一紙書頁,被保養很好的紙張劃在手上還有著輕微的燒灼與切割感。
不過很快,書頁翻過辰溪的視線,展現出自己另一面的同時也將帶給辰溪的刺痛消融。
而在書頁重新並入書本的同時,一道金光從辰溪的體內射出,抵消了篤篤骨的攻擊。
“你的母親沒有教過你擅闖別人的房間並使用別人的物品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嗎?”
“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腿呢?”
沒有承接篤篤骨的詰問,辰溪而是直接拋出另一個問題,一個她絕對會感興趣的問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呵,轉移注意力是嗎?斷肢重生,這可是比殘疾人成為烏盧魯運動會的運動員更好笑的笑話。”
篤篤骨舉起手中的術杖對準辰溪的腦袋,臉上的陰毒與狠厲完全不加掩飾。
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就是紙信圈兒口中的辰溪,並且他還如此準確的了解到自己的需求與缺陷……
一種惡心到骨子里的不寒而栗讓篤篤骨的杖尖不斷積蓄著神秘術的光輝。
但辰溪並未慌張,只是輕輕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點評了一句︰
“一本有著幼稚圖畫的百科全書,哼~一本能讓人感受到溫暖的好書呢。”
忍無可忍的篤篤骨直接激發術杖上的神秘術,靈性的輝光霎時間照亮了整間屋子,帶著凜冽的氣息朝著辰溪飛去。
但是辰溪站在原地並未移動,只是抬眼一個眼神,那光輝便消散在了空中。與此同時,篤篤骨也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調動體內的神秘學能力了。
這種與什麼東西斷了鏈接的煩躁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雞,赤裸裸的站在辰溪面前。
而與這種驚恐不同,辰溪就顯得相當輕松愜意。
自從之前在試煉中吸收了那麼多自己的尸體,辰溪發現自己對神秘學的掌控與發現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便讓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神秘學能量的流向,控制它們提升或降低細胞活性。
而現在,這項技能的第二個能力也將迎來屬于自己的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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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
話音剛落,篤篤骨那唯一一條完好的腿也失去了力氣,讓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然而想象中後腦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某人的臂彎里,溫暖又舒適。
可當她睜開緊急避險時緊閉著的雙眼,映入眼簾卻是辰溪那張讓人想要打上一拳的面頰。
“喜歡我的席夢思嗎?”
篤篤骨不喜歡這種感覺,這個家伙從第一次見面時開始,就一直在控制著兩人接觸時的主導權。
可偏偏現在的自己渾身酸軟,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瞪著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但又無可奈何。
封閉的小房間,孤男寡女自己還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篤篤骨甚至都不願意的想象。
她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沒讓紙信圈兒進來。
然而就在這時,辰溪卻突然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向著她的下身移去。
篤篤骨登時慌了,怒吼道︰
“辰溪,辰溪!你要是敢做些什麼,等我恢復了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辰溪!唔……啊……”
然而狠話還沒說完,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與舒適便從她那條殘缺的大腿根部傳遍全身。
而此刻渾身癱軟的她,身體的感度又變成了平時的數倍。于是幾乎是在那種感覺出現的瞬間,篤篤骨便忍不住的輕哼了起來。
而幫她修復著殘肢的辰溪听到這動靜也只能一臉無語地看著已經面帶潮紅的篤篤骨。
看著她慢慢含住自己手指,輕輕噬咬著。本想用這種方式分散注意力的篤篤骨卻沒成想使自己更加難以忍受治療帶來的瘙癢。
曼妙的身軀躺倒在辰溪準備的床墊上,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緊閉著的雙眼偶爾睜開時也是失神渙散,難以聚焦。
一陣高過一陣的呻吟也促使辰溪不由得加快治療的進度。
可是並未覆蓋著體操服的假肢在被一點點替換成正常肢體的同時,並沒有具現出該有的服飾。
于是在雙腿無意識的交疊夾緊中,擠堆勒成的一絲雪白軟肉,讓辰溪艱難移開視線的同時,默念著︰“這只是治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
終于,在身下的床墊被汗水浸濕薄薄一層之後,辰溪的治療終于結束了。
頗有些不滿地一巴掌拍在那條新生的腿上,紅紅的掌印在雪白的肌膚上甚是扎眼。辰溪憤憤地說著︰
“好了,站起來吧!”
‘馬夸的,怎麼治療個腿搞得跟那啥一樣,這一天天的……’
然而此刻,剛結束治療的篤篤骨雖然能感受到身體的力氣已經回來了,但是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一場治療,現在也只能輕息微喘地倒在床墊上無法動彈。
見狀,辰溪也是再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為她的身體送入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
可是即便是這樣,篤篤骨依舊躺在床墊上,雖然沒有再那樣喘氣,可還是抬著一只手遮住眉眼,將頭偏向辰溪不在的那一邊,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難道還想我拉你起來?”
調笑的輕語吹到篤篤骨耳邊,在她下意識的拒絕出口之前,辰溪便已經扼上了她的手腕,讓她幾乎不能以自己的意識掙脫。
同時篤篤骨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搭上辰溪的手腕,本想借此機會狠狠掐他一把的篤篤骨卻在打算付諸實踐的時候,只是輕輕握住。
一瞬間被從床墊上拉起,男生略帶強硬的力道幾乎讓她在起身的時候也因為慣性會撲進辰溪的懷抱。
然而,令篤篤骨感到驚奇的是,自己明明只用腰部微微發力,便可抵消那些慣性,可她卻沒有那麼做。
仿佛就這樣將一切交給這個好像能解決一切的男人,放空大腦也不錯。
可……辰溪卻在她眼神迷離的時候,忽然松開了手,掌住了她的肩膀,穩住了她的身形!
“適可而止啊,之前整那種死動靜折磨我就算了。現在就投懷送抱也太早了點,我可不想落下個乘人之危的名聲。”
扶著篤篤骨站起,略微踉蹌了一下以後,她便適應了自己的這條“新腿”。可是看著腿上的紅掌印,篤篤骨的臉也慢慢變得和那掌印一個顏色了。
看著篤篤骨似乎沒什麼問題了,辰溪便也適時開口道︰
“看來沒什麼問題了,你再適應一下。還有以後對自己好點,我走了。”
“唉……”
然而,並沒有等篤篤骨說出接下來的話,辰溪就如同他神秘的出現那樣,神秘的消失了。——像極了一夜情之後第二天一早消失在床鋪上的渣男!
看著重新歸于平靜的小屋內,篤篤骨反復揉捏著自己新得到的“腿”,自己的心病,造成自己如此刻薄尖酸的根源,如今以一種如此荒誕且不真實的方式與過程消融了……
重新回到房間的中央,篤篤骨嘗試著那些早已爛熟于心的祭祀動作,身體的輕盈與自然是從未料到的。
要說有什麼不太好的,就是那個無禮的,令人討厭的男人的臉,都會在做完每個動作之後,不受控制地于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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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更新了,嗯3400,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兩章了是不是,唉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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