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第二天京都就出現了首例非典感染者。
雖然官方反應很快,當天就成立了工作小組,可還是低估了它的擴散速度,最終也將導致相關負責任人的免職。
隨著感染病例的出現,人們變得焦躁和不安,白醋和板藍根的作用逐漸被“神化”。
價格也開始水漲船高,一天一個價,那些曾經嘲笑“囤貨”的人也開始私下采購,甘當“冤大頭”。
任何時代都不乏有“聰明者”,那些有“商業眼光”的早已囤積了大量“物資”,想要借機賺筆大的。當然能不能安全落袋,這就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了。
三月十號 多雲
王然再一次檢查了燈光、道具等,直至萬無一失。
“各位老師準備好了嗎?”
演員們互相認識也就省了介紹和熟悉的時間,簡單開了個踫頭會,圍讀了一上午的劇本,就準備開機了。
王然看著這群後世的“老戲骨”,不禁有點興奮。
“好了,小王導演,就等你了”蔣文麗的一句打趣,引得眾人一陣歡笑。好似在提醒,王然才是那個需要好好準備的“雛”。
“好,那就開始。”王然笑呵呵的也不臉紅。
開玩笑,花叢小白龍還怯這點小場面?也就現在自己的檔次不夠,許多玩笑不能開,不然隨便回一句就能讓她知道“花蕊”是怎麼紅的。
“《那個男人來自地球》第一場,第一次,action。”
“啪”
隨著場記的打板,王然的第一部電影正式開機了。
沒有發布會、沒有記者、沒有鮮花和掌聲更沒有什麼儀式,不像劇組,倒更像個草台班子。
郊外,只有一處土丘,幾棵樹在晚風中晃動著枝葉。
近處只有一間小木屋,屋前停著一輛皮卡車,歷史學家王教授正在搬家,車上已經裝了不少的行李。
兩輛轎車從遠處駛來,在屋前停了下來,車上坐著王教授的兩位同事。
扮演歷史學家的何正軍老師率先下車,沖王老師打了聲招呼“嗨,老王,你動作可真快,要幫忙嗎?”
“當然”
隨著一位位老師的接連入鏡,劇情緩緩展開……
王治聞不愧是行走的教科書,台詞功夫相當了得,即使現在還沒到達巔峰狀態,在圈里也絕對屬于最頂尖的那一撥。
各位“老戲骨”也發揮穩定,不管是台詞、神態、動作都很到位。王然甚至故意用了幾個長鏡頭也沒掉鏈子,幾乎都是一兩遍就過。
演員太給力,就顯得導演有點尷尬,除了偶爾喊聲“卡”,只能像個復讀機一般重復著“過”“過”“過”。
跟來“學習”的朱亞聞和羅進看到如此情景,甚至生出我當導演我也行的“錯覺”。
還是燈光、攝像、道具等因素導致的幾次重拍才打消了他們那躍躍欲試激情。
第一天拍的很順利,場景大多集中在屋里,所以一直拍到凌晨一點鐘才結束。
看眾人都有點疲憊,王然張了張嘴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日出日落,陽光消融了大地上最後的積雪,轉眼七天過去了。
王老師把皮卡掉了個頭,停在小木屋前看向蔣老師,鏡頭在蔣老師逐漸走向皮卡的背影中定格。
“過”王然帶頭鼓起掌,劇組的人立即響應,口中呼喊著“殺青了”“終于殺青了。”
王然點了根煙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並沒有出聲打斷。
經驗老道的呂鐘老師看出異常,緩緩走了過來“小王,沒听見你喊殺青,是哪里不對嗎?”幾位主創听見後也聚了過來。
“老師們都知道這個劇本是改編自國外的一部小說吧?”說著也沒等眾人回答,從隨身帶的包里抽出幾份劇本逐一遞了過去。
“這部電影我還想在國外上映,各位老師拿的劇本是未刪減的。”停頓了會看眾人並未說話,繼續道“我想弄兩個版本,一個國內,一個國外。”說完就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們。
眾人一言不發,在現場看起了劇本。遠處還在歡呼的人群發現這邊的異常,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良久過後,還是呂老師打破了沉默。“這個劇本確實比刪減後的要豐滿和厚重。”
“確實未刪減的更好一些。”王治聞率先附和道“那就弄兩版?”
“行吧,我看改動的也不多,也就一天的功夫,再說合同簽的十天,不還差三天嘛”何兵老師大大咧咧的說道,全然沒發現有人的欲言又止。
王然看沒人明確反對立馬說道“行,那各位老師今天晚上先熟悉一下劇本,明天我們正式補拍。”
送眾人回去後,徐煥強走到跟前說道“你這樣搞,怕是有人會鬧情緒了。”
王然眼神驟然一利又瞬間放緩道“師哥和幾位學長、學姐們解釋一下,就說這三天算加班”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車回了民宿。
“我說的是演員不是……”徐煥強看著遠去的車影有點郁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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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哪吒》中有句經典的台詞,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一旦存在就很難搬離。通俗點說,就是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
縱使王然听到徐煥強的話,也只會一笑了之。
對還在“奔跑”的人而言,“辨別”真偽的成本太高。一次“不忠”終身不用,帶“病”前行是大忌。
選擇拍攝完第一版才和眾人坦白是深思熟慮過的,提前說的話,萬一有人狀態不好就會直接影響拍攝進度。
尤其還是在疫情期間,拖延到嚴管期就很可能夭折。
……
第二天果然應驗。
開拍後狀況不斷,不是台詞不熟、串了第一版的台詞,就是動作神態沒第一版自然。
反倒是道具、燈光因為變化不大所以很少出問題。
王然情緒穩定,淡然抽煙,誰出了問題就把他喊過來讓他自己看,自己對比,然後再拍。沒給演員們講戲卻逐漸找回了當導演的“尊嚴”。
原想一天補完的戲份生生被拖到了第三天,隨著“卡,殺青”的聲音在場中響起,眾人徒然一頓,隨後才響起歡呼聲,只是氣氛明顯不如上次熱烈。
“老師辛苦了,辛苦了”王然向眾主演逐一握手感謝,笑容真誠中還帶著絲愧疚,把學生的靦腆和純真展現的淋灕盡致。
對各位老師眼中的“幽怨”和“責備”只當沒看見。
“晚上殺青宴準備了烤全羊,諸位不醉不歸!”王然感謝完就跑到人群中,自認瀟灑的揮手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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