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陳亞蟹本還遲疑，卻被金牙貴這句話點醒。
！
老子現在可是霍先生的人！
霍先生在澳門，面對身為山口組高層的原青男，連眼皮都沒眨就解決了對方。
這些波波都親眼目睹，絕無虛假。
現在你說誰惹不起山口組？
陳亞蟹頓時釋然，緊張全消。
他從懷里掏出香煙，點燃一支，悠然地吐出一口煙霧，朝金牙貴和他的手下瀟灑一笑。
金牙貴眉頭緊鎖。
這是怎麼回事？
他手下的兄弟全都傻眼。
先前那個擊落陳亞蟹點三八 的人怒目圓睜，憤然質問︰"草！陳亞蟹，你什麼意思？裝鎮定就想糊弄過去？"
"裝鎮定？"
陳亞蟹晃著食指朝金牙貴等人連連搖頭︰"no，no，no，no，no……我不是在裝，而是真的極其鎮定。"
"因為突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你怎麼回事？平時不是一直很鎮定的嗎？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金牙貴，你可以現在就收拾他，因為他讓我太失望了。"
這是什麼情況？
越听陳亞蟹這麼說，金牙貴的眉頭皺得越緊，疑惑地盯著他，沉聲說道︰"螃蟹，難道你還有什麼隱藏的底牌？"
陳亞蟹點點頭，嚴肅回應︰"有！"
"而且是非常厲害的！"
"我的底牌可是足以橫掃港奧兩地的王炸，別說你只是和聯勝的小角色，哪怕你是和聯勝的話事人，也未必能對付得了。"
金牙貴原本還有些猶豫，但听了這話反而冷靜下來。
這人分明是在虛張聲勢、故弄玄虛！
金牙貴心中暗想。
"操！居然還能吹成這樣！連和聯勝的話事人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們可是港島第一大勢力！"
"你以為自己是誰？港督嗎？少胡說八道！"
"哈哈，你倒是膽子不小，敢拿我們老大開玩笑。
貴哥，這種人該死，是他自找的！"
"對！該死！"
和聯勝的成員紛紛附和。
金牙貴不予理會，只是揮手示意圍住羅森的手下動手︰"給我狠狠教訓他們！"
陳亞蟹瞬間急了。
這些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我都說了底牌是王炸，你們竟然問都不問，直接動手？
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是霍先生的人！未來還要幫霍先生成就大事！換句話說，霍先生就是我們的老大！"
“誰敢輕舉妄動試試！”
“有種的就上，試試後果！”
刷！
此話一出，頓時炸開了鍋。
金牙貴及其手下個個面色大變，眼中透出敬畏與恐懼，呆滯地看著羅森和陳亞蟹。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該死！該死！該死！”
羅森暴怒。
他的眼鏡早已不見，臉頰腫脹不堪，滿是血跡，站起後便對 自己的和聯勝成員連環踢打。
他已無半分斯文，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瘋狂。
“你們這群廢物，竟如此不講理，上來就動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說了也不听是不是？”
“螃蟹是霍先生的人，我也是！霍先生才是我們的老大！”
“你們滿意了嗎？還要不要為那一百萬對付我們？有膽的就來，我看誰敢動手！”
和聯勝的小弟們互相交換眼神，別說反擊羅森的辱罵，就連挨他的踢打，也沒人敢還手。
他們被羅森和陳亞蟹的話嚇得魂飛魄散。
金牙貴的臉色愈發難看。
這些小弟或許還不明白情況，但在幾天前，雙鷹華已經召集草鞋以上的中高層開會，特別強調了一件事︰
只要事情牽涉霍曜或天賜，必須立刻上報，絕不能擅自行動。
這意味著什麼，金牙貴再清楚不過。
無論如何，都不能與霍曜產生沖突！
即便到了最後關頭，也只能由他這個和聯勝的首領做決定，其他人根本沒資格插手。
“呼！”
金牙貴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努力平復情緒，死死盯住陳亞蟹的眼楮說道︰“螃蟹，這事關乎霍先生，可不是鬧著玩的。”
“去你的！”
金牙貴話未說完，就被陳亞蟹翻了個白眼，冷笑道︰“這道理港奧兩地的江湖人誰不知道？還用你提醒？我難道會拿命開玩笑？”
“別傻了！”
金牙貴臉色微變，但仍有些質疑道︰“你們真的是霍先生的人？”
陳亞蟹點點頭。
金牙貴沉思片刻後問︰“你們能為霍先生做些什麼？”
這個問題讓羅森和陳亞蟹陷入了困境。
賭船計劃一直是高度機密，自然無法透露，但隨意編造又怕被識破。
金牙貴察覺到兩人的猶豫，認為那是心虛的表現。
他冷冷注視著陳亞蟹，說道︰“螃蟹，你太讓我失望了！竟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很好，今天不僅他的命保不住，你的手也別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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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小弟聞言皆怒不可遏，準備動手。
“住手！”
眼見局勢緊張，陳亞蟹急忙制止，生怕事情鬧大，自己也會陷入險境。
他急切地對金牙貴說︰“給我手機，我給波波打電話！你認不認識波波沒關系，只需知道她是霍先生的助理即可。
只要聯系上波波，就能找到霍先生。”
“我們是不是跟著霍先生，很快就會有答案。
要是運氣好，你甚至可以直接跟他通話，親自確認。”
金牙貴的臉色再次變化。
難道這兩個家伙真是霍曜的人？
他不再多想，向身邊的小弟示意，後者立刻遞過大哥大。
陳亞蟹迅速撥號，接通了霍曜的電話。
此時是下午六點半。
霍曜、丁瑤、波波以及地中海正在福星酒樓用餐。
電話響起，波波接听︰“喂，請問哪位？”
陳亞蟹答道︰“是我，螃蟹！”<又在哪里搗鬼呢？肯定是出千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陳亞蟹嚴肅地說︰“霍先生在不在？快讓他接電話，再晚就來不及了。”
波波神色驟變，立刻將手機交給霍曜，同時說︰“是螃蟹打來的！听他語氣，情況很緊急，似乎危及生命。”
霍曜略顯擔憂地接過電話，問︰“螃蟹，到底出了什麼事？”
“霍先生……”
陳亞蟹簡潔地講述了事情經過。
霍曜靜靜听著，心中已飛速權衡利弊。
不出所料，這是《至尊天下》的核心情節︰宮木太郎收買了港島勢力，意欲除掉羅森，這才導致陳亞蟹的手被廢。
大致情況，陳亞蟹不說，霍曜也清楚。
不清楚的，是具體細節。
原劇里，宮木宏、宮木太郎雖有背景，但未明言。
而在這個世界，他們均屬山口組，宮木組更是其高層分支。
金牙貴則代表和聯勝。
陳亞蟹道︰“霍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給您添麻煩了。”
霍曜淡然回應︰“沒什麼麻煩可言，你們沒錯。
現在是山口組越界，和聯勝助紂為虐。<傷得重嗎？”
陳亞蟹瞥了眼羅森，苦笑︰“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看來傷得不輕。”
“把電話給金牙貴。”
霍曜吩咐。
陳亞蟹點頭，將大哥大遞給金牙貴，“霍先生讓你接電話，你可當面求證，我沒騙你。”
金牙貴心已沉到底。
事態至此，若他還分不清羅森和陳亞蟹說的是真還是假，那他也活不到今天。
金牙貴接過電話。
“你好，我是霍曜。”
霍曜先聲奪人，語氣平穩如水，毫無波動，听不出喜怒。
然而，正是這份平靜，讓金牙貴心頭一震，聲音不由自主地發抖，“霍先生您好，我叫金牙貴，我拜入串爆門下……”
霍曜沒心思听這些，直接打斷︰“事情就是這樣，羅森和陳亞蟹與我合作。”
金牙貴倒抽一口冷氣，額頭冒汗，“霍先生請留步！實在抱歉！”
“霍先生，非常抱歉！”
“動手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是您的手下。
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這麼做！不過無論如何，把羅森傷成那樣，都是我的錯。”
“幸好沒釀成大事，我會誠懇道歉，也會賠償，希望能得到霍先生諒解……”
還沒出事？
什麼叫還沒出事？難不成由你決定？
霍曜平靜地說︰“你很愚蠢。”
掛斷電話。
台球室里，金牙貴額上的汗滴凝聚成豆大的汗珠，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一大片，許久無法回過神來。
再看陳亞蟹，眼中竟流露出一絲乞求。
羅森和陳亞蟹面面相覷，心中震驚。
見鬼！他們知道霍曜很強，只要他出手，金牙貴絕不敢輕舉妄動，但沒想到他的威勢如此可怕！
金牙貴的手下先前所說非虛。
和聯勝近年來發展迅猛，去年雙鷹華掌權後，更像搭上了火箭，一路攀升，無人能擋！
在不少江湖人心中，和聯勝已是港島最大的社團。
金牙貴依附于這龐然大物，自身又是和聯勝的核心人物，卻對霍曜畏懼至此，實在匪夷所思。
金牙貴急令手下︰“阿鬼，立刻去請神仙文！”
神仙文，原名劉文，出身自《流氓醫生》。
此人表面玩世不恭，實則心思縝密，洞悉世情，醫術超群。
因不滿不公平的醫療體制，開設了一家診所。
他樂于助人，尤其對貧苦大眾慷慨解囊，加上醫術出眾，被稱作“神仙文”
，在鄰里間口碑極佳。
哪怕是在字頭內部，他也備受尊重。
阿鬼愣了一下，說道︰“貴哥，文哥從不輕易出診。”
“這次不同！他得救命！告訴他，診金三萬！”
“快去！”
金牙貴對阿鬼吼道。
那小弟不敢怠慢，連連點頭，急忙出發。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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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貴松了口氣，終于轉頭看向陳亞蟹與羅森︰"羅先生，沒想到您竟然是霍先生的人。
請隨我回堂口一趟。"
"無須擔心，我們並無惡意。
只是不見仙人親自治愈羅先生，我心里始終不安。
螃蟹兄，委屈您也一起走吧。
此事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羅森與陳亞蟹對視一眼，心中已是波瀾洶涌。
這似乎並非什麼大事，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金牙貴確實對他們有所行動，但他所言非虛，他對兩人與霍先生的關系確實一無所知，不知者無罪。
而且他僅是一名執行者，拿錢辦事罷了。
然而，此人卻顯得格外恐慌。
原本他們想拒絕，但見金牙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于心不忍，也說不出太多話，只能隨他而去。
———
尖東，福星酒樓。
包廂里。
霍曜掛斷電話後陷入沉思。
真是有趣。
剛準備著手對付和聯勝，對方竟主動遞來了機會，這樣的好事怎能錯過？
丁瑤輕笑著問︰"曜哥，接下來怎麼打算？"
霍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丁瑤聰慧敏銳，早已察覺霍曜的抱負。
作為他的伴侶，自然要為他出謀劃策，即便他自身也能應付。
"四大字頭，洪興、東星已歸你掌控，只差和聯勝與新記。
和聯勝身為港島第一字頭，勢頭正盛。
若能將其納入麾下，便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黎國勝並非愚蠢之人，自會明白該如何選擇，首選必然是和聯勝。"
"如今和聯勝主動遞刀，我們自然要接下，順勢反擊。"
稍作停頓。
丁瑤忽有所悟，朝霍曜拋去一個嫵媚的眼神，說道︰"這些道理，你定已了然于胸，或許連具體計劃都已擬定，只是未曾提及罷了。"
"既然樣樣清楚，何必問我？"
"我本以為自己很聰明，但跟你聊天總讓我感到挫敗，你真是讓人討厭透了。"
霍曜輕笑一聲，拿起大哥大，分別撥通了兩人的電話。
先給靚坤打了過去。
靚坤已回到灣仔陀地，接起電話後嚴肅說道︰"霍先生，有何吩咐？"
"嗯。"霍曜簡單回應，隨即快速把事情交代清楚。
靚坤答道︰"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我會聯合東星，徹底鏟除和聯勝南區的所有堂口！"
"好。"霍曜點頭。
掛斷電話後，他又撥通了許炎東的號碼。
許炎東此時正在東星總部，正籌備駱駝和古惑倫的葬禮，接到電話後問︰"霍先生，有什麼事？"
霍曜直接道︰"我想請東星幫忙。"隨後又將剛才對靚坤所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即便霍曜不詳細說明，靚坤和許炎東也會無條件服從，但偶爾這樣做並非長久之計，時間久了，他們未必能讓手下信服。
未來，洪興與東星勢必會在港澳江湖上有一場對決，但現在時機未到，太早暴露反而不利。
洪興和東星願意參與這種行動嗎？當然願意！兩大勢力聯手對付和聯勝，收獲的不僅是地盤，還有更多利益。
只是過去沒人牽線搭橋，現在有了霍曜這個關鍵人物。
有他在，完全不用擔心對方反悔或變節，沒人敢冒這種風險。
許炎東沒有多言︰"霍先生，我立刻讓雷曜揚去辦這件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打完這兩通電話後，霍曜沉思片刻，決定盡快行動。
之前幾場大戰讓洪興和東星獲利不少，但也損失慘重。
與和聯勝相比，他們的情況更為復雜。
黎國勝與雙鷹華選擇求和，並非因實力不足，而是因不知曉駱駝死亡的 ，甚至懷疑幕後 可能是對方。
東星門徒拼命的姿態加深了他們的誤解，認為東星準備魚死網破，覺得無須如此大動干戈。
爭奪地盤怎會演變成生死決戰？連自身安危都受威脅？
事實是，這次四大幫派混戰，和聯勝與新記均完好保留實力，即便洪興與東星聯手，短時間內也不一定能將和聯勝逐出南區。
于是，
霍曜望向地中海，笑道︰"老何，在回去之前，隨便玩玩如何？"
地中海笑著摸了摸光頭，說︰"當然好啊，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南區。"
話音未落，他已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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