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橋山莊的會議廳內,水晶吊燈將鎏金長桌照得宛如白晝。
十二名西裝革履的律師與會計師圍坐兩側,鍵盤敲擊聲與文件翻頁聲此起彼伏。
陳強垂手立在陸辰身後,額角冷汗浸濕了鬢角——
這位新主子正翹腿坐在王天霸的真皮王座上,指尖摩挲著玄天令的紋路,仿佛眼前千億資產的交割不過是場無聊游戲。
“陸先生,天晟集團旗下控股子公司共四十七家,參股企業一百二十三家。”
首席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激光筆掃過全息投影中的股權架構圖,
“總市值評估為三千一百億,其中國內賬戶流動資金兩百億,瑞士銀行另有三百億未計入。”
陸辰輕笑一聲,玄天令在掌心轉出殘影︰“王天霸倒是會做生意——販毒的錢洗成物流利潤,賭場的黑金變成地產投資。”
他屈指彈了彈桌上厚達半米的賬本,“這黑白通吃的本事,倒讓我想起紫雲界某些‘名門正派’。”
陳強腰彎得更低,聲音發顫︰“陸爺,工商局和銀行的人已經到齊,隨時可以簽字......”
“不急。”陸辰突然抬手,目光如刀刺向角落瑟瑟發抖的財務總監,
“告訴瑞士那邊,三小時內把三百億轉到華商銀行的離岸賬戶——少一毛錢,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財務總監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西裝褲襠洇出深色水漬。
窗外傳來直升機轟鳴,陸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暮色中的山莊宛如蟄伏巨獸,而他正站在巨獸的心髒。
神識掃過地下三層的軍火庫,兩台裝甲車的金屬外殼在黑暗中泛著冷光——這些都是王天霸留給他的“玩具”。
“陸爺,變更手續完成了。”陳強捧著瓖金邊的股權書,姿態虔誠如獻祭。
陸辰瞥了眼文件末尾鮮紅的印章,忽然覺得諷刺。
前世他為五十塊木雕錢被黑心老板羞辱,今生卻彈指間掌控三千億帝國。
他抓起簽字筆龍飛鳳舞地落下名字,筆尖竟在鋼化玻璃桌面刻出半寸深的凹痕。
“通知各子公司ceo,明天我要听匯報。”
陸辰將筆隨手一拋,鋼制筆身“哆”地釘入牆壁,“尤其是生物醫療板塊——再敢用活人試藥,我就把實驗室改成焚化爐。
夜幕降臨時,南橋山莊的停車場已停滿黑色路虎。十二名堂主帶著親信踏入宴會廳,鱷魚皮鞋踩過波斯地毯,雪茄煙霧在吊燈下凝成詭譎的雲。
“雷哥?就這毛頭小子?”
浦灣區堂主“刀疤龍”掀翻侍者端來的威士忌,玻璃渣濺在趙小雷 亮的皮鞋上,
“老子跟王會長砍人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喝奶呢!”
宴會廳瞬間死寂。趙小雷攥緊黑金長劍的劍柄,指節因用力泛白——王天霸居然收藏有一把質地極佳的寶劍。
陸辰教他的《龍象功》在經脈中奔涌,卻壓不住狂跳的心髒。
陳強剛要呵斥,陸辰的聲音突然從二樓飄下︰“浦灣區上月走失的三十個女學生,刀疤龍你賣給緬北什麼價?”
全息投影驟然亮起,地下賭場的監控畫面清晰顯示刀疤龍將昏迷少女塞進集裝箱。
刀疤龍臉色劇變,反手抽出後腰的霰彈槍︰“你他媽找死——”
寒光乍現。
一把漆黑短刃如死神鐮刀掠過,刀疤龍持槍的右臂齊肩而斷。
陸辰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指尖捏著仍在跳動的心髒︰“你的血,髒了我的地毯。”
血漿噴濺在鎏金屏風上時,其余堂主齊齊後退半步。
荔景區堂主“笑面虎”突然堆起諂笑︰“陸爺,我手下的場子絕對干淨!上周剛給福利院捐了五百萬......”
“那福利院的孩子,現在躺在你的器官工廠吧?”陸辰甩掉指尖血珠,小李飛刀在笑面虎咽喉三寸處懸停,“給你兩個選擇——自殺,或者喂鱷魚。”
宴會廳角落的觀賞池突然掀起水花,三條五米長的灣鱷撕咬著笑面虎扔下的斷指。
當慘叫聲被鱷魚沉悶的吞咽聲取代時,剩下的堂主齊刷刷單膝跪地︰“拜見雷哥!拜見陸爺!”
趙小雷深吸一口氣,黑金長劍“咚”地拄地︰“從今往後,青衣會三條鐵律——不販毒、不拐賣、不動老弱婦孺!”
他劍鋒掃過眾人發頂,“違者,猶如此劍!”
劍光閃過,重達百斤的青銅盤蛇雕塑應聲裂成兩半。
暮色中的路虎攬勝疾馳在盤山公路,趙小雷握著方向盤的手仍在微微發抖。
後視鏡里,陸辰正把玩著華商銀行的黑鑽卡,卡面暗紋在路燈下流轉如星河。
卡里躺著五百億,回想幾天前走出白雲火車站時,只有十塊錢的窘境。
陸辰一陣唏噓,也終于體會到了那句話——實力與財富是掛鉤的。
“陸哥,這錢...這錢也太多了!”趙小雷想起陸辰分給他的賬戶余額,喉嚨發干,“我姐當老師十年,工資還不夠你給我的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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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屈指彈了彈車窗,防彈玻璃發出沉悶回響︰“記得白雲工大南門賣雲吞的琴姐嗎?她為女兒三萬塊醫藥費愁得整夜哭。”
他望向窗外霓虹,語氣突然冷硬,“這世道,錢在畜生手里是凶器,在好人手里才是盾牌。”
“對了,你上位後要幫我找一種寶石,名為‘紫曜玉’,找到告訴我就行。”頓了頓補充︰“命令手下兄弟都去找,我有大用。”
趙小雷剛剛點頭答應,車載電話突然響起。趙靜雅溫柔中帶著嗔怪的聲音傳來︰“小雷,爸媽的佛跳牆都快涼了!你接到陸辰沒有?”
“馬上到!姐你今天是不是穿那件淺青鏤空旗袍?”
趙小雷沖後座擠眉弄眼,“我跟你說,陸哥就喜歡看......”
陸辰抬腳踹在駕駛座後背,路虎險些撞上護欄。
電話那頭傳來趙母的笑罵和碗碟踫撞聲,人間煙火氣順著電波驅散了血腥味。
青衣會發生的一切,下午時已經與趙小雷家人說明清楚,他們雖然既震驚又害怕,但最終還是接受了……
香江樓三層包廂,趙父正給陸辰斟茶。紫砂壺嘴升騰的熱氣中,老人欲言又止︰“小陸啊,小雷他......”
“爸!我現在混黑道,終于找到了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是陸哥給的機會。”
趙小雷扯開領帶,露出鎖骨處的青龍紋身,“而且你們放心,我現在都不需要親自上場,手底下三千兄弟......”
“三千個需要重新培訓的文盲。”
陸辰抿了口茶,抬眼看向滿臉通紅的青年,“下個月開始,所有堂主必須參加夜校——我要他們看得懂財務報表,而不是整天砍人。”
趙靜雅端著水晶蝦餃進來,淺青旗袍開衩處晃著雪白弧度。
她瞪了眼弟弟︰“听見沒?跟陸辰好好學!”
轉身給陸辰夾菜時,蔥白指尖“無意”擦過他手背,“听小雷說,你在幫朋友找鋪面?我認識白雲工大後勤主任......”
陸辰耳尖微熱,玄天令在褲袋輕顫。
神識掃過趙靜雅頸間跳動的血管,這溫婉女教師的心跳,比正常時快了整整三成。
盤龍山15號別墅,寧倩赤足蜷在羊絨沙發里。
酒紅真絲睡袍滑落肩頭,露出後背若隱若現的合歡宗印記——九尾狐餃著滴露牡丹,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粉光。
“《奼女玄陰訣》第三重......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
她咬破指尖在虛空勾畫符紋,真氣行至羶中穴時突然滯澀。
脹痛感從小腹竄上心口,疼得她打翻茶幾上的紅酒。
叮咚——
門鈴響起剎那,寧倩並指抹去唇邊血漬。
鎏金門開處,閻正良玄鐵重劍尚未解下,身後張姝婭卻“撲通”跪地。
“師姐......”張姝婭栗色卷發凌亂披散,往日妖媚的眸子蓄滿淚水,“三年前我不該偷《惑心訣》逃下山...”
寧倩倚著門框輕笑,蔻丹指甲挑起張姝婭下巴︰“我的好師妹,合歡宗叛徒的下場是什麼?”
她突然拽住對方衣領,春光乍泄的瞬間,指尖按在張姝婭丹田處,“抽媚骨,廢修為——”
“但你知道我從小疼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為何還一直躲著我?”
張姝婭支支吾吾回答︰“師姐,我不敢見你......”
閻正良尷尬後退半步︰“寧長老,這次來白雲市公務,我押著姝婭來見你,你們師姐妹的心結也到該解開的時候了......”
寧倩挑起精致秀眉,神情頗為驚訝︰“姝婭?你們......”
閻王隊長和美艷下屬相視一眼,齊齊低頭。
“你敢欺負我師妹,你知道後果......”
寧倩突然貼近魁梧劍客,吐息如蘭,“懶得管你們,比起這個……”
她露出幽怨的眼神,“我更想知道,陸辰什麼時候來治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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