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大家發的彈幕真是讓人汗毛倒立。”李世民盯著那個讓他汗毛倒立的彈幕,滿腦子都在回想上一世的各種畫面,就是去驗證彈幕的猜測是否成立了。
然而他越想越感到詭異,如果彈幕的猜測是真的,那高明還是他兒子高明嗎?
李世民不知道,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高明還是他兒子高明,只是在不知不覺中被系統156灌輸了另外的記憶,畢竟它是能做到的。
不管是哪種,李世民都接受。
雖然彈幕的猜測讓長孫皇後感到驚訝,但她卻沒想那麼多,她只知道高明是她的兒子,如假包換。
比起無端的猜測,她更在意未來孫女的情況,也同樣憂心上官婉兒,心疼她一直對月兒不離不棄,細心照顧。
有什麼事也會擋在前面。
甚至為了救月兒,寧願承受更多的痛苦。
可惜天不遂人願,婉兒拼盡全力構建的一切還是被大雨沖刷到轟然倒塌了。
長孫皇後抹了抹眼淚,她知道後面的事情是她不願看到的。
明初
朱元璋同樣被彈幕搞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怎麼可能是這一世先發生的,上一世才是後發生的呢?這不符合常理。
可大家提出的疑點足以提供證據,就像在一張床上劉據也會無意識靠近標兒睡覺。
不僅如此,如果劉據是睡著標兒的左邊,那他就會靠的更近,有時候還會貼著胸口睡。
胸口,左邊,心髒!
朱元璋瞪大了眼楮,難道劉據是在找自己的心髒?!
朱元璋趕緊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告訴了妹子。
馬皇後听完陷入了沉思,因為她覺得重八可能猜到了真相。
兩口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劉徹和衛皇後,接著又繼續看天幕。
越繼續往下看,兩人的眉頭就越皺,他們實在不忍心看到李令月在外人眼里是個精神病。
連出門都要偽裝起來,甚至都不敢離家太遠。
朱元璋在想,要是自己有一天變成了這樣,他一定會結束自己的生命,他無法接受自己這樣活著,毫無做人的尊嚴。
馬皇後見過李令月意氣風發的樣子,所以她很清楚李令月心里一定不願意自己變成這樣。
直到她傷到了上官婉兒,一切都該結束了。
上官婉兒跪在大雨里,夜色隱藏了她的情緒,馬皇後終于忍不住閉上眼楮不再看她,而眼眶里的淚水順勢落了下來。
朱元璋像是感受到了上官婉兒的情緒,胃難受的很。
西漢
匪夷所思的彈幕自然引起了劉徹和衛皇後的思考,畢竟他們的據兒有時候對朱標挺奇怪的。
就比如據兒竟然會喜歡貼著朱標睡,雖然不像李令月和上官婉兒那麼親密,但就是很奇怪啊。
然後兩人就收到了朱元璋和馬皇後的消息,一切都大白天下了。
情緒一直沒什麼波動的劉徹感到無比荒誕,他們的猜想讓據兒的行為在表達一種意思,我的心髒在你那里,所以我會去尋找它。
劉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髒,心髒的跳動讓他情不自禁把泛紅的眼楮合起來,好疼啊。
想到死去的據兒,衛皇後也抑制不住捂面而泣。
至于真相是什麼,他們現在不想去探究。
秦國
嬴政是那個最相信彈幕猜測的人,誰讓他的長子扶甦對李承乾有太多縱容,兩人也很有默契,在一起自會形成一片天地。
有時候他都懷疑扶甦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扶甦嗎?
而且從時間線上來看也很合理嘛,2232年和2025年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在前。
如果這一世在前,那未知的下一世又會是怎樣的?
武皇後時期
李治和武皇後無不被彈幕的那番言論震驚到了,因為他們從沒想到此處,而且他們還說的有理有據,回想之前種種,兩人真的很難不相信。
盡管還有很多地方有說不清的疑點,可這依舊無法消除他們懷疑的念頭。
但現在他們更想知道他們的女兒怎麼樣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兩人總是會想到他們女兒失控的樣子,每一次都令他們肝腸寸斷。
他們捧在手心里的女兒最後要變成一個精神病,直至死亡。
【從傷到婉兒那天起,李太平就察覺到自己的腦海里會時不時閃過自己沒見過的畫面。
大多時候李太平比較像個孩子,但她也有清醒的時候,盡管時間比較短而且還少,可清醒的時候她很明確的知道那些畫面不是她原本的記憶。
婉兒和她說過想為她造夢,但婉兒短時間還做不到。
所以可以排除那些畫面不是婉兒虛構的。
後來李太平發現自己清醒的時候,她腦海里閃現的畫面變多了,也不再是一閃而過的畫面。
有時候是連續的,因為想搞清楚,所以李太平每天都期待腦海里能浮現出更多連續的畫面。
終于在平平無奇的某一天,李太平終于想起來自己是誰了,她是大唐的公主,也是市長媽媽的女兒,她有五個非常好的朋友,還住在一起。
與此同時,李太平通過前面的記憶也確認了婉兒是恢復了記憶的。
不出意外,婉兒還和西西聯系上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會在哪里。
而鄭阿姨的死讓恢復記憶的李太平更加悲痛欲絕。
悲傷之中她想起了鄭阿姨那詭異的替換之法,她能想到的就是西西,只有它可以做到這樣。
這個時候婉兒剛好不在家,李太平就想著用意念呼喚西西,可惜始終沒反應。
于是李太平就想著等婉兒回來問問吧,然而她的大腦開始泛起陣陣刺痛,緊接著思緒忽然一片空白。
李太平又變回不清醒的狀態了。
等她再次清醒時,已是三天後了。
今天婉兒在家,可李太平卻不想問了。
她看著婉兒的背影,腦子里想的都是過去兩年半的時間里婉兒是如何照顧自己的,以及身患精神病的自己像一個瘋子一樣。
哪怕恢復了記憶,她仍然無法消除內心的恐懼,清醒代表著痛苦,不清醒代表的是她人的痛苦。
李太平看到婉兒背負了太多壓力,而她不再想成為一個累贅。
盡管她知道婉兒可能從未覺得她是累贅,可她真的太累了。
如果無法正常做人,那她寧願死,希望婉兒別怪她。
……
鄭婉兒跪在大雨里,佝僂著身體,好似被抽去氣息的傀儡。
手里的手機被雨打濕,密密麻麻的水珠仍然可以窺見手機上亮著的畫面。
那是一個充滿血水的浴缸,而李太平毫無生氣的躺在里面,脖頸處流出的鮮血讓附近的血水變得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