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霞？帥超？”
听完武兆南的消息，楚千鈞馬上就想到這兩個角色。
出自《夜生活女王之霞姐傳奇》。
那霞姐，確實算得上歡場傳奇。
要知道，在大波霞之前，舞小姐就是舞小姐，從來沒有能夠升級成老板的。
大波霞是第一個，從舞小姐做到了夜總會合伙人。
當然，夜總會並不是大波霞的，背後有金主。
大波霞只是負責管理、也有出資，佔了一點點股份。
要不然，那個什麼帥超，也不敢找大波霞的麻煩。
畢竟，老板與管理是兩回事。
“手下上百號人，又是賣粉的，確實是不好惹。”
“我們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場子，一些小姐，就去同新鴻基拼。”
TOny這會兒喝著啤酒，悠哉游哉，拋出看法。
“嗯！”
阿華、耀文兩個穩健派听得，亦是贊同這個說法。
他們倒不是怕那個什麼帥超。
只是現在大埔多家店鋪正裝修。
鈞字的場子一家都還沒開起來。
這個時候去鬧事，時機不對啊。
“老大，你覺得呢？”
愛蓮坐在楚千鈞身邊，親手為其倒起啤酒，請教道。
楚千鈞舉起杯酒，慢慢喝下，腦子轉得飛快。
一開始吧，楚千鈞的計劃是，先立業，後揚名。
現在既然知道大波霞的事，思路也不是不能變。
區區一個帥超，根本不值一提。
先揚名，讓港島江湖知道鈞字，之後多店開業。
這樣是不是更好一點？
“這樣吧，一會兒吃完飯，大家就一塊兒去黑天鵝夜總會坐坐。”
“吃喝玩樂一條龍，我請。”
“到時候再叫那個大波霞聊聊。”
“好啊！”
“十三妹，你去告訴外面的兄弟。”
很快，後巷火鍋店外幾桌人馬，都歡呼起來︰
“謝謝老頂！”
出來混的嘛，本就喜歡吃喝玩樂。
老頂買單去夜總會消遣，大伙兒怎麼可能不高興。
……………
旺角黑天鵝夜總會。
這是一家六七十年代風格的夜總會。
昏暗的燈光、中心的舞台、台上歌唱的小姐、不時送上的花籃。
這些種種，全是舊時港島風貌。
“各位老板，請進。”
“請問有約桌子嗎？”
楚千鈞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進門，馬上就有服務生上來招呼。
“沒約，看著安排一下，我們坐外面。”
楚千鈞對于這老夜總會挺感興趣，也沒訂包廂。
服務生當即領路，將眾人安排在舞台左手邊的位置。
幾十號人，足足坐了五個大型卡座。
“喂，服務生，叫幾組人過來陪我老大。”
TOny對這樣的夜場很熟悉，坐下之後，立馬嚷嚷起來。
“好的老板，請稍等一下。”
服務生見眾人沒有特別吩咐，開始照規矩上酒，點單，找媽媽桑。
很快，幾名媽媽桑順著服務生的指引，來到楚千鈞等人面前。
“各位老板，我是第七組花姐，我們這一組的小姐是最靚的。”
“老板，我叫吻吻媽，十二組的。”
“我們這一組啊，年齡最小了，老板你一定喜歡。”
“老板……”
這老式夜總會與新時代不同，並不是小姐直接上場。
而是媽媽桑先來介紹。
她們各顯神通，或是平平介紹，或是言語勾人。
那位自稱“吻吻媽”的，甚至是坐到TOny與火爆明身上去聊了。
沒辦法，眾人里面，就屬TOny與火爆明最高調。
大金項鏈戴著、大金手表現著，一看就是有錢人。
“靠！”
楚千鈞見TOny與火爆明直接同媽媽桑勾勾搭搭，都忘記吩咐了，只得自己開口道︰
“我們這兒都要安排，後面幾桌也一樣。”
“你們去帶人過來吧，讓他們自己選。”
“哦？”
幾位媽媽桑一听，無不雙眼大亮。
幾張桌幾十號人，每人一個小姐，這可是大生意啊。
“還不快去，這是我老大鈞爺。”
TOny與火爆明反應過來，趕忙大聲嚷道。
“是是是，鈞爺，您慢慢坐，我們馬上去帶人。”
“十三妹，阿潤，你們過來坐。”
愛蓮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老大找舞小姐，回身招呼起自己的倆小妹。
不錯，十三妹與阿潤也跟著來了。
團建活動嘛，跟著來長長見識。
平時她們也沒來過，主要是消費不起。
可來了其實有些尷尬。
兄弟們找小姐來了，她們兩個女孩兒，坐下沒兩分鐘，就被敬了四五杯酒。
還好，老大愛蓮姐靠譜，護著她們。
“武哥，麻煩你坐過去點。”
“十三妹、阿潤，坐老大身邊，好好陪老大喝幾杯。”
愛蓮自己佔了楚千鈞右邊位置，又安排二女坐在了左邊。
一時間，小姐沒來呢，楚千鈞這兒已經被包圍了。
“各位老板，美女到了。”
“嗚嗚嗚……”
又是一通吵吵嚷嚷，除了楚千鈞外，所有人都選了一個小妞。
讓楚千鈞沒想到的是，武兆南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還弄了兩個。
這會兒喝得那叫一個高興。
火爆明、TOny也一樣，笑得花枝招展。
唯有耀文與阿華要好一點，小聲聊著什麼。
“老頂，這杯是我們敬你的。”
“要不是你，上次我和阿潤就慘了。”
“以後跟著愛蓮，好好做事，很有前途的。”
十三妹兩女與楚千鈞踫杯，隨意聊著。
與此同時，一名雙手拿著空托盤，穿著馬甲的年輕服務生走了過來，大聲道︰
“各位老板，要送花籃嗎？”
“過來！”
楚千鈞見狀，伸手招了招。
那服務生臉上立即露出笑容，三兩步到了茶幾前面，躬身遞盤︰
“老板，要送鳳姐花籃嗎？”
“花籃多少錢？”
楚千鈞看了看舞台上正唱歌的舞女，其濃妝艷抹，根本看不出歲數。
唱著一首英文歌，發音極其不標準。
“小的兩千，中的五千，大的一萬！”
听到這個價錢，第一次來的十三妹、阿潤、愛蓮三女心里都是暗罵。
“靠，搶劫啊？”
“一個唱得死爛的舞女，送一個花籃最少要兩千。”
“這種價錢，包她一夜都夠了。”
楚千鈞也不是冤大頭，笑容道︰
“我不要花籃，我想見見你們這兒的經理霞姐。”
“你去請她過來。”
“哦！”
服務生雖然有些失望，倒也听話，馬上小跑著離開。
楚千鈞一手攬住愛蓮，在其耳邊話道︰
“愛蓮，以後大埔的夜總會由你負責。”
“你也要多學學。”
“你看，這樣的老式夜總會，一個一文不值的花籃，就要兩千塊。”
“我們的新夜總會，也可以嘛。”
“哦！”
愛蓮只覺身子發軟，耳朵癢癢，但卻還是听清楚了。
精神一振，開始觀察起這夜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