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掏出卡片,在辰溪的神秘術介紹一欄,也確實增加了一項。
    【神秘術】運行︰將自身的能量轉移至物體中,並以鏈接維系。斷開鏈接可將能量一次性輸出。
    注︰已經進行過運行的物品,無法再次運行。
    讀完關于自己的新內容,辰溪拿著卡片啪的一聲敲在了木偶的頭上。
    “辛苦你了,阿爾卡納。”
    將她好好地裝在了口袋中,估摸著太陽快要下山的時間,辰溪再次踏上了去往巫醫家的路上。
    “吱——”
    運氣不錯,傍晚和早晨一樣,巫醫的家里都沒有其他的病人。或許也是因為在巫醫的庇護下,村莊早已戰勝了疾病吧。
    推開門,辰溪看見了自己期望的表情。雖然談不上堅定,但巫醫的眼神中至少已經有了光。
    “你來了。”
    巫醫搶先一步開口,但不知為何眼神依舊有些躲閃。辰溪也並不著急,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再次開口。
    “我想我準備好了。”
    深吸一口氣,巫醫看向辰溪的眼神開始充滿著堅毅。
    “嗯哼,很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晚上,魔精的數量會更多,也更加活躍。但畢竟你白天需要招待客人,若是被人撞見我們兩個對著空氣在那揮拳弄腿的,估計你離被迫離開村子也不遠了。”
    談不上相互熟悉的二人組出發了,辰溪開著玩笑緩解著各自的緊張。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嗨呀,咱倆誰跟誰。”
    見對方開始客客氣氣的,辰溪也突然相當熱切地摟過對方的肩膀,即便對方看著比自己年長許多,但依然不妨礙他語氣中充斥著的前輩之氣。
    不過巫醫略帶拒絕的肢體語言,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雖然基本是辰溪在說,但氣氛也算是融洽。到達目的地之前,兩人已經成了相當不錯的朋友。
    ……
    “就是這里了嗎?”
    當太陽終于沉寂,潛伏在暗處的一切也開始了蠢蠢欲動。兩人一步一步的踏入森林深處,像是逐步踏入一個陷阱。
    “嗯,就是這里了。這附近所有魔精的老巢就在這里,擊潰了這里附近的魔精應該都會逃散的。”
    “白天的時候,我偶爾也會來抓一些落單的魔精弄藥材。”
    辰溪將巫醫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周圍。
    “那為什麼這里現在這麼安靜?”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僅僅只是白天來過……”
    “!”
    巨大的威壓突然籠罩著兩人,巨大的卡邦克魯之王在黑暗中睜開了它頭頂上的眼楮。之前淪為背景板的林中黑暗,此刻也點綴著無數雙眼。白多黑少的眼球左右轉著,最後鎖定住包圍圈中雙腿微微顫抖著的兩人。
    冰涼的寒意瞬間從脊髓蔓延著全身,第一次直面重塑門徒時的恐懼在這一刻也一同襲上辰溪心頭。
    啪的一聲,巫醫已經害怕得坐在了地上,嘴中艱難地擠出幾聲破碎的呼喊,難以動彈。
    辰溪面色嚴肅地環顧四周。這次和上次不同,不小心的話。
    會死!
    解下腰間的匕首,辰溪將刀舞塞到了巫醫手中。
    “這是……你的武器!?”
    “沒了他,你還怎麼戰斗?”
    巫醫驚愕地看向月光照耀下的辰溪,不敢置信地握了握手中的匕首。
    “這把匕首可以在你危險時保護你。至于我……”
    辰溪轉過身面對著一大群卡邦克魯和那中間高高在上的王者。
    “對付他們這幫家伙,一個刀鞘足夠了。”
    深吸一口氣,將刀鞘貼近嘴邊。
    “安瑪,護盾。”
    金色的光芒霎時間在森林中爆發,強烈的光線讓人難以睜開眼楮。
    只是在這光輝之中,唯有辰溪的雙目格外堅毅。在空氣操控和增益的雙重輔助下,辰溪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離他最近的魔精。鍍上風刃的雙手,切菜般絲滑的穿過它的身體。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已經落在地上沒了生息。
    趁著護盾的光芒尚未消散,辰溪凌空跳起,以護盾術包裹住壓縮空氣,咻的一聲射入卡邦克魯之王的一只眼楮。
    砰的一聲巨響,卡邦克魯之王的怒吼瞬間令整個森林都騷動了起來。
    “嘶…… ……”
    各種魔精的嘶吼聲充斥著辰溪的耳朵。
    “啊——!”
    巫醫!黑色的小卡邦克魯接二連三的撲向癱在那里的可憐人。巫醫顫抖著舉起匕首,胡亂的揮舞著,企圖以此擊退敵人。只是這樣小孩打架般的動作完全沒有用處,魔精的尖牙還是悄悄探上了巫醫的脖頸。
    “刀舞!”
    “不用你說!”
    強大的空氣震蕩以巫醫為中心開始擴散,瞬間破壞了除巫醫腳下四周所有的地塊。
    “嘶…… ……!”
    越來越多的卡邦克魯聚在了深坑周圍,但卻忌憚地不敢靠近。無形的風刃射出又悄無聲息地奪取了他們幾個同伴的性命,他們的嘶吼聲越來越大,然而退開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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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速戰速決了!”
    落在了地上的辰溪面色凝重地看著越來越復雜的戰場,大喝一聲︰
    “刀舞!”
    “來了!”
    又一次巨大的爆炸聲在巫醫四周響起,將深坑擴散的更大更深。銀色的刀光穿梭在卡邦克魯群中,不斷收割著新的生命,飛回到辰溪手中。
    專武到手,辰溪也是稍稍露出一絲放松的表情。
    可這種心情並沒能持續太久,混沌的光球已經在卡邦克魯之王的口中凝聚過半,下一刻就要迎頭砸下。
    辰溪將刀舞舉在胸前。
    “風刃,最大功率!我們硬踫硬!”
    “吼——”
    “哈——”
    白色和黃色的光相持不下,爭斗的雙方此刻也只能祈禱著自己的攻擊足夠給力。
    “轟!”
    白光突然變盛,利落的切開混沌的光球,直奔卡邦克魯之王的面門。
    “啊——!”
    刀影閃過,駭人的刀痕瞬間出現在卡邦克魯之王的臉上,血流如注。
    辰溪此刻正氣喘吁吁地半跪著,只恨自己的武器不是手杖,無法支撐自己此刻疲憊的身體。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兩次全率風刃。”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如果是單兵作戰,辰溪可絕對不會采取這麼激進的戰術。
    “巫醫,治療!”
    “是……是!”
    光芒散開,腳下的草木溫柔的纏上辰溪的腳腕,向他輸送著充滿生命力的能量。感受著體內逐漸充盈的力量,辰溪握緊刀舞,一臉壞笑的看著卡邦克魯之王。
    好像是察覺到了敵人的狀態異常,卡邦克魯之王憤怒地揮起巨大的利爪擊向辰溪。
    可是已經接近滿狀態的辰溪,可不會輕易的就折在這麼簡單的一招上。配合著刀舞與安瑪,現在的辰溪已經可以完美的化解這來勢洶洶的一擊,輕輕松松地就將其挑開。
    但是……
    打團先打奶,這是連野獸都知道的道理。
    黑色的利爪去勢不減,凶猛地襲向巫醫的位置。
    “巫醫!”
    察覺到不妙的辰溪果斷起跳,但是曾經是幫手的草木,此刻卻成了最致命的絆腳石。沒有利落起跳的辰溪在空中,親眼見證了巫醫被貫穿胸膛的一幕。
    殷紅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巫醫最後也只來得及給辰溪投出一個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便被像垃圾一般扔向一邊。尚未閉上的雙眼緩緩流出鮮血,整幅扭曲的面目都好像只在訴說一個願望︰辰溪,我不想死!
    “啊——!”
    悲傷的嘶吼成為了戰場的絕唱,辰溪手中的刀舞似乎在不斷地變長。金色的光芒不斷塑造,凝聚著巨劍的身體,帶著磅礡的氣勢朝著卡邦克魯之王砍去……
    “ ……,嘶……”
    魔精敗逃的聲音在最終的轟鳴聲響起後逐漸出現。
    辰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單膝跪在巫醫冰冷的尸體邊。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但其中洶涌著的情感卻難以融化腳下早已凝固的血痂。
    無聲無言中,一滴血從辰溪的嘴角滴下,在不斷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蛻變成了金色。
    “咚——”
    不知為何,這滴血落地的聲音敲在辰溪心中格外明顯。
    鬼使神差般的,辰溪伸出了一只手。
    “a troupe of itte vagrants of td。”
    金色的光芒開始一點一滴的亮起,逐漸包裹住了巫醫的全身。
    體力,神秘學能量,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開始逐漸從辰溪的身體中流出。
    微弱的光在森林中持續亮著,辰溪閉上了雙眼,平靜地迎接著意識的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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