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賭神大賽,正式開始。
由于私下的溝通,楚千鈞認識的人,無不被分開。
位置上面,是很有說法的。
高進與阿King兩人,都坐在最前面幾張桌。
離主席台,十米都不到。
首開第一局,高進就押出去一百萬美金。
第三張牌都沒發,贏了底。
贏得雖然不多,可是把三個對手唬住了。
三人之中,其中有兩位,都看清了荷官的洗牌。
在他們看來,只要順著發下去,這個穿白西裝的年輕人,必輸無疑。
問題就是,明知道會輸,怎麼可能推一百萬美金出來。
這不送錢嘛。
能來參加賭神大賽的人,有這麼簡單?
到了第二局,高進再次推出一百萬籌碼。
逼得三家棄牌後,順便把底牌掀了。
一張顯眼的紅桃2,氣得三人臉色鐵青。
氣憤之下,其中一個男人抬手道︰
“荷官,我要切牌。”
“好!”
荷官洗好牌後,立馬遞上一張切牌卡,示意那人隨意。
“咳……”
高進突然咳了一聲,面帶微笑,話語道︰
“我們今天真是幸運,分到這麼好的位置。”
“國際性的裁判,別的不敢說,眼力絕對超凡。”
“有他們盯著,我們也不用擔心有人出術了。”
“對了,上面那個攝像機也正好照到我們的位置……”
一邊說話,高進還抬頭看了看。
桌上三人順勢看去,瞬間覺得霉運纏身。
還真像這個白西裝說的,側面幾台攝像機。
從各個方位,正好就對著他們一桌。
更坑人的是,那麼多的桌子沒分到,偏偏到了一個離裁判最近的。
拿著切牌卡的男人發現,裁判好像正看著這一桌。
一時間,男人的切牌卡怎麼都放不下去。
高進文質彬彬,又話道︰
“切牌而已,需要想那麼久嗎?”
“兄弟,你是不是不喜歡拋頭露面?”
“現在都沒有電視直播,要是到了後面,或許有很多鏡頭對著你。”
“到時候,你不是會更難切?”
“這………”
三人听得這話,無不考慮起了得失。
如高進所說,這場就算是贏了,後面還有多場。
即便這一場出術成功,後面多家電視台的鏡頭下,還行不行呢?
如果不能保證成功,那不如不偷牌,純靠技術,這樣至少沒風險。
出千要是被裁判看到了,那後果……
高進利用心理學,不斷打擊著對手,希望達到硬賭的效果。
年輕時候的高進,擅長的也是這個。
察言觀色,抓人心理,一般老千也會,但沒他這麼精通。
……………
另一邊,攝像頭之下,正好照不到的一張桌。
詹永飛手拿切牌卡,正起身切牌。
只見他將切牌器插入牌塔,回手之時,掌心已經多了一張黑桃A。
手掌上肌肉動作,A順著袖口就進去了。
整個過程,頃刻間完成,就一個快字。
荷官拿著牌塔,卻是無感,顯然詹永飛已經增重成功。
很多人不理解,什麼叫增重。
從別人手上偷走多張牌,別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這門千術,其實是古代絕藝。
最早出現于北宋,書名《萬寶騙經》。
上面有六十三個真實的千術,從秦到宋,跨越幾百年的高手事跡。
無不高明到了極點。
有人用一匹馬,騙回一座城的。
有人用女人,騙回一個侯位的。
也有人用一朵花,騙回萬兩黃金的。
那些暫且不談,單單說“增重”。
那個故事出自第二十五回,上面記載了一位千門神人。
那人姓勝,名字不可考。
他從小到大,練就了三個本事︰
一是萬花話術。
就是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他都能和你聊得如同多年好友,每句話都說到你心里去。
二是千葉手。
這個听起來很像武俠的東西,確實也很神。
就是你提著東西,他可以順到他手上。
三就是增重術。
就是利用一些特別材料,拿過你手上東西的同時,給你增重,讓你感覺不到變化。
這位勝爺是怎麼做事的呢?
大街上溜達,看到誰提著好東西,他就過來找你聊天。
一路走,一路聊,從街頭到街尾,告別分手。
整個過程,你視他為好友。
你手上東西全部到了他手上。
而你只要不看,竟然不能發現變化。
就是這麼神。
後來賭術發展,有東方猛人從這個故事之中得到啟發,開始研究增重。
老年間的荷官,就像中藥鋪伙計,隨手抓取藥材,錢兩雙全,分毫不差。
他們的手感,無不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所以要偷牌,不是技術問題,而是重量問題。
怎麼樣才能不被他們發現呢?
千門增重術,由此誕生。
詹永飛用的是很初級的東西,名字就叫增重粉,藏于指甲內。
劃一張牌是1.5克,十根手指就是15克。
當然,他沒那個技術能偷到10張,兩三張就很了不起了。
搞定之後,詹永飛坐回自己的位置,淡然開始起了征程。
非常搞笑的是,詹永飛的三位對手,都不是玩手法的。
一個同高進一樣,玩的是心理學。
一個是心算高手,玩的是幾率算法。
一個記憶力與眼力驚人,玩的是明牌。
三人都沒發現詹永飛偷牌,各自算計著……
……………
觀眾席左邊前排。
愛蓮坐在中央,左邊是博士,右邊是洪驚天,再右邊是靳能。
而離他們的位置,最近的一張桌,都是熟人。
靳能的女兒,靳輕。
君耀的代表,石志康。
兩人面向眾人坐著,他們的對手是背對眾人。
這會兒牌剛剛開始發,眾人還在小聲聊天。
“洪伯,您老人家會賭錢嗎?”
愛蓮好奇發問,她其實很少接觸洪驚天。
但知道這位爺是自家男人的鐵桿,所以對其很尊重。
洪驚天也非常給面子,搖頭話道︰
“我不喜歡賭,也不喜歡虛無縹緲的運氣。”
“輸贏都掌控不了,感覺很不好。”
“不過對于各種賭法,我倒是都知道。”
說著,洪驚天看向身邊靳能,淡淡道︰
“你說你能看到別人的底牌。”
“現在牌發出來了,那兩個小子手上是什麼牌?”
“啊?”
靳能听得都快哭了。
不是,大爺啊,我也是五十多歲人了。
你欺負我干嘛呀。
牌剛發出來,人家都沒掀起來呢。
我又不是透視,上哪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