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異變產生的第一時間,基金會內部就已經啟動了警報,但還是沒有趕上事態發展的速度。
    等相關醫護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司辰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維爾汀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會議室中,康斯坦丁的臉上少見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各項生命體征極其微弱,腹部有類似腫瘤一樣的不明組織鎖住了血管與傷口,暫時替代了缺失的內髒。
    但是這種情況,不管是人類醫學界還是神秘學範疇,都沒有任何記載。”
    匆匆被召來的醫療負責人戰戰兢兢的報告著現在的情況。
    “而且,那本來就是致命傷,不如說,能活到現在沒有立刻死去,已經是奇跡了。”
    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副會長的表情,立刻害怕的將頭低下。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保住司辰的命!
    作為基金會的一員,我想在座的每個人都清楚司辰這個詞的含義。
    所以……”
    一份文件被康斯坦丁推到桌上,而眾人身後的文員也是為他們遞上了相同的文件。
    里面詳細的記錄著所有基金會掌握的關于辰溪的情報。
    而放在最中央,最顯眼,便是留影技術拍下的辰溪一擊貫穿維爾汀的場景。
    “現在,基金會所有沒有任務的,或者進行非緊急任務的調查員,本部,分部,全部!都投入到抓捕辰溪的任務中!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接到指令的眾人紛紛離開,但是z女士卻被康斯坦丁單獨留下。
    “z女士,我記得調查員中有一位名叫莉雅的優秀調查員。”
    “是的,據說她加入基金會的契機正是辰溪。”
    沒在這種時候和副會長彎彎繞,張之之直接說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暫時剝去她在基金會的一切權力,配置一個專門的助理監視她。
    而這次的行動,她就不用參加了。”
    “我知道了。”
    當所有人退出房間,康斯坦丁來到自己的棋桌前,從場外拿起一枚黑子皇後,放在手心中把玩。
    “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從哪里出現的呢。”
    噠的一聲將其放在黑子國王的旁邊。
    “重塑的一步險棋?還是你自作主張的狂妄呢?”
    ……
    听到那聲爆炸,阿爾卡納便循聲趕來。
    可是入眼除了已經盡數碎裂的房間,再無一物。
    “媽媽。”
    還沒等什麼情緒從阿爾卡納的心中升起,小辰和小娜便出現在她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角。
    “爸爸死了。”
    ?!
    心下一驚,阿爾卡納險些沒有發出黎博利的叫聲。但低頭看看兩個孩子的表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他們也不會就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哈——”
    長長的出了口氣,阿爾卡納蹲下來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
    “小辰和小娜是怎麼知道的?”
    “這里,空了。”
    兩個孩子動作出奇一致的指向心髒的位置。
    “爸爸死了,救,小辰和小娜救,媽媽幫。”
    兩個小家伙,動作已經開始僵硬起來,平時總是掛著笑容的臉,此時也變得越來越堅硬。
    “媽媽……走……”
    阿爾卡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牽著,跪倒在辰溪之前坐著的地方的。
    記憶仿佛從听到辰溪死訊的那一刻,被截斷,直到被一柄寒刃重新喚醒。
    “你來這里這里干什麼!”
    懵懂中回首,是安雅帶著哭腔的怒吼。
    那個每次見面總端著怒顏的可愛小鳥,此時面容也破碎的凋撇淒零。
    揮舞著巨鐮直直朝阿爾卡納砸下,但她與其是在憤怒,更像是在求助。冰鐮揮至阿爾卡納面前,轟然碎裂,留下她一個人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為……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總是這麼任性留下我一個人!”
    鬼使神差般,阿爾卡納上前,抱住了安雅。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承受著,安雅越來越大的哭聲。
    而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一起傳送過來的小辰與小娜已經一瘸一拐的走到辰溪的尸體旁邊。
    生前遭受的傷使他此刻看上去說不出的淒涼,腫起的半邊臉已經被血污覆蓋,破爛的衣服下,是蓋不住數不盡的淤青。
    被插進心髒的刀舞,此刻也無任何動靜。
    握住刀柄,兩個仔仔舉手一般,努力將刀舉起。
    似乎是靠近辰溪讓他們恢復了一些生機,他們小臉微微皺在一起,像是全身都在用力一般。
     ——鐺——
    刀尖染著血跡落在地上,發出死一般的脆響。
    兩個孩子簇在尸體旁邊,輕輕推著辰溪的身體,尚未脫離幼語的嗓音響起。
    “爸爸,爸爸,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咯。”
    “爸爸,爸爸,小懶蟲,快點起床了哦。”
    說著,兩人將手放在心髒處,隨著  的碎裂聲,掏出了自己的“心髒”,壓進辰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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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生病了,吃藥。”
    裂紋從嘴角開始蔓延,兩人正在退回本質的樣子,身體正在經歷無法阻止的崩壞。
    “爸爸,醒了之後,要好好對媽媽哦。嗯,還有媽媽們。”
    將雙手放在胸前,像是祈禱一般,兩個孩子對著眼前自己的神明,衷心說了一句︰
    “謝謝爸爸,能被爸爸帶來這個世界,真的很開心。”
    ……
    “看來你還算幸運。”
    “嗯。”
    “死人機!”
    一巴掌拍在幾乎沒有反應的辰溪頭上。
    “幸好你有留下這樣的造物,不然就該你的小女朋友意識到這些事咯。”
    “嗯。”
    看著兩句話憋不出一個屁的辰溪,戌海也是頗為嫌棄地擺了擺手。
    “滾吧滾吧,以後沒鳥事別來找老子。”
    隨著小辰與小娜的獻祭,辰溪的意識體也開始發出金光,準備消散,不過臨行之際,戌海還是提了一嘴︰
    “對了,我給你留了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已經模糊成一個光影的辰溪最後轉頭看了一眼戌海,但除了他的一臉賤笑,什麼都沒看到。
    意識上傳至大腦,身體的痛感也一瞬間傳了上來,沒忍住的辰溪一下子發出沒出息的呻吟。
    “哼……哎喲……”
    出聲的瞬間,兩女的注意便被拉了過來。
    “辰溪!”
    安雅迅速從阿爾卡納的懷中抽出身體,撲到辰溪身邊抱住了他。
    “噗……!輕……輕點……”
    身體的虛弱更是導致他說話的氣若游絲,被完全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的安雅忽略。
    “辰溪,辰溪,辰溪!”
    不斷重復著他的名字,不斷抱緊懷中溫熱的軀體,安雅此刻只剩下害怕這一種情緒,怕是一松手,他就會再次從自己眼前溜走一般。
    眼看著無法靠著呼喚喚醒此時的安雅了,辰溪便想用神秘術修一修自己,不然很有可能就這樣再次過去了。
    但是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調動體內任何的細胞活性。
    內視之下,內髒更是亂作一團,像是被重新排列組合了一般完全錯了位。
    終是堅持不住的他一口老血吐在安雅臉上再次昏死過去。
    “辰溪!”
    終于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的安雅趕緊將他重新放在地上,跪坐在一旁手伸了又伸,焦急地不知道到底該干什麼。
    “冷靜下來安雅姐。”
    一只小巧的手按住安雅的肩膀,而另一只則是放在辰溪的身體上。
    金光順著手臂蔓延至辰溪的身體,包裹住整個軀體之後,漸漸滲進他的體內。
    做完一切,安瑪也是喘著粗氣跪倒下來,依靠著安雅。
    “這個可以暫時護住主人體內的傷,他傷的很重,需要醫生。”
    “已經沒事了嗎?”
    阿爾卡納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闖入。
    與其他人不同,她的目光盯著辰溪身邊兩捧小小的灰燼。
    听了安雅的話,阿爾卡納也用出了自己的能力,伸出黑色的黏液融進辰溪的身體。
    “這些應該能夠他多撐一段時間了。”
    收回了自己的黏液觸手,同時卷起地上的兩捧灰燼,阿爾卡納便轉身打開了傳送門。
    “我走了,你們多保重。”
    眼下的情況,安雅也無法再糾結更多,目送著她消失在傳送門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他們幾人還在想著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又一道刺耳的聲音劃進眾人的心髒。
    “你們已經被基金會包圍了!請放棄抵抗,避免無謂的受傷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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