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里。
玄真伸了個懶腰,從柔軟的床上緩緩坐起身。
太舒服了!
睡了集訓營那麼久的硬板床,再睡回軟軟的床墊,簡直是舒服的不行啊!
正當他準備再賴一會兒時。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
玄真打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紅纓一臉清爽,看樣子早就準備妥當了︰
“玄真,該起床了。吃完早餐我們去找蜥蜴。”
“不是說好守株待兔嗎?”
紅纓雙手抱胸,挑了挑眉︰“守株待兔可以,一邊找一邊守也是守株待兔啊。”
玄真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給貧道點時間,馬上就好。”
說完,他麻利地洗漱了一番,跟著紅纓出了門。
“早餐有啥吃的?”
玄真一邊打哈欠一邊問。
“樓下包子鋪,看起來還不錯。”
.......
吃完早餐,兩人回到了事發地。
晨光初露,村莊四周的田地和小山丘被淡淡的金輝籠罩,空氣里彌漫著泥土的清香。
紅纓站在昨天蜥蜴逃跑的方向,環顧了一圈後,轉頭問玄真︰
“要不要帶上【無戒空域】?萬一這蜥蜴又跑了怎麼辦?”
玄真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呵呵,不可能。貧道出手,哪還有它逃的機會?只要那蜥蜴敢露頭,一招就能讓它灰飛煙滅。”
紅纓看了玄真一眼︰“行吧,那咱們就直接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它的藏身之處。”
“好。”
兩人沿著昨晚探查過的痕跡,繼續在附近四處搜索。
中午。
玄真一邊喝著隨身帶的礦泉水,一邊看了看周圍仍舊毫無進展的搜尋現場,嘆了口氣。
“紅纓姐,有沒有一種可能……那蜥蜴早就跑遠了?”
紅纓停下腳步,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她沒想說出來,但不得不承認,玄真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已經地毯式搜索了這麼久,連一點痕跡都沒發現。
這頭蜥蜴跑得極快,村民們早就說過它是一溜煙就不見了影子。
再加上時間拖了這麼久,說不定已經跑遠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接下來怎麼辦?”
紅纓語氣有些不甘,畢竟讓一個神秘從眼皮底下溜掉是守夜人的恥辱。
玄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思了片刻。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安卿魚!
那小子現在掌控了一批老鼠大軍了吧?
有著老鼠大軍,安卿魚能把滄南市的風吹草動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如果有神秘出沒,安卿魚說不定比守夜人還更早察覺到。
玄真︰“紅纓姐,我們回市里吧。”
紅纓愣住了,滿臉疑惑︰“啊?回市里?你覺得蜥蜴已經跑到市里了?”
“不知道。”
“那?”
玄真嘴角微微上揚︰“我有辦法找到那頭蜥蜴。”
“……啊?”
紅纓仍舊一頭霧水。
玄真點了點頭,信心十足,“相信我吧,紅纓姐,這次一定行!”
紅纓盯著他看了幾秒,雖然不知道玄真要干嘛。
但又想到他那不斷冒出的能力。
說不定玄真還真有其他的本事。
她索性點了點頭︰“行吧,就听你的。”
......
回到和平事務所後。
玄真簡單找了個借口,便急匆匆離開了。
徑直前往了市中心一處隱蔽的下水道入口。
站在狹窄的井口前,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躍而下。
一陣腐臭的氣味撲面而來,潮濕的空氣夾雜著腐敗的味道直沖腦海。
玄真捂住鼻子,皺著眉頭︰“這地方比想象中還臭,簡直能燻死人……”
昏暗的環境里,水流緩緩淌過兩側的水溝,地面濕滑而布滿青苔。
天花板低矮,牆壁上還掛著點點不知名的黑色污漬,一些管道發出斷斷續續的滴水聲。
偶爾能看到幾只老鼠從角落里鑽出,警惕地盯著陌生的來訪者,又迅速鑽回暗處。
玄真小心翼翼地避開水溝,順著窄道往前走。
一邊走,他一邊用力喊道︰“安卿魚!我有事找你!”
他的聲音在狹長的下水道中回蕩,回聲一波波傳來,卻沒有人回應。
玄真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剛要開口再喊。
突然,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從一旁的排水口鑽了出來。
老鼠那雙小小的眼楮卻亮得驚人,仿佛帶著人性化的目光死死盯著玄真。
玄真下意識地順著目光望去,對上了老鼠的眼神,他心里一動︰
“是你?快,帶路!”
老鼠“吱吱”叫了兩聲,靈巧地轉身,動作間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示意玄真跟上。
玄真忍住惡心和臭氣,快步跟上小老鼠的腳步。
一人一鼠在蜿蜒復雜的下水道中前進,走過了狹窄的石橋,繞過了兩處積滿淤泥的暗溝,又穿過了幾段令人頭皮發麻的窄道,終于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地下空洞。
這里的環境與先前的下水道截然不同。
頂部是拱形的磚石結構,四周的牆壁上插著幾支燒得只剩半截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
地面中央,一台滿是暗紅鮮血的手術台赫然立在那里,顯得格外突兀。
手術台上隨意散落著幾把手術刀,斧頭,甚至還有一把鋸子,鮮血從台面滴落,匯成一小灘暗紅的污漬。
旁邊的一個大桶里泡著一條巨大的蛇頭,猙獰的獠牙清晰可見。
玄真轉移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石台。
那里,坐著一個黑色斗篷的少年。
他靜靜地倚靠在石台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頭微微低垂,整個身影籠罩在陰影中。
“來了?”斗篷少年微微抬起頭。
“果然是你,安卿魚。”玄真眯起眼,朝他邁出一步,“有事找你幫忙。”
安卿魚摘下斗帽,看著玄真。
“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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